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在福州与五家首饰铺子谈下了合作。
尤清尤夫人名下两家,另三家也是当初来通判府捐款银钱的夫人名下的首饰铺子。
另还买了尤夫人手中两名贝雕师和大量的珍珠贝壳。
之后,与许或一同去昌平县祭祖。
到了许家祖地,林岁安发现许家祖地中没有许或生父许济民之墓。
也是,许济民那样的人,确实不配入许家祖宅,免得污了这块地。
林岁安同许或祭拜完许家先祖,又去许或的外祖家祭拜了一番。
昌平县离着福州府城来回不过半日路程,二人祭拜完,便坐着马车,慢悠悠回福州城。
许或神情间有些消沉,闭着眼,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
林岁安悄悄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动了动。
许或反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手心。
似是林岁安的小动作安抚到了他,让他有了想倾诉的欲望。
“阿娘说,小时候阿爷最疼我。只是他为了供那人读书,身子早早就累垮了,我还没有他的记忆时,他便去了。许家,并不是都是许济民那样的人,他是好竹出歹笋。”
说起许济民,许或语气不似往日平静。此事过去好些年,他仍旧无法彻底释怀。
林岁安与他并肩坐着,另一只手轻轻附在他手背上。
许或心中深叹一口气。
“许家,对不起白家。当年许济民怕外祖外祖母上京闹事,在派人回家篡改他与我阿娘的婚书时,还派人去白家纵火。只是不巧,火刚点起来不久,便下起了大雨。祖父一家只以为是家中火没看管好,并未有疑心。但后来,还是被许济民与蒋氏派人害了。”
“岁安,那样的人是我的生身父亲,你会害怕我么?”
许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之人,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
他紧紧盯着她,却又害怕从她眼中看到畏惧之色。
“那些事又不是你做的,我为何会怕你?”
林岁安抬手抚上他的眉心,将他眉宇间的褶皱抚平。
“若我......”若我当年初见时差点儿伤害你,若我当年在扶云山上野菊丛中有一瞬间对你生出过杀念......
忽然想起当年的情景,许或脱口而出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倏然收紧。
这些事,这辈子都不能告诉她。
他太了解她,若是那些事被她知晓......
哪怕,只是自己当年的一个念头,一个想法,都会将她推远。
他不敢赌,亦输不起。
就让他做个卑劣之人......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往之事已是云烟,何必叫其困扰自己。你心中装着这么多事,如何能欢喜地与我在一起......”
林岁安话还未说完,忽觉一抹微凉覆在自己唇上。
触感微凉温润,淡淡的呼吸喷洒在她鼻息之间,像花瓣沾过晨露,转瞬即离。
她双眸微微睁大,睫羽轻颤,还未尝出半点儿滋味儿,那人就离开了......
她面上飞上一抹薄红,却见许或掩唇轻咳,似是比她还不自在。
“许大人如此这般,瞧着颇为纯情,难不成以前京中传闻你时常出入秦楼楚馆,还有什么九娘子十娘子倾心于你,都是假的?”
林岁安忍不住开口逗他。
说话时,她身子前倾,离他越来越近。
香甜的气息离他极近。
许或努力克制着自己,眸色却愈发暗沉。
他喉头滚动了一番,抬手悄无声息扣住她后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压在自己怀中。
“岁安,为夫不会,不如,你教我。”
他声音微哑低沉,言语间带着几分诱惑。
二人呼吸逐渐交融。
林岁安看着他,只觉这世间若是有男狐狸精,想必便是许或这般模样。
她伸手捧着他脸颊,轻声命令他。
“头低一些,我够不着。”
许或乖顺低下头,眼尾泛出一抹红色,摆出一副任卿采撷的模样。
林岁安没受住诱惑,覆唇上去。
她暧昧地在他唇边流连,轻咬住他的唇瓣浅浅吮吸。
“张开嘴。”林岁安觉得自己呼吸极为急促,她低声道。
已经被她压在身下之人颇为听话,两人瞬间唇齿相触,她探进他口中,懵懂地触碰着他的舌尖,邀他与自己共舞......
许或只觉得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在自己唇齿间蔓延。
他呼吸愈发沉重,眸中闪着渐渐失控的气息。
正吻得忘我的林岁安忽觉一只手扣在自己后颈,她不过分神瞬间,主动权便被刚刚还委屈地说不会之人夺了去。
他动作温柔又不容抗拒,舌尖缠着她的,带着毫不压抑的情愫,炽热滚烫。
林岁安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推了推他肩膀。
许或动作微顿,他拉开了些许距离,却仍恋恋不舍地在她唇齿间流连。
“为夫会了,以后都为夫来,免得娘子受累。”许或轻碰着她的唇,低声道。
他声音有些嘶哑,眼尾的红色愈发浓重,眸中是毫不掩盖的情愫。
“你松开。”林岁安喘匀了气,又推了推他。
马车虽宽敞,但终究只是马车,两人的姿势颇有些不舒服。
许或松开禁锢着她腰间的手,扶她坐好,将人半抱在怀中。
又贴心地给她整理好略有些凌乱的衣裳。
见她唇瓣殷红,好似施了唇脂般,眸色又沉了几分。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让自己身体舒缓放松些。
“明日,咱们便启程归京。到了京都,好生歇息几日,便是咱们大婚的日子,到时又要辛苦你。”
他有些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即回去筹备婚事。
即便他离京前,吩咐白术在京中照看礼部操办他大婚事宜,但总归是自己成婚,还是要自己看着操办才最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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