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凑近画堂春,压低声音,“那个药还有吗?”
“什么?你吃完了?!”画堂春震惊的无以言表,“那可是一个月的量,你半个月就吃完了,你们每天都??!”
谢松庭没说话,眼神却幽幽的看向别处,他这段时间确实要的凶,没办法,和夫人共赴极乐,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
只是,谢松庭不能再让夫人怀孕,生产太受罪了,他不想再冒险,而他又不舍得让温初颜喝避子汤,只能他来吃药了。
“你悠着点,虽然,那个药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是,也不能总这么吃啊,是药三分毒。”
“知道了,下面我节制一些。”
“嗤。”画堂春摇摇头,“我要信你的话,隔壁的猪都能上树了。”
谢松庭也微微扬起了眉梢,没说话,却唇角噙着笑意。
画堂春瞧着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是昨晚吃饱了,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你和初颜真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谢松庭点头,微微皱眉道:“我要是知道初颜生孩子会受这么大罪,这次我也不会让她生的。”
“那幸好你们生了,要不然你这次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
“等等问温四郎就知道了,走吧,我今日就给你配药,要多少有多少。”
来到御书房,曹公公上了茶,便带上御书房的门,悄悄退下了。
只要温大人来书房,肯定是有事情谈的,曹公公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靠近。
御书房里隐隐传来声音,“皇上,今日魏大人说,秦大人和项大人密谋逼您登基,估计会在春祭前动手。”
曹公公心下一惊,因为,他听到了“动手”两个字,但是,等他仔细回味整句话时,又觉得不对劲。
前朝都是逼退位的,而到了本朝,却是逼登基的,听听,听听,这就是区别,天差地别啊。
曹公公正感慨着,就听里面又传来声音,听着是皇上的。
“不是有朝阳么,让他登基就是了。”
曹公公摇摇头,哎,太子殿下刚满月,就要继承大统了,真是不容易,皇上这爹当的也挺不靠谱的。
“他们要能同意就好了,项铉那个青铜脑袋,他和秦大人真敢撞御阶!”
这话听得曹公公直点头,确实,秦大人有时候雷声大雨点小,但是,项大人可不好糊弄,年纪轻轻的就顽固的像个榆木疙瘩。
曹公公正想着,就又听皇上道:“到时候,我再和他们谈谈,多让点利,没准他们就同意了。”
“皇上准备给他们什么让利?”
“比如,让朝阳称帝,我和你一起监国,等朝阳稍微大点,我和初颜再带着朝歌回北陵。”
“稍微大点是多大?”
“三岁。”
“三岁?!三岁的时候,我还穿开裆裤呢,皇上,你是不是太为难朝阳殿下了?!”
“那没办法,谁让他是太子!”
“皇上,三岁肯定不行!别说项铉和秦大人不同意,就是魏尚书和杜国璋他们也不会同意!”
“是啊,孩子才三岁,你和初颜就不管了,你们也忍心?!”
“不是有你们吗?!”
“你可别指望我们,你们回北陵之日,就是我们离开上京的时候,我们也要回云隐山的。”
“是啊,自从你们造反,我们都大半年没回去了,今年过年还要在上京过。”
“就是。”
“我知道,辛苦两位师兄了。”
“这还差不多!”
“那你们就再辛苦几年呗,帮我带大朝阳,我只让你们带一个,朝歌我们带。”
“那我们帮你带小朝歌,朝阳你来带!”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好一会,都没听到皇上出言反驳,曹公公忍不住低头捂着嘴巴笑,
忽的,又听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是温大人的,“九岁吧,正好朝歌去云隐山,朝阳也快成人了。”
“九岁!”皇上的声音蓦然提高了,听着也挺着急的,“我和初颜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九年?!”
“谁还不是呢?!”
里面又安静下来,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凝重悲壮的气氛,曹公公摇摇头,他在这地方待了七十多年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大部分的人都挤破头往这座宫城里钻,只有这御书房里的这几位不喜欢,可是,偏偏这几位又都是人中龙凤,千万里挑一的人才。
哎,真是奇了怪了,庸才们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而那些原本能驾驭这个位置的人,却又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真是太奇怪了。
曹公公正奇怪着,就听里面传来脚步声,而后,御书房的门打开了。
曹公公躬身行礼,“皇上。”
谢松庭点点头,道:“送送这几位孩他舅,还指望着他们帮我养孩子呢。”
“是,皇上。”曹公公捂着嘴笑了笑,拂尘一扫抬手道:“诸位舅舅请吧。”
谢松庭回到凤仪宫,见朝阳和朝歌殿下都睡了,温初颜正在绣香囊,是给他绣的。
谢松庭扬眉轻笑,“终于开始动工了。”
“我绣的不好嘛,怕你戴着被人笑话。”
“谁敢!”谢松庭侧身坐下来,拿着针线篓里的布料看来看去,“这个不错,可以给朝歌做个沙包。”
“沙包?”
温初颜抬眸看谢松庭,“你也知道这个?”
“以前,宁安和舅舅家的孩子们玩过,挺好玩的。”
温初颜一听谢宁安,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道小殿下怎么样了?母妃刚刚还提他呢,肯定很担心。”
“你上次给父王的信,有写宁安的事情吗?”
谢松庭摇头,“没有,我怕气坏父王,他再带兵去云隐山将谢宁安捉回来。”
温初颜笑笑,“我们云隐山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等吴圩子下次送东西来的时候,我们问问。”
谢松庭点头,微微眯起了眼睛。
温初颜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怎么了?”
谢松庭凑近一些,微微一探身便吻了下温初颜的额头,“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吴圩子对我们的朝歌好的有点过了。”
温初颜点点头,“但是,其他道长对朝歌也很好啊,毕竟,是他们未来的掌门呢。”
“不一样。”谢松庭摇头,“朝歌对那个吴圩子也不一样,好像认识他似的,上次还伸手要他抱。”
“朝歌才多大啊,不过是看着吴圩子长得好看罢了。”
“我小时候看到长得好看的,也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谁?”
“四师兄啊!”
谢松庭瞪温初颜,“还叫他四师兄,让他帮忙照顾朝阳都不愿意。”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刚刚在御书房说这事的时候,他就不愿意,还说在上京都快大半年了,过年也要在上京过,他们想回云隐山过!”
温初颜盯着谢松庭,“你肯定没说实话,我大师兄可能会说这话,四师兄绝不会!到底怎么回事?!”
谢松庭笑笑,“我想在朝阳三岁的时候,带你和朝歌回北陵,让四哥他们照顾朝阳。他们不答应,说朝臣也不会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温初颜将手中的香囊丢到针线篓里,“朝阳才三岁,你舍得离开他啊?!”
“要是朝歌,我肯定不舍得,朝阳么,自然舍得,他是男孩子,要多摔打!”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我的孩子。”
“初颜。”谢松庭拿起针线篓里的香囊攥在手中,“他们要逼我登基!”
“谁?什么时候逼的?”
谢松庭笑笑,“还能有谁,项铉和秦大人呗,估计明日的朝堂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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