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后,见顾念的脸色红润了些,眼神也有了光彩,许逸才拿出手机,将喜讯告知双方父母。
顾爸爸和顾妈妈就住在园子里,接到消息后最先赶到。
两人匆匆看过气色尚好的女儿,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襁褓中熟睡的外孙,便没多停留。
他们深知女儿刚生产完,气血耗损严重,抵抗力也弱,最需要清静休养,人多反而扰了她和孩子。
老两口坐在床边跟顾念说了几句贴心话,又细细叮嘱许逸要好好照顾妻儿,便放心地离开了病房。
又过了约莫半小时,林婉才从云城赶到北城医院。
推开病房门时,正好看见儿子抱着孩子低头轻哄,床上的顾念则笑意盈盈地望着父子俩,画面温馨得让她心头一暖。
其实她一早便知晓顾念生产的消息,只是先前丈夫威胁顾念、她又选择隐瞒的事,让她始终揣着愧疚,没得到许逸的许可,便不敢擅自前来。
“母亲。”
许逸瞥见站在门口的林婉,恭敬地喊了一声,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疏远,
那份疏离,正是源于她当初隐瞒父亲威胁顾念的事。
“哎。”
林婉自然听出了儿子语气里的隔阂,心里一阵酸涩,却只能强撑着笑意走进来。
顾念躺在病床上,也察觉到母子间的微妙氛围,连忙笑着打圆场,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
“妈,您快过来看看您的孙子!张婶说晴天跟许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呢。”
“哎。”林婉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含着泪应下来,快步走到许逸身边。
看清他怀里孩子的模样时,她的心瞬间就软了。
那眉眼、那小鼻子,分明就是许逸刚出生时的翻版!
她越看越欢喜,双手不自觉地抬了抬,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孙子。
可一想到儿子心里的埋怨,又悄悄收回了手,只敢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宝宝的小脸,声音都放得极柔:
“这孩子,还真跟逸儿小时候一个样。”
是呀妈,尤其是眼睛和鼻子,简直是复刻版!”
顾念连忙顺着话茬附和,又转头对许逸说:
“许逸,快让妈抱抱孩子。”
林婉眼睛一亮,立刻伸出双手,满是期待地望着许逸。
可许逸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面对母亲的期待,他既没回应,也没要递出孩子的动作,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顾念愣住了,没料到许逸会这般坚持,又不好当众戳破,只能不停给许逸使眼色。
就这么僵了几秒,林婉伸在半空的手渐渐没了力气。
她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思,只好强扯出一抹笑,悻悻地收回了手。
这小小的插曲,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可谁都没把话说透。
顾念又急又无奈,想着不能让僵局继续,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医生早上说了,她恢复得不错,适当走动没问题。
许逸见她要下床,瞬间慌了神。
想到当初威胁顾念的是父亲,母亲只是隐瞒,并非始作俑者。
这么一想,心里的疙瘩也松了些,便不再纠结,将怀里的孩子递向林婉,语气虽还有些勉强,却缓和了不少:
“母亲,您抱抱他吧。”
“哎!”
林婉喜出望外,连忙双手接过孩子,低头看着怀里咿咿呀呀笑出声的小家伙,忍不住感叹:
“哎哟,真好,真是个乖宝贝。”
许逸则快步走到床边,重新给顾念盖好被子,语气带着几分嗔怪:
“不准乱动,好好躺着。”
“嗯嗯。”
顾念顺从地躺下,又笑着问林婉:
“妈,爸爸呢?怎么没跟您一起来?”
“……哦,”
林婉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找了个借口:
“你父亲有公务在身,走不开。”
顾念心里清楚这是托词,可她也知道,缓和关系急不得,便顺着话说道:
“工作要紧,等他忙完了再说。”
话音刚落,林婉怀里的许沐洲突然绷紧了身子,小眉头皱成了疙瘩,哭声瞬间拔高,小短腿蹬得笔直。
每哭一声,他还会用力憋气,直到“噗”的一声轻响后,哭声才渐渐弱下来,变成委屈的小抽气。
“哎哟,我们晴天这是拉臭臭啦!”
林婉笑着说,语气里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满是疼爱。
一直坐在床边沉默的许逸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
“母亲,给我吧,该换尿不湿了。”
“哎,好。”
林婉恋恋不舍地将孩子递过去,眼底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许逸接过孩子,一边轻哄着“晴天乖,不哭啦”,一边走到婴儿床边,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
经过这几次的更换经验,他现在换尿不湿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解开、擦拭、换新、系好,一气呵成。
连宝宝都安静了不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林婉站在一旁看着,又惊又愧。
她从没想过,向来不沾家务,要人伺候的儿子,竟会亲力亲为照顾孩子,而且手法这么熟练。
这份对顾念、对孩子的上心,让她更加懊悔当初隐瞒的决定。
等许逸换好尿不湿,林婉从随行佣人手里接过一个红包,走到病床前,将红包塞进顾念手里:
“好孩子,拿着,这是我和你父亲的一点心意。”
顾念连忙推辞:“妈,您和爸爸不用这么客气,我不能收……”
“听话,收着。”
林婉温柔地打断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真诚。
顾念拿着红包,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转头看向刚哄好宝宝的许逸,眼神里满是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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