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伸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长门,别说话,我这就给你输送查克拉。”
她掌心泛起淡蓝色的查克拉,刚想靠近,却被长门虚弱地抬手拦住。
“没用的,小南……”
长门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看着小南泛红的眼眶,眼神里满是愧疚与遗憾。
“我早就…… 早就撑不住了。操控六道需要的查克拉太多,尤其是超?神罗天征,几乎掏空了我的身体…… 我们曾经的梦想,好像…… 真的没办法实现了。”
“不!不会的!”
小南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握着长门的手,指尖冰凉。
“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找到合适的容器,只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实现和平!弥彦的理想,我们不能放弃!”
长门缓缓摇头,目光落在山洞角落摆放的弥彦雕像上,眼神变得柔和又痛苦:
“弥彦的理想是让雨隐村不再有战争,让所有人都能安稳生活…… 可我们呢?我们用杀戮来追求和平,用傀儡来实现理想,这根本不是弥彦想要的……其实自来也和春野樱那丫头在战场上说得对,我们早就偏离了最初的道路。”
他咳嗽了几声,又咳出一口黑血:
“我能感觉到,佩恩六道已经被摧毁了,我的查克拉核心也受损严重…… 我活不了多久了。”
“长门!”
小南哽咽着喊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心里清楚,长门说的是事实,从弥彦死去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里面的人,能出来聊聊吗?”
小南瞬间警惕起来,抬手凝聚纸片,挡在长门身前,厉声问道:“谁?!”
山洞的石门被缓缓推开,小樱站在门口,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蓝色仙术查克拉,眼神平静却坚定。
她看着山洞内的景象,尤其是看到长门虚弱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通过自然仙术的感知,找到了这里,你的查克拉波动很特殊,虽然微弱,却和佩恩六道的查克拉同源,你就是佩恩的本体,对吧?”
少女当然知道他叫长门,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长门看着小樱,眼神里满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春野樱,竟然能凭借仙术感知找到自己隐藏的山洞。
果然,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她太强大且神秘了。
他示意小南放下纸片,声音依旧嘶哑:
“你找我…… 有什么事?是来杀我的吗?毕竟,我毁了你的村子,杀了你的同伴。”
“我不是来杀你的。”
小樱走进山洞,在长门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只是想知道,你亲手摧毁了这么多家庭,看到那些孩子失去父母、老人失去子女,你真的觉得,这样能换来你想要的和平吗?弥彦前辈若泉下有知,会认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吗?”
提到弥彦,长门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痛苦:“我…… 我只是想让忍界意识到战争的可怕,只是想让所有人都明白,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带来绝对的和平!我以为…… 我以为这样能让弥彦的理想更快实现!”
“绝对的力量、无尽的杀戮只会滋生新的仇恨!”
小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她想起刚才在战场上看到的废墟,想起那些被佩恩杀死的忍者的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摧毁了木叶,可木叶的忍者不会就此屈服,他们会憎恨你,憎恨雨隐村,下一场战争很快就会爆发。到时候,又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家庭破碎,这难道是弥彦前辈想要的结果吗?”
粉发少女顿了顿,放缓了语气:
“我知道你经历过痛苦,失去亲人、失去挚友的滋味我懂。但痛苦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不是你偏离初心的借口。那个幕后黑手利用你的痛苦操控你,他根本不在乎和平,只在乎你的轮回眼!你难道要让自己的一生,都成为别人的棋子吗?”
长门沉默了,他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
他当然清楚少女说的幕后黑手是谁。
小樱的话像一把锤子,敲打着他早已动摇的内心。
他想起弥彦死前对他说“要保护好小南,要实现和平”的眼神,想起雨隐村村民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模样。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变成了曾经最痛恨的人。
“我…… 错了吗?”
长门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迷茫,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杀了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东西,我还能弥补吗?”
小樱看着他眼底的悔意,轻轻点头:
“只要愿意,什么时候都不晚。和平从来不是靠毁灭换来的,而是靠救赎与包容。你拥有轮回眼,拥有能改变一切的力量,这力量不该用来杀戮,该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长门的眼神渐渐清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曾经操控佩恩夺走了无数生命,如今,或许也能用来挽回些什么。
他突然想起轮回眼的终极秘术,想起那个需要消耗施术者全部生命的禁术,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小南。”
长门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长门缓缓抬起手,掌心泛起淡紫色的查克拉,轮回眼的光芒在昏暗的山洞里骤然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长门,你要做什么?!”
小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里满是惊慌:
“你别乱来!那术会耗尽你最后的生命!”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长门看着小南,眼神里满是歉意与温柔:
“小南,对不起,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曾经以为,用力量就能实现和平,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和平,是让死去的人回来,让破碎的家庭重聚,让仇恨不再延续。”
他的查克拉开始疯狂涌动,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扭曲:
“这是轮回天生之术,是轮回眼真正的救赎之力……我要让木叶那些被我们杀死的人,全部复活。”
“长门!不要!”
小南想要阻止,却被长门释放的查克拉屏障挡在外面,她只能看着长门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小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没想到,长门会主动选择用生命来赎罪。
淡紫色的查克拉从长门掌心涌出,顺着山洞的缝隙扩散出去,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整个木叶村。
小樱能清晰地感觉到,村子里那些原本沉寂的生命气息,正在一点点复苏,那些倒塌的房屋旁,渐渐传来了亲人重逢的哭声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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