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望跟老人和陈瑾霖教授就讨论到了深夜12点，要不是他和陈教授因为担心老人的身体坚决不再继续，估计得讨论到第二天天明去。
就这样第二天陈望还在空间里做着实验，老人就来床边轻声叫他起床了…….
陈望实验都来不及做完赶紧从空间出来，“华先生？”
“怎么样？睡够没有？没有就再睡会。”
陈望：……
陈望翻身起来，“我睡够了，不过华先生你休息好了吗？”现在才刚刚五点，昨晚回来洗漱完都已经快1点了，这满打满算也才睡五个小时。
陈望有系统调养身体，五个小时倒完全能养足精神，但老人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陈望担心这么短时间老人没休息够。
但老人却精神奕奕，“休息好了，我本来就觉少，现在年纪大了，觉就更少了，你要是睡够了就起床，瑾霖都在外面等着了，他说带我们去吃炸酱面，吃完好回办公室继续讨论。”
陈望听完觉得自己都快产生一个毫无科学依据的猜想了，难道天生的天才觉都比较少？
这么想着一边起床一边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老人听了想了想，“这我倒没有注意，不过我和瑾霖确实觉不多。”
“我有个朋友也是，他叫毕瑾，华先生我跟你说，他脑子也聪明得很·····”陈望坐到床边开始穿鞋，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但你知道他每天睡几个小时就够了吗？4个，4个小时就够了！”
小才：“我听出了嫉妒的味道。”
陈望现在对小才开始使用“物理躲避法”，翻译过来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根本不过脑子，你如何攻击？
所以面不改色的继续跟老人说道：“华先生，你说这算不算普遍现象？”
“我认为不算。”老人脸上全是笑意，“裴淮说你觉挺多的，每天都按时睡觉，这样你不就跟我们不一样嘛。”
陈望：……
这难道就是原装和改装的区别吗？
小才：“你该庆幸你改装了，不然现在就该下地挣工分了。”
这一点陈望倒没法反驳。
收拾完之后陈望就跟老人一起出去，然后跟着陈瑾霖一起去吃了炸酱面。
陈望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炸酱面，再加上昨晚上熬夜消耗大，一个人就干了三碗。
这可把老人和陈瑾霖吓得不轻，生怕他把肚子撑坏了。
但幸好陈望只是单纯的饭量大，而不是傻吃傻撑。
“看来裴淮说得没错，陈望你食欲也挺好啊。”陈瑾霖见状感叹道。
陈望：……裴教授回来到底说了多少有关他的事啊！
吃完饭后三人就又回到了办公室继续接着昨晚的问题讨论，这一讨论就又到了中午。
因为一个问题三人都各持己见，讨论得激烈谁都没有起身去食堂吃饭的意思，冯春来见状只好让助理把饭打过来吃。
结果三人连吃饭都在讨论。
最后终于论证出来三人都是正确的，三人这才心满意足。
但这时候的太阳都又挂在了西边，一天时间仿佛眨眼就过去了。
“哎呀，都又这么晚了，陈望，你今天也别回去了吧，再待一天。”
陈望跟陈爷爷陈奶奶说了自己晚两天回去心里也不着急，于是爽快的答应，“行。”
本以为晚上又是一阵畅快的探讨，但三人没想到物理院的卢和忠来找冯春来的时候偶然知道了陈望在华科院，于是直接冲到了老人办公室。
然后就是一番真情实意的恳求，说自己现在多么多么需要陈望，就差抹着眼泪求老人给个机会了。
办公室的几人都被卢和忠这副阵仗给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有卢和忠眼神坚定，暗暗发誓今天说什么都得把陈望带回去！
天知道他找陈望这段时间经历了多少次希望和失望，这老天爷就像是故意逗他的似的，每次得到消息满怀希望去找，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也就是最近实验本来就遇到瓶颈不忙，不然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去找人。
就连高鸣谦都叫他再联系不上人就先放放算了，结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昨天他和阮司长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的人竟然就在华科院！
所以这次说什么他都得抓住机会，反正为了研究不丢人。
老人估计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赶紧点头答应了。
“行行行，我没问题，你问问陈望自己愿不愿吧。”
卢和忠“唰”地看向陈望。
陈望不等他开口就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生怕自己晚答应一步，这教授就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但跟着这位卢教授踏出办公室，陈望就知道自己“阅历”还是太浅了一点。
只见刚刚还情绪激动得差点泪洒当场卢教授瞬间笑容满面，“走吧陈望，我带你去我们物理院。”
陈望：…….原来都是套路！
在路上卢和忠就忍不住说道：“那个陈望，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物理院凝聚态物理超导研究室卢和忠教授。”
在卢和忠惊讶的眼神中陈望微微一笑，“卢教授，你刚刚跟华先生自我介绍了一遍。”
“呵呵呵呵，主要是华科院研究员太多了，我不自我介绍一遍我怕华老不认识我。”
“华先生今天应该能记住你了。”
“那我求之不得。”卢和忠一脸庆幸，完了好奇道：“那你能猜到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是因为之前我给你们半导体实验室研究员说找高温超导材料可以试试铜氧化物？”
“你果然是知道的！”卢和忠更加兴奋起来，“所以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这样说，而不是随口说的，是吧？”
“那卢教授这么激动，应该也是有了什么想法吧？”陈望目光也亮起来，他完全没想过这个时候他们国家竟然就有勇于打破传统理论的人！
自从m国科学家提出bcS理论并得到诺贝尔奖以来，bcS理论就一直是超导体的主流理论，几乎各国的物理学家都默认遵循这条理论。
所以陈望当时冲动说了这话之后基本都没指望别人把这话当真，但此时看着同样兴奋激动的卢和忠，陈望突然发现如果单纯只说理论的话，其实他们国家的研究员在很多领域并不会落后西方国家太多。
比如裴淮教授证明的m序列的随机性，此时卢和忠教授对bcS理论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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