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赵翠翠和李铁柱身上。
是啊,李大棒,李三炮,这名字一听就是李铁柱的手笔,土得掉渣。
怎么到了女儿这里,就成了李清馨这么雅致的名字?
被众人这么盯着,李铁柱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了两声。
赵翠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悠悠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追忆:“说起这事,还是馨儿出生那天。当时我怀着馨儿,去天龙寺上香。没想到那日天降大雨,我和顾夫人一起在破庙里避雨,结果两人竟同时生产了。”
“那个时候,顾夫人就已经给他们的孩子取好了名字,叫顾倾心。”
李清馨心里微微一动,顾倾心。
李铁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插话:“那个时候,我也给咱家老二取好名字了,叫……叫李二牛。”
李二牛?
李清馨只觉得额角一抽,默默翻了个白眼。
李铁柱的取名水平,真是稳定得让人绝望。
若是一个女娃子顶着“李二牛”这个名字,简直是人生一大劫难。
还好穿越过来,自己不叫李二牛,若是自己叫李二牛,还不如一头撞死穿回去!
就连柳枝,阿悄,再也忍不住,偷偷捂嘴笑了起来!
赵翠翠继续道:“我一听‘顾倾心’这名字,就觉得好听。就想给女儿取名李倾心!顾夫人说,她的倾心,是独一无二的,是一见倾心。”
“顾夫人说,若是你喜欢这个名字,便说不如将‘倾’字改成‘清’,‘心’字改成‘馨’,清雅芬芳,寓意也好。”
“我觉得顾夫人说的有道理,就将馨儿的名字,从李二牛改到了李清馨!”
原来如此。
李清馨这才恍然大悟,这名字竟还有这番渊源。
“行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
赵翠翠笑道:“今天我家馨儿成了县主,是大喜事!娘这就去给你们炒几个拿手菜,咱们一家人好好庆贺庆贺!”
“我也得喝两杯!”
李老头立马来了精神。
李铁柱呵呵一笑:“我也整两口!”
……
此刻,绥城县衙的后堂内,气氛却与李家沟的喜庆截然相反,压抑无比。
张载、武惠儿、王粲三人阴沉着脸分坐三方,谁也不说话。
除了他们,堂下还跪着几个黑衣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
“真想不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有这等奇遇,救了太子!”武惠儿一脸的不甘心,率先开了口!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张载抚着胸口,脸上满是肉痛。
王粲一拳砸在桌上:“没想到这个小蹄子,比想象中还难对付!”
武惠儿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怨毒:“这个小贱人还敢讹我的银子!她那个破家,连一百两都不值!仗着有钦差撑腰,就敢这么拿捏我们!”
“哼!李清馨拿了我的银子,我迟早要让她加倍吐出来!”
张载皱着眉,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县主,不是说你的人放了信号弹,就代表兵器已经放入李家库房了吗?可是,那些弓箭兵器呢?”
武惠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质问:“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些兵器怎么会不在李家库房里!”
堂下几人身子一颤,如坠冰窟。
为首的一人连忙叩首:“县主,我等是按您的吩咐,将所有兵器都搬进了李家库房。确认无误后,才撤离并发射信号的。”
另一人也急忙辩解:“不错!我等就是按着计划,暗中解决了镖局的人,劈开门锁,将兵器藏入库房。几十号兄弟亲眼所见,绝不会错!”
张载面露疑色:“可那些兵器呢?”
“这也是我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东西……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武惠儿眉头紧锁。
张载也觉得荒谬:“怎么可能?那可是几千件兵器,不是几根针!”
王粲更是急躁,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说!到底藏哪儿去了!那些兵器我还要上报武备库,若是不能如期上交,我吃不了兜着走!”
“将军,我等确实放进去了!几十人一起行动,断然不会出错!”黑衣人赌咒发誓。
武惠儿挥手让他们退下,脸色愈发阴沉:“他们不会说谎。”
张载沉吟道:“那这些兵器……”
“当然是李清馨!”
武惠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暗中必有同伙,而且人数不少,一直护着李家。若非如此,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
张载眉头一跳:“这么说,倒也有道理。怪不得她有恃无恐,很可能她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算计,故意等着我们上钩!”
王粲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惊疑:“你是说,我们在算计她的时候,她也在算计我们?”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咱们内部,很有可能被她安插人手了!”
张载叹了口气。
三个人自然如何也不会想到,李清馨身怀一个空间,反倒以为她心思深沉,提前知道一个布局!
“李清馨此女,足智多谋。如今又成了县主,只怕会更难对付!”
武惠儿冷笑一声:“所以,我们更要趁她根基未稳之前,想尽办法除掉她!”
王粲有些犹豫:“我……我要先回青州府。”
武惠儿斜睨着他:“你害怕了?你觉得你现在抽身,李清馨就会放过你吗?别忘了,我们如今都在一条船上。”
王粲脸色一变,最终还是颓然坐下,咬牙道:“不错!既然如此,确实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再次下手!”
三人凑在一起,再次开始谋划起来。
……
黄昏时分,广陵城郊外,一座孤零零的旧坟前。
三匹快马停下,马上跃下三人。
为首的是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名作劲装打扮、梳着马尾的英姿飒爽女子。
三人风尘仆仆,满面尘土,正是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的孟清流,以及他的贴身暗卫明月、飞星。
从京城到广陵,寻常人快马也要五六日,孟清流心急如焚,只用了两日夜便赶到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微服出巡,直到此刻,径直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坟头早已被荒草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那块他亲手立下的墓碑,不仅布满青苔,中间还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缝隙。
这里,不知多少年没有被打扫过了。
孟清流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武惠儿,你年年都说,亲自替我清扫了母亲的坟茔。
原来,你终究是骗我的。
年年此时,你都说要替我来尽孝,原来是背着我,去私会你的情郎。
孟清流的拳头,在袖中捏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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