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月指着二师弟，“你是说他？”
那人只是看着静静坐立王座上不动的人，眼里迸发出古怪的目光继续想着王座爬过去，身后拖出两道血痕。
他爬到台阶下雕刻的石鸟，抚摸，“大祭司，弟子无能，不能带你回故土，只能让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长眠。”
云千月走上前，“你果然和二师弟是一伙的，用毒的计量都如出一辙。”
“二师弟？”那人猛地抬头，灰头土脸的，但眼里却有亮光，“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们大祭司二师弟？”
云千月走上台阶，手中把玩着木盒子，右手勾动，银华剑尖飞过来，悬在二师弟的脖子前。
“你要是如实说，我且饶你们不死，要是不说，我就将这人千刀万剐。”
那人震惊，“你不是我们大祭司的师姐吗？怎么会对他下手？”
云千月抬起手，焦灼的皮肉里有出现了新的虫子卵泡，这毒果然和名字一样，沾上就弄不掉。
“我的手的成这样了，我还管什么师姐弟的情谊？”
她手指一动，那剑刃又逼进两分，划开二师弟的脖子，细细一道，却流下血迹。
那血果然是活血。
她猜测没错，二师弟是个活死人。
她笑起来，“你们大祭司还没死透，你确定不说？你要是不说，他就要因为你而死了，不过你们族人最喜欢的就是尸体，他死了，尸体刚好归你。”
“没死？”那人激动起来，想爬起来，脚踝和手腕都用不上力，努力雇佣，支棱起上半身，跪在台阶下，“求您，别杀他，我说。”
“我叫水玉，是大祭司的后人，但是我们族人现在已经几十年没有出过阴阳眼，再没有能和鬼神沟通的人出生，族人就会泯然于众人，祖上的技艺即将失传，后来我听说我们千年前的一位大祭司死于此处，他死的时候藏了不少东西，特别是有一面铜镜，可照出鬼神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就带着兄弟们来了。”
铜镜？
云千月脸色沉下来，“你们要找的是阴阳回溯镜？”
这镜子，在道天宗她曾经的房间里，就是通过那镜子，她才看见了月儿的过往，“那镜子不在这里。”
如果那镜子是二师弟给五师弟的，那五师弟做的那些事，二师弟知不知道？
她晃了晃木盒子，“我以为你们找的是这个东西。”
水玉伸长脖子去看，“这盒子里的是什么？铜镜在哪里？那是我们族里的宝贝，我们现在需要它。”
云千月走下台阶，打开木盒子，里面眼珠里的虫子又动了动，随后慢慢长大，变得白白胖胖的，在眼珠里动来动去。
水玉更加惊喜，膝行到台阶下，“这是虫王，任何尸体方面带来的毒，它都能解！”
他抬头看云千月，语无伦次，劫后余生，“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只有大祭司才养的出来这样能解百毒的虫子，这种虫子娇贵，条件苛刻，需要好好养，这是——”
“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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