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的脸色当即变了，“你——”
“好了。”凌建邦拐杖在地上杵了两下发出声音打断她们，“这事容后再说，现在我们先来说说凌氏的那部分隐藏股份。霍凌惜，要如何你才能将你母亲给你留的这些股份凌氏股份归还？只要能将股份归还凌家，条件随你开。”
“老头子，这种时候你还惦记股份，难道你儿子孙子还没有那点股份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协商不成，你儿子和孙子将会遭受什么！”
江莲很气怒，一是为凌建邦比起儿子和孙子的安危更看重公司的股份，二是为霍凌惜对她明目张胆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威胁。
“小外祖母这么生气，看来确实是知道我所谓的刺激旅游项目是指什么。怎么办，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原本我想着凌家如果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暂时不请小舅舅一家去旅游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管凌家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都打算将他们送去旅游几天。”
“小舅舅一家真幸福，有小外祖母这么为他们积福的长辈。他们能得我请去旅游，都是托了小外祖母的福。”
她突如其来的变脸让江莲眼睛都瞪大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霍凌惜，我劝你别乱来！要是我儿子和孙子出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瞧小外祖母这话说得，我就是请他们去旅游，等旅途结束就会送他们回来，他们哪能出什么事。你啊，就是对小辈太宠着了，你老像这样母鸡护崽似的将小舅舅他们护在你的羽翼下，他们是长不大的。年轻人就是得让他们多自己出去走走经历点事才能长大，他们早点长大，我外祖父也不用再为凌家后继无人发愁了不是。”
“你！你！”江莲被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凌建邦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一句凌家后继无人完全戳在了凌建邦的痛处。
深吸口气忍了忍，凌建邦才说：“惜惜，别胡闹，不管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凌氏股份还是你小舅舅三人，条件都可以谈。惜惜，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真将凌家逼急了对你没什么好处。鱼死网破只会两败俱伤，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应该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霍凌惜轻笑，“谁和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和你们吗？”
“外祖父，你们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敢孤身一人来凌家，你猜你安排在外面那些保镖留不留得住我？”
凌建邦脸色铁青。他很清楚霍凌惜敢孤身一人来凌家，就不会怕他使手段强硬将她留下。
霍凌惜太嚣张了！
偏她又有嚣张的资本，他根本拿捏不住她，这才是最可恨的！
“外祖父这么精明，应该知道当年小外祖母暗暗给小姨出谋划策，煽动小姨联合我爷爷奶奶将我送走，是将我送去什么地方吧？”
凌建邦握着拐杖的手一紧，“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这些天查过之后都只知道这件事和你小姨一个人有关，并没有查到其他人。”
霍凌惜笑：“是么，谁在乎呢。”
“外祖父，你搞错了一点，你有没有查到当年的事和他们有关，我并不在乎，左右不管你查不查得到，我都是会找他们一一清算的。我现在说的是你应该知道他们当年是将我送去哪里。”
“当然，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小外祖母知道就好了。”
她抬眼朝江莲看去。
一对上她的视线，江莲的心就不自觉紧了一下。
“小外祖母，你说说看，我能从那种地方活着回来，我今天要从凌家这座宅子走出去，门外这三十多个保镖拦得住我吗？”
江莲紧绷着脸不说话。
“呃，或许小外祖母只是听说过那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具体有些什么你并不清楚。不如这样，我送你去体验几天好了，等你亲身体验过应该就有清晰的认知了。”
江莲捧在手里的茶盏打翻了。
她脸色霎时煞白。
霍凌惜故作惊讶：“小外祖母这是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只是送你过去体验几天，又不是让你像我一样在那里留个两年。虽然你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可我当年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啊，我一个小孩子都能在那里待两年，你去待个几天应该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凌家正厅是良久的静默。
不难看出他们在听完霍凌惜这番话都足够心惊。
凌建邦握紧拐杖目光落在霍凌惜脸上。
他原以为她是侥幸得人搭救才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却原来她竟是在那里生生坚持了两年。
这样的话，和她侥幸得人搭救就完全不是一种性质了。
她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难对付。
“……你想要什么？”
好半晌，江莲才发出声音。
“看，小外祖母也是能好好说话的嘛，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她拿出手机鼓捣一下，扬扬下巴示意他们：“照片发到外祖父的手机了，外祖父拿给我小外祖母看看吧。”
照片发到凌建邦手里，当然是凌建邦先看到。
他看到照片，似乎意外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将手机给江莲。
霍凌惜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睛微微眯了眯。
和凌建邦比起来，江莲的反应要大得多，“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当然是查到的啦。说真的，放眼整个京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这些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如果是我自己来查，估计还得再费些工夫，幸好我找了人帮忙。看来人是该适当找找别人帮忙的，比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要省心力。”
两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不仅自己有能耐，她在这京市还有很厉害的人脉。
霍凌惜可完全没有给他们这种暗示的意思，她就是单纯感慨一下。
以前她总觉得别人都不可信，遇事都是自己解决。
遇事她当然能解决，只是什么事都靠自己一个人，时间久了，人也是会疲累的。有个人搭把手也不错。
反正如果那个能给她搭把手的人不干了，她也有底气给自己兜底。
试一试也无妨。
“照片上另一个人是小外祖母吧？”
“小外祖母办事真不谨慎，既然要清除这个人来过国内的痕迹，怎么不清得干净些呢。这不，让我逮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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