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队员点头，带着人去前面楼里搜救。
福地的警察小王和方清柔是一个小区，家里长辈弯弯绕绕还有点亲戚关系，他三年前寒假回家就听父母说过这个事，当时在小区里很轰动，他私下里难过了很久。
他一年前入派出所，师父也给他讲过这个案子，他想接手这个案子，去查过资料，这就是一起自杀案，查不出任何破绽。
看着骨瘦如柴，身形佝偻，衣服凌乱头发半白的人错愕。
他冲上去拉人手，“你是方清柔方姨？我是小王啊，住你家隔壁楼，我妈是王连枝。”
记忆中的方姨是个保养得很好的时髦女人，头发乌黑，喜欢用发夹夹住，穿着得体有质感，爱穿半身裙穿高跟鞋。
方清柔似乎有些抵触，只摇头后退到云千月身后，没说话。
小王指着自己胸口，口水都喷出来了，“我，小王，王连枝的儿子，你和我妈是表姐妹，你不记得我了？”
这关系说亲也亲，说远也远。
方清柔和王连枝的母亲是堂姐妹，往上数两三代是同一个祖宗，但是那时候家家户户孩子多，堂姐妹关系一般，是后来到了方清柔这一辈，两人住同一个小区，又前后脚结婚生孩子，天天在小区里带娃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这才又亲近了起来。
“方姨。”小王看着方清柔这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今墨年纪只比他小两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后来到初中有了男女观念，他就只和男生玩了。
没想到三年前再次听到消息却是跳海自杀，然后李叔车祸半瘫，不久也死了，后来听说李今琮和方阿姨都疯了，到精神病医院疗养。
方清柔背过身去，没看他。
小王还要再上去寒暄，被小李拦住，“现在最紧要的是去看看情况，走。”
队长点头，很认同，现在救人要紧。
小李拎出来汪俊，“让他带路，他最熟悉这里。”
“不，我受伤了，带不了路。”汪俊看见警察突然就硬气起来，跌跌撞撞跑到警察身边，抓住队长的手，“我是汪俊，是汪阳集团的少爷，我要回去，你派人把我安全送回家。”
他捂着心口，大口喘息，“刚刚那雷劈下来，就在我身边，声音很大，我心脏现在不舒服，马上送我去医院。”
队长为难，关于方清柔的案子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是汪俊派人追杀，就算是嫌疑人，也不能不能人医治。
但是如果这地方只有汪俊熟悉，没有他找到那些精神病人就很麻烦。
云千月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往铁门里面扯，“你是都是要死的，心脏舒不舒服有什么关系。”
往前一丢，“带路，否则我就杀了你。”
“你——”汪俊摔趴在地上，“警察面前，你敢杀人。”
队长挥手，两个警察冲上来，一左一右控制云千月，“别动手。”
汪俊甩了下擦破皮的手，躲到队长后面，又得意起来，对着云千月笑，“杀人是犯法的。”
云千月脸沉下来，甩开那两个警察，拽下两片竹叶甩过去，两片叶子从汪俊脖子两侧飞过去，在动脉所在位置的皮肤上留下两条血痕。
她声音很冷，“汪俊，这事之后，你定会死，而且是灰飞烟灭，你要是想死的轻松点，现在带路，否则……”
她再次摘下两片叶子，“这次会是划断你的脚筋，今天初次见面，你可能不了我，但我这人，想杀的人，没有人能在我手上活着。”
这话太过张狂，队长面色阴沉，“这是在华国土地上，任何人的生命都不能受到威胁，请您注意你的行为，你刚刚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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