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配?难道你配?”裴墨染怒吼,鬓角的青筋鼓起,“朕跟她天下第一配!”
他驰骋战马,猛地加速。
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夜司明。
两匹马已然并驾齐驱。
“救命——”
夜司明面露惊恐,眼珠子快瞪出眼眶。
就在这时,一个北朔士兵高举起大刀企图偷袭裴墨染的战马。
可电光火石间,被他一剑封喉。
裴墨染这才发现,他已经追了夜司明将近一里地。
他陷入了口袋阵,被紧紧包围。
“哈哈哈……狗皇帝!你真当老子甩不掉你?”夜司明仰天大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给我上!”
北朔士兵目露凶光,如同豺狼般贪婪凶狠,他们缩小包围圈,将裴墨染包围。
裴墨染面无表情,他从马上翻身而下,“这就是你的计划?”
“没错!就当你们中原人熟读兵法?懂得瓮中捉鳖?”夜司明轻蔑地勾唇,“裴墨染,你跪下给老子舔鞋底,老子暂且不杀你,饶你一命如何?”
说着,他伸出了左脚,他的靴子上血污凝成了一层殷红的冰渣。
裴墨染的眸中闪过杀戮的冷芒,“谁是鳖还不一定呢。”
“嗯?”
话音刚落,咚咚咚——
无数火铳声响起。
铅弹将一圈北朔士兵射杀。
北朔士兵整整齐齐地倒地。
“你……你们……”
“怎么可能呢?”
“哪来的火铳?”夜司明的浑身都在发颤,他惊恐地看着环视四周。
裴墨染悠悠地抚摸着战马的头,笑得讥诮,“朕没跟你说过吗?大昭的最新火铳,射程有一里地。”
夜司明勒着缰绳正欲逃跑,可砰的一声,他的背被射穿。
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裴墨染放眼望去,只见谢泽修手拿火铳,带领众将士而来。
“微臣救驾来迟,皇上恕罪!”
“你来得正好!”裴墨染眼珠子一瞥,眸中泄出赞许之色。
他似笑非笑,“谢泽修,你的计策不错,朕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喜欢你了。”
谢泽修微微一愣。
他哽了哽,“皇上谬赞。”
……
一转眼,半年过去。
给承基、辞忧过十岁生辰时,坤宁宫传来捷报。
北朔战败,海陆两地,腹背受敌,他们的火器落后,最终不堪负累,主动投降。
他们割地赔款,狼居胥山以南全归为大昭的领土,北朔周边的小国俯首称臣。
听说最后一战,在血流遍地,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裴墨染生擒了夜司明。
云清婳当即将这个好消息说给了辞忧。
辞忧激动地站起来,“娘亲,这是爹给我的生辰礼物吗?我要要他的首级。”
飞霜忙不迭捂住她的嘴。
文武百官都在呢。
“呵呵……傻孩子,又说梦话呢。”云清婳尴尬道。
众臣擦汗。
生辰宴上,陈如燕热泪盈眶,“这下好了,大昭不必送女子过去和亲了。”
“大昭祖训便是如此,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诸葛贤对天拱手。
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她拨弄着手中的蜜蜡佛珠诵念佛经。
云清婳坐在凤位上,心脏惴惴不安,她捂着心口,“皇上可有说何时班师回朝?此信传来,少说也有半个月了,为何没接到一点风声?”
诸葛贤跟云隽对视片刻,云隽从席位上站起来,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将北朔、瓦剌赶到狼居胥以北后,回程的路上,皇上临时决定扫荡犁庭。”
“什么?”云清婳的脸都僵住了。
太皇太后的蜜蜡佛珠也坠落在地。
……
天山的悬崖之巅,天气变幻莫测,时而疾风骤雨,时而冰雹暴雪。
暗夜里,凶恶的狼群眼冒绿光,环伺包围着两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迎着月光,裴墨染跟谢泽修手持利剑,并肩作战。
二人盔甲上的血渍已然干涸,但在雨雪的冲刷下重新绽放光泽。
“蛮蛮当真想要那个玩意儿?”裴墨染挥剑朝扑来的野狼砍去。
又一匹狼龇牙咧嘴,嘴上还吊着涎液,它绕到谢泽修的身后,猝不及防地扑来。
谢泽修警觉地闪身,挥剑抵抗,血溅了他一脸。
他用手背揩去脸上温热的液体,气喘吁吁道:“蛮蛮……皇后娘娘几年前随口提过一次。”
“天山之巅的雪莲,药效最佳,此花入药能治疗宫寒,还可以治疗女子经期腹痛、月事不调,正适合调养凤体。”
裴墨染热出了一身汗,他挥剑单挑狼王,气息微喘,“若不是朕见你鬼鬼祟祟,跟着你,你又能在蛮蛮面前邀功了不是?你真是好心机啊!”
“微臣……”谢泽修正欲发言,一匹母狼护在狼王之前,咬住了裴墨染的小腿。
裴墨染猝不及防,他发出一声闷哼。
谢泽修将母狼用刀背挑开。
“皇上当心!”
“谢了。”裴墨染勾唇一笑。
不知多久,狼群终于被击退。
天上的星子渐渐消失,月亮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裴墨染从悬崖峭壁之上摘下了雪莲,二人浑身瘫软倒在雪地上。
他们的身子失温,唇微微泛着乌,双手冻得发紫。
此时,太阳冉冉升起。
耀眼的金光撒在二人身上,银色盔甲被镀上耀眼的光芒。
日光渐渐给了二人温暖。
“没想到,有朝一日,朕居然会跟你在天山上看日出。”裴墨染嘲弄地说。
谢泽修把手挡在眼前,他的唇上扬,“微臣荣幸之至。”
他轻嗤,似真非真道:“难怪蛮蛮喜欢你,朕都有些喜欢你了。”
谢泽修虽然看似文弱,像只会纸上谈兵的小白脸,但其实他武力不弱。
他打仗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脑子。
但他跟裴云澈不同,他谦逊有礼,待人接物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友善。
当然,谢泽修绝对不是愣头青,而是知世故,不世故。
谢家家风当真好,难怪能教出谢容音、谢泽修这样的圣人。
谢泽修捏了把汗。
“不!蛮蛮并不喜欢我。”他侧过脑袋,面孔一沉,十分认真地纠正。
“啧……”裴墨染咋舌,“你还当真了?朕讽刺你呢。”
谢泽修正色道:“皇上,站在蛮蛮娘家人的角度而言,这种话不可乱说,毕竟关乎女子的清白。”
裴墨染轻嗤,“你性子淡得像白水,蛮蛮若是喜欢你才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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