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回道:“你们懂什么,这虎骨可是正儿八经从老虎身上取下来的,就是保存得好才这么白净,这虎皮虽然有几个洞,但也是难得的好皮子,少一分都不卖!”
王为民走上前,仔细瞧了瞧那堆虎骨,又摸了摸老虎皮,心里也有些拿不准。
他转头看向朱松住副主任,轻声问道:“朱主任,您看这虎骨和虎皮是真的吗?”
朱松住副主任皱着眉头,凑近又看了看,小声说:“王厂长,都是真的”。
那几个还在争论的买家争论了一会,见没说服摊主,又觉得价格实在太高,便骂骂咧咧地散了。
王为民见状,便开口问道:“老板,这虎骨和虎皮怎么卖?”
中年汉子见有新的买家询问,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强硬说道:“虎骨一共八十,虎皮一百五,不讲价”。
王为民看向朱松,没办法,他对虎骨、虎皮的价格一无所知,朱松住副主任压低声音在王为民耳边说道:“王厂长,这价格可不算便宜”。
看王为民对虎骨、虎皮特别感兴趣,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堆虎骨和老虎皮,见这堆东西成色还算不错,便接着小声对王为民说:“王厂长,不过要是真喜欢,也可以试着讲讲价,这中年汉子看着强硬,说不定能松口”。
王为民微微点头,然后笑着对中年汉子说:“老板,你这价格确实有点高啊,我们都是诚心想买,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中年汉子脖子一梗,说道:“我这都是实价,少一分都不卖,你们要是觉得贵,那就算了”。
王为民不紧不慢地说:“老板,我们是四九城的,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而且我们也是真心喜欢你这虎骨和虎皮,你要是能便宜点,我们立马就拿下”。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王为民他们,说:“那你们说个价,要是合适,我就卖了”。
王为民想了想,对这个价格还真是不懂,于是又看向朱松,朱副主任于是接过话茬:“老乡,依我看,虎骨给您六十,虎皮给一百三,您看咋样?”
中年汉子一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价格差太多了,这可是我们屯里人七八个人上山打的,太低了,不卖”。
王为民笑着摆摆手,说道:“老板,我们也知道这东西难得,这样,虎骨我们给七十,虎皮给一百四,一共二百一,这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高价了,您看行不行?要是行,我们马上付钱,大家也都省事”。
中年汉子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看了看王为民,又看了看那堆虎骨和虎皮,最后叹了口气,说:“行吧,看你们是四九城大老远来的,也确实是诚心想买,就按你们说的价”。
王为民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说道:“老板痛快,那咱们就成交”。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钱,数了二百一递给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接过钱,仔细数了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虎骨和虎皮包好,递给王为民。
王为民接过东西,对中年汉子说道:“同志,谢谢了啊,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中年汉子笑着点点头,凑近了说:“我这还有坛子虎鞭酒,刚泡的,你要不?”
王为民愣了一下,心说那个男人能拒绝虎鞭酒的诱惑呢,他转念一想,这虎鞭酒无论是自己留着喝还是送人都挺不错的,便笑着问道:“老板,这虎鞭酒怎么卖啊?”
中年汉子低声道:“泡酒用了不少药材,还有二十多斤高粱酒,你们要的话算五十块钱,这可是好东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王为民心中盘算着,这虎鞭酒确实难得,五十块钱虽然不便宜,但也还算值这个价。
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于是道:“酒在哪?”
中年汉子不好意思的说道:“酒在家里呢,你要的话等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王为民听了,觉得这样也行,便说道:“行,那就麻烦老板明天给送过来,还是送到离这不远的国营招待所就行,我们住那儿,到了找王为民就行”。
中年汉子满口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明天一定给你们送到,那个老山参你们收不收”。
王为民略感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品相怎么样?”
中年汉子连忙说道:“品相那是没得说,绝对的好,我们屯里有人采到了一株,你们如果要的话我让他明天带来你们瞧瞧”。
王为民思索片刻,觉得若是品相真的好,收下也无妨,便点头说道:“行,要是品相真如你所说,我们就收下,价格方面也按市场合理价来”。
中年汉子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说道:“好嘞,您就放心,肯定让您满意,那我这就回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明天一并带过来”。
王为民微笑着回应:“行,老乡,那就辛苦您了,我们明天就在招待所等着”。
中年汉子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王为民他们几人又在黑市里逛了一会儿,买了些其他的小物件,便也回到了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后,王为民把买到的虎骨、虎皮收好。
虎皮已经硝制好了,上面有几个枪眼,但整体保存得还算完整,当个褥子或者收藏非常不错。
虎骨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王为民心想,这东西带回去,炮制起来,等以后老了再用,这东西以后可没地买去,用一点少一点。
明天弄到虎鞭酒分给李怀德点,那老小子玩的比较花,肯定喜欢这东西。
还有那株老山参,只要保存好,这东西可是关键时刻能吊命的东西。
第二天天刚亮,王为民就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唤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吴峰,他笑着说:“厂长,那卖虎骨的中年汉子来了,还带着个人,说是带了老山参来”。
王为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中年汉子抱着个酒坛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朴实的村民走进房间,那村民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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