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鬼子亲王若彬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开口:
“苏桑,你倒是挺会逗乐。但你该清楚,就算借十个胆子给你外面那些手下,他们也不敢进来。”
“是吗?”
苏俊的笑声冷得像冰,他抬手指着鬼子亲王,语气里的调侃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么说来,也对!那只能请若彬君送我出去了……”
“咱们的话还没谈透,苏桑,急什么?”鬼子亲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调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目光却牢牢锁住对方。
苏俊却寸步不让,声音冷得刺骨:
“若彬君,抱歉了。现在,立刻跟我走——别等我让你横尸这茶桌之上。”
苏俊站在那里,
面容冷得像块寒冰,连呼吸间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鬼子亲王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积压的怒火终于压不住,强压着怒意开口:
“苏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罚酒?”
苏俊挑眉,语气平淡却藏着威慑,
“倒也无妨。只是在吃罚酒前,我得先请若彬君先尝尝我的‘见血封喉’暴雨梨花针。”
他一边说,
一边抬起右手,缓缓卷起衣袖。
随着布料向上,
袖中暗藏的袖箭渐渐显露出来,金属的冷光晃得人眼晕。
鬼子亲王的脸色瞬间从愠怒转为惊惧,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声音发颤:
“苏桑……别、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
苏俊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目光牢牢锁在若彬君身上,
“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数到三,就跟我走。”
“一……”苏俊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
像寒冬里的冰粒砸在地上,每一个字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冷酷。
他垂着眼,
目光落在鬼子亲王身上,没有丝毫情绪,仿佛对方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联。
冷汗顺着鬼子亲王的鬓角疯狂往下淌,
刚滑到下巴就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想撑着椅子站起来,
可手脚软得像没了骨头,刚发力就顺着椅子往滑下去,重重跌坐在地。
先前的傲慢早被恐惧撕得粉碎,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死亡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裹住他,让他连呼吸都带着哭腔:
“别、别数了……我、我照做!我什么都照做!”
苏俊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吓破胆,身着华服的鬼子亲王……上前一步……拖起他便往铁峰庵的山门外走……
苏俊斜睨着瘫在椅子上的鬼子亲王——华服皱成一团,领口黏着未干的冷汗,
先前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早被吓破胆的狼狈碾得粉碎。
他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没说半个字,上前一步,单手扣住亲王的后领,像拎着只破败的布偶,径直往铁峰庵山门外拖。
亲王的膝盖在青石板上蹭得生疼,
裤料被碎石子刮出几道狰狞的裂口,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手脚并用地乱划,嘴里含混地哀求:
“苏桑……慢些!慢些!膝盖要磨破了……”
苏俊充耳不闻,
手指扣得更紧,拖拽的力道丝毫不减,青石板上竟留下一道浅浅的拖痕,混着亲王滚落的汗珠,格外刺眼。
刚出山门,
守在门口的一群鬼子兵见亲王被这般对待,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却被苏俊冷冷扫来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目光里的狠戾像淬了毒的刀,硬生生将兵卒们的动作逼停,一个个僵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俊拖着亲王跨过门槛,随手将人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地沉声道:
“把枪全放地上,听到没有?”
亲王趴在地上,
膝盖火辣辣地疼,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慌忙磕头,对着手下嘶吼:
“没听见吗?想让我死在这里?都把枪放下!”
苏俊没再看他,转身出了庵门,心底冷笑:“肉食者鄙,古人诚不欺我。”
刚出门檐,
就见林杰正盯着不远处的重机枪,神色凝重。苏俊快步上前,沉声道:
“让这些机枪手都出来,快。”
说罢,他拎起身边的鬼子亲王若彬,眼底寒光乍现,语气里满是不耐:
“烦请你快点下令,我没那么多耐心等。”若彬被他的气势慑住,忙不迭地对机枪手们嘶吼:
“没听到吗!都给我出来!照做!”
机枪手刚从掩体后挪出半个身子,
林杰便眼神一凛,抬手对着身后的弟兄们比了个利落的手势。
队员瞬间冲了上去,动作快得像猎豹——有的扑向机枪支架,牢牢按住枪管;
有的反手扣住机枪手的手腕,将人按在地上;还有人迅速检查弹药箱,替换掉保险栓。
不过半分钟,
原本属于鬼子的机枪阵地,就被彻底控制,黑洞洞的枪口反而转向了庵内的方向。
没等鬼子兵反应过来,外围的队员已摸进庵门。
先前被缴了枪的鬼子兵本想反抗,
却被队员们用枪托抵住后背,一个个按在青石板上。
有两个试图往偏殿跑的兵卒,刚拐过廊柱,就被守在那儿的人拦住,三下五除二卸了武器,反剪着双手按跪在地。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庵内的鬼子就全被俘虏,一个个蹲在院子里,头被按得低低的。
林杰走到苏俊身边,指了指庵门两侧新站定的岗哨,声音里带着几分底气:
“苏先生,人都扣住了,机枪阵地和庵内的关键位置也全占了,现在铁峰庵是咱们的了。”
……
苏俊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鬼子亲王,脚尖轻轻踢了踢对方沾着尘土的华服下摆,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现在,亲王大人!我和你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亲王忙不迭地点头,
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鞠躬:“好好好……”
两人很快重回铁峰庵那间禅房……
先前还能端坐的鬼子亲王,
此刻却垂着双手,腰背绷得笔直,规规矩矩地站在屋中,连视线都不敢往上抬;
而苏俊则大马金刀地坐在原先亲王的位置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桌沿,目光扫过亲王时,满是掌控全局的从容。
禅房里的香炉仍飘着轻烟,可气氛早已不同——先前的对峙感消失不见,只剩下清晰的强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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