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光渐渐沉了下去,光晕将弘树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低头看着哲也的笑脸,少年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连带着嘴角弯起的弧度都透着干净的暖意。
可弘树只要一想到,这抹笑意或许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变得更亮,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他张了张嘴,喉结哽了好几下,才勉强发出声音:“哲也,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和别人……”
后半句话像被黏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忽然僵住——凭什么要求哲也呢?哲也本该有自由去喜欢任何人,他又不是哲也的谁,凭什么把人捆在自己身边?
可脑海里又闪过爸爸妈妈拎着行李箱离开的画面,那句“我们没办法再带你了”像根针,这么多年一直扎在他心上。
哲也是他抓了好久才抓住的光,他好不容易拥有了这份幸福,怎么甘心再被抛弃?
哲也只听到弘树前半句话,他没多想,还以为他是害怕自己有了朋友就不理他了,他伸手轻轻攥住弘树冰凉的手腕,将那只攥得发紧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掌心下是清晰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卫衣传到弘树的皮肤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弘树哥哥,你看着我。”
哲也的声音很认真,眼神亮得像星星,“我保证,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人。不管我认识多少人,都没人能比我们的关系更好,你完全不用怕。”
他知道弘树性子敏感,也清楚自己是弘树唯一的依靠,所以这句话说得格外郑重——弘树只有他,那他就永远把弘树放在第一位。
弘树的指尖还能感受到哲也心跳的震动,可听见“最好的朋友”时,心里却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
他想要的不只是朋友——他想每天和哲也一起吃饭,想把所有藏在心里的小情绪都告诉哲也,想和哲也一直一直在一起,是比朋友更亲密的那种“在一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慌忙按了下去。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哲也还在他身边。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抱住哲也的腰,将脸埋在少年温热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哲也,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永远都不分开。”
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随即抬手轻轻拍着弘树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弘树抱得很紧,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弘树的反应,好像比“担心被忽略”要更重些。
可他没再多想,只是顺着弘树的话,笑着应道:“当然可以啦,我们本来就会一直在一起啊。”
弘树埋在哲也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又酸又暖。他暗暗攥紧了手——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了,而且哲也已经答应了,想反悔也不行。
房间里服部平次对着镜子扯了扯黑色西装的领口,脸上满是不自在。
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平日里总是随性搭在肩上的外套被换成了规整的领带,少年气里多了几分英挺,可他却皱着眉,时不时扯一下袖口:
“真是麻烦,除了学校典礼和葬礼,我这辈子就没穿过这么拘谨的衣服。要不是节目组要求,我才不遭这份罪。”
他整理完衣服,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系领结的柯南,忽然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开口:
“怪不得你讨厌白马探那家伙,他说的话还真让人火大。那种一服怎样不关我事的傲慢样子,说真的,跟你有时候还挺像。
说不定哲也就是被他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迷惑了,毕竟他不是一直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人吗?”
柯南听见这话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讨人嫌的样子?
白马探那小子,这次我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别太得意。”
服部见他较真,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好吧,算我说错了。你跟他比起来,至少还讨喜点,我勉强能忍受。”
柯南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无奈:“呵呵,真是谢谢你啊。”
服部收了笑,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总之,等会儿节目开始,我们就互为对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跟我说话,免得分心。”
他早就暗自下了决心,这次的推理对决,他一定要赢过柯南和白马探,拿到第一。
柯南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战意:“谁怕谁,拭目以待。”
老宅与众人
门外传来甲古先生温和的声音,“各位,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下楼用餐吧。”
柯南应了一声,跟着众人起身,目光却趁机扫过整个屋子,墙面的乳胶漆有些地方已经泛黄剥落,露出底下浅褐色的水泥层。
楼梯扶手的木头上有不少细小的划痕,转角处还贴着一块明显的补丁,连走廊的吊灯都蒙着一层薄灰,显然是座有些年头的老宅。
“这个房子是谁的啊?”柯南装作不经意地问,脚步却慢了半拍。
甲古先生走在最前面,闻言回头笑了笑,语气随意:
“具体是谁的我也不清楚,听中介说应该是哪个有钱人的老房子,主人早就搬去新住处了,这房子没打算再住,所以才便宜出租给节目组当拍摄场地。”
柯南点点头,心里却暗自记下细节,又扫了眼身后的人群——服部、时津、白马探都在,唯独没看见哲也和弘树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看向甲古先生:“甲古先生,刚才和我们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呢?就是哲也和弘树。”
“他们早就下去了,这会儿应该在餐桌旁等着呢。”甲古先生笑着回答,指了指楼下的方向。
一旁的时津忽然开口,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对了,还有个女生没下来吧?刚才在客厅见过一面,她已经下去了吗?”
甲古先生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没呢,我正打算去叫她。”说着便迈步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房门。
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声响,紧接着门被猛地拉开,越水手里还攥着半条领带,领口歪歪斜斜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她看见门口站着一群人,顿时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经这么晚了吗?我还以为时间还早,没想到悠哉太久了。”
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把领带往脖子上绕,指尖还沾着点没理好的线头,
“我们学校的校规特别严格,校服的领口、领带都有固定的系法,稍微不注意就会不合规,所以收拾起来费了点时间,让大家久等了。”
服部站在后面,看着越水利落的动作和略显中性的打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在客厅里只觉得这人穿着干练,竟然没看出来是个女生。
他正想开口,目光却瞥见了一旁的白马探,顿时皱起眉:“奇怪了,白马,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节目组不是要求穿校园服饰吗?”
白马探抬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语气从容:“我在英国留学的高中和你们不一样,日常都是穿便服,没有统一的校服。”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衬衫的袖口,补充道,“而且这套衣服也符合‘校园风格’的要求,没必要特意更换。”
服部撇了撇嘴,没再反驳,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家伙还是这个样子,走到哪儿都透着股与众不同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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