甜蛊在毒池底搭建的糖晶宫殿折射出七彩光晕,颛玄蹲在泉眼边,用星核碎片蘸着甜泉水画小蛇。缺耳突然炸毛,吱吱叫着咬住他的衣角往西南方向拽——那里的岩壁上,几簇本该枯死的蚀骨藤正泛着诡异的蓝芒。
“阿灵,这些草在说脏话。”幼帝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它们说有黑爪子挖走了星脉的‘甜根’,还拿火油烧了它们的窝。”
白灵的颛顼剑突然发出嗡鸣,剑锋指向西南的方位。墨羽展开新得的《天工密卷》,帛书上浮现出半透明的星轨图:“星核归位触动了溟海灵脉,幽冥殿余孽竟在盗挖‘地髓晶’。这东西本是灵脉的凝血,若被炼成‘蚀天烬’……”
话音未落,岩壁突然裂开道缝隙,数条裹着黑雾的藤蔓探进来。藤蔓尖端挂着锈迹斑斑的铜铃,铃身上刻着与甜蛊卵壳相似的糖纹——正是三年前覆灭的“蚀糖盗”标记。
“它们在偷糖晶!”颛玄把星核碎片藏进怀里,缺耳立刻窜上藤蔓,用爪子拍掉铜铃里的蚀脉砂。那些砂粒落地后竟化作微型骷髅,啃食着甜蛊筑的糖墙。
白灵挥剑斩断藤蔓,剑尖挑起块沾着糖霜的兽皮残片。残片上的血字还未干涸:“地髓晶过琼州海峡,伪装成……”话未说完,兽皮突然自燃,灰烬中飘出缕幽蓝的磷火,直指东南方。
“琼州海峡有星脉节点。”墨羽皱眉,“三年前‘蚀糖盗’用甜蛊卵壳伪造地髓晶,被甜蛊反噬成了傀儡。如今他们卷土重来,怕是得了新的法器。”
三人顺着磷火指引来到溟海边,月光下的沙滩上,七艘覆满藤壶的木船正在卸货。搬运工们的皮肤泛着青灰,眼瞳里嵌着糖晶碎片——正是被蚀脉砂控制的甜蛊傀儡。
“他们在偷换星脉的‘凝血’!”颛玄突然指向海底,数条巨大的海蛇正用尾巴拍打礁石,每拍一下,就有金色的光点从礁石缝里渗出,“星星说,这些光点是灵脉的眼泪,被坏人装进了陶罐。”
白灵正要冲过去,墨羽突然拉住他:“等等,陶罐上有敦煌飞天纹,这是西域‘千窟阁’的封印术。他们想把地髓晶炼成‘天罚雷池’,重演上古神罚。”
话音未落,海蛇突然仰天嘶鸣,海底升起座悬浮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立着根青铜柱,柱身上密密麻麻刻满《唐律疏议》的条文,每道条文都在渗出雷光。
“糟了,他们要用律法镇压灵脉!”墨羽展开《天工密卷》,帛书突然化作星雨,在祭坛上空拼出幅《山海经》残图,“当年神妖大战,天庭就是用这种祭坛抽干了九黎的灵脉。”
颛玄从怀里掏出半块糖饼,缺耳立刻叼着糖饼窜上祭坛。糖饼落地的瞬间,祭坛缝隙里突然钻出无数甜蛊,它们啃食着律法条文,每吞下一个字,青铜柱就黯淡几分。
“它们在改写天条!”幼帝惊喜地喊道,“‘不可私通凡人’改成了‘不可偷挖甜根’,‘违者天打雷劈’改成了‘违者喂糖撑死’!”
白灵趁机将颛顼剑刺入青铜柱,星核碎片的灵气顺着剑锋涌入,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陶罐从海底浮起,里面的地髓晶竟化作糖霜,与甜泉水融合成晶莹的星河。
三日后,溟海恢复了平静。甜蛊在星脉节点周围筑起了糖晶长城,每块糖砖上都刻着新的天条:“灵脉如糖,不可私藏;偷挖者罚,甜蛊舔光。”
市井童谣又添了新段:
“溟海深,贼船晃,甜虫咬断青铜桩;
小帝君,扔糖饼,律法变甜不打人。”
墨羽站在海边,看着《天工密卷》上浮现的新字迹:“千窟阁余孽逃往敦煌,欲用壁画重塑天罚祭坛。”白灵握紧颛顼剑,星核碎片在剑柄上投射出敦煌飞天的虚影。
颛玄突然指着天际:“看!星星在吃云做的!”缺耳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七颗流星划过夜空,每颗流星的尾巴都拖着缕糖丝。
而此刻,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中,数尊飞天神像的眼睛突然泛起金光,她们手持的莲花灯里,竟藏着半块刻有“地髓”二字的糖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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