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不是不会化妆，每次花滑比赛都要化表演妆，还有小时候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的时候也是要化妆的，所以化妆在乔云这儿，就像是为了演出才添妆。
平日里，懒一些，也就素净一些。
闻则辛显然是第一次买这些东西，好些都是重复的功能，又一看就很名贵，乔云拿着化妆笔，就用了日常的色块，又给嘴唇涂了淡点的口红。
化完妆，乔云问闻则辛，“好看吗，辛辛。”
闻则辛眼底闪过惊艳，：“好看。”
不同于平日演出化妆后的明艳，也不是素颜的白皙干净，更像是在面上镀了一层莹润浅光。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纱倾洒进来，在梳妆台上投下细碎光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来自脂粉味儿的甜腻香气。
“好看。”闻则辛伸手碰了碰乔云的脸颊，指尖传来皮肤的温热。
乔云笑着往后仰了仰，“痒得很。”她伸手抓住闻则辛的手腕又按下。
乔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闻老爷子专属的来电提示音，一段铿锵有力的京剧唱段，还是闻老爷子自己设置的。
闻则辛趁着乔云接听的空档，说了句，“爷爷怎么天天给你打电话。”
乔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中间，示意闻则辛闭嘴。
“爷爷。”乔云喊得很乖。
电话那头，闻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炸开，“我听小杨说你今天直播了？忙完一看，直播都结束了。”
“是啊爷爷，就直播了一会儿。”
“哎哟，可惜了，爷爷没看见，还在火苗公司那边吗？我让李爷爷来接你，难得休息时间，回家吃个饭。”
“闻则辛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直接带你回老宅来，那公寓还是太小了。”闻老爷子在电话里抱怨起小孙子来。
每到这个时候，乔云只能讪笑应对。
大多时候电话打来，都是闻老爷子吧啦吧啦的说，然后乔云回应，老爷子约吃饭呢，乔云不好拒绝，说她和闻则辛自己回来，难得麻烦李爷爷再跑一趟。
“那一定要来啊，吃个饭，好好休息一阵子的，这在公寓住，哪里有老宅这边住着舒服。”
说完，闻老爷子先挂了电话。
乔云无奈：“走吧？别让你爷爷等太久了。”
“你说你和厉大哥都不是话多的主儿，爷爷的话好密。”
“有没有可能他就对你话多些。”闻则辛说。
因为印象里，爷爷也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甚至近几日对他的关注多了起来，还是因为乔云的缘故。
“在爷爷那儿，你比我重要。”闻则辛说这话有些酸溜溜的，惹来乔云主动拉着他的手，“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他孙子，快开车吧，车夫。”
闻则辛闷哼一声。
等到了闻家老宅，闻老爷子精神气依旧，身旁是老管家李爷爷作陪着，没见闻则厉，好像很久没看见闻则厉了。
闻家老宅的灯火辉煌，乔云和闻则辛陪着闻老爷子用晚餐，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闻则厉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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