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统

轩辕靖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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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冰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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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松柴火塘烧得正旺,松脂噼啪作响,暖烘烘的光晕在石壁上跳动。宇文霜蜷在火塘另一边的干草堆上,眼皮子沉得像坠了铅块,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连着两宿没合眼,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贵人”,饶是她从小在山里摔打惯了,也扛不住这熬鹰似的劲儿。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点动静。不是柴火爆裂的声音,是干草摩擦的窸窣声。

宇文霜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紧张地看向地铺上的人。只见李琰的身体在无意识地微微扭动,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像是被什么魇住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在火光照耀下亮晶晶的。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死死攥着铺在身下的干草,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干草被揪断了好几根。

“冷…好冷…” 破碎的词句从他干裂起皮的嘴唇间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恐惧?

宇文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坏了!爷爷临走前说过,外伤还是小事,最怕的就是这寒气入骨,引发内热!她赶紧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地铺边,伸手就去探他的额头。

烫!像摸到了一块刚从火塘里扒拉出来的热石头!

“嘶——”宇文霜倒抽一口冷气。这热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凶险!

“婉儿…别…别过来…危险…”李琰的头不安地左右摆动,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在剧烈地转动,显然是陷入了极深的梦魇。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焦急,“护住…护住孩子…走…快走…”

孩子?婉儿?宇文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这个在昏迷中还死死护着妻儿的男人…她不敢再耽搁,冲到山洞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粗陶罐子。她飞快地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爷爷备下的、用山泉水浸着的干净布巾。她一把抓起好几块,也顾不上冰冷刺骨的水,胡乱拧了拧,又跑回地铺边。

她把冰凉的湿布巾叠好,小心翼翼地敷在李琰滚烫的额头上。布巾一接触皮肤,李琰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似乎想躲开那冰冷的刺激。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宇文霜一边低声说着,像是在安抚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边又用另一块湿布巾去擦拭他同样烫手的脖颈和露在外面的手臂。冰冷的布巾擦过滚烫的皮肤,留下一条条迅速被蒸发的水痕。

她不停地换着布巾,额头上很快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李琰身上的热度,像是有生命一样,顽固地抵抗着冰敷。他的呓语更加混乱急促,破碎的词句夹杂着压抑的喘息:“火…到处都是火…地宫…柱子要塌了!婉儿——!”

最后那一声呼唤,带着绝望的凄厉,猛地拔高,在山洞里回荡,吓得宇文霜手一抖,差点把布巾掉在地上。

不行!光靠冷水擦身,压不住这邪火了!

宇文霜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山洞。爷爷留下的药罐…对!爷爷说过,内热炽盛,得用“寒水石”粉!她冲到另一个陶罐前,掀开盖子,里面是研磨好的灰白色粉末,带着一股子刺鼻的矿石味儿。她用小木勺挖了一大勺,又冲回李琰身边。

可新的难题来了。人昏迷着,牙关紧咬,怎么喂药?硬撬?万一呛着,更坏事!

她急得直冒汗,目光落在旁边那个装水的皮囊上。有了!她抓起皮囊,拔掉塞子,自己先灌了一大口冰冷的山泉水含在嘴里。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跪坐在李琰身边,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两侧,微微用力。昏迷中的李琰似乎感到了不适,眉头皱得更紧,牙关稍稍松动了一丝缝隙。

就是现在!

宇文霜俯下身,凑近李琰的脸,将自己含着的冷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渡进他微张的唇缝里。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昏迷中的李琰本能地吞咽了一下。

成了!宇文霜心中一喜,不敢迟疑,立刻将挖出的那勺寒水石粉,小心翼翼地倒进他嘴里,紧接着又含了一大口水,再次俯身渡过去。这次,药粉混着冷水,终于被顺利地送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小半勺寒水石粉都被喂下。宇文霜累得气喘吁吁,脸颊也因为刚才那不得已的亲密举动而微微发烫。她顾不上这些,紧张地盯着李琰的脸。

或许是寒水石粉起了作用,或许是持续的物理降温有了效果。李琰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急促而混乱的呓语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沉重却相对平稳的呼吸。额头上虽然还烫,但那股子灼人的感觉似乎弱了一些。

宇文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旁边的干草上,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她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地铺上沉睡的男人。火光映着他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还有刚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她的、冰冷又滚烫的奇异触感。一股莫名的热意,“腾”地一下从脖子根烧到了耳朵尖。她赶紧甩甩头,把这怪异的感觉压下去。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接着是藤蔓被拨开的窸窣声。

“霜丫头?”是爷爷宇文拓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急切。

宇文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干草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脸上那点不自然的神色瞬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担忧焦急的模样。

“爷爷!您可回来了!”她迎上去,声音带着后怕,“贵人…贵人他刚才发高热了!烧得滚烫,还不停说胡话,吓死我了!我…我用冷水给他擦身子,还喂了寒水石粉…现在好像…好像退下去一点了?”

宇文拓快步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雪沫子,径直走到地铺边,蹲下身,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先是探了探李琰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后抓起他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腕脉上,凝神细听。

宇文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紧张地看着爷爷的脸色。只见宇文拓的眉头先是紧紧锁着,片刻之后,又微微舒展开一点,神情凝重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嗯…”宇文拓放下李琰的手腕,缓缓站起身,看向孙女,目光里带着赞许和一丝探究,“你做得很好,丫头。处理得很及时。寒水石粉用得也对症。这高热来得猛,亏得你压住了。否则,寒气攻心,神仙难救。”

得到爷爷的肯定,宇文霜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落了地,脸上也露出点如释重负的笑容:“真的?那太好了!吓死我了…”

宇文拓的目光在孙女微红的耳根和略显躲闪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又瞥了一眼地铺上昏迷的李琰,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沉的忧虑。他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声音压得更低:“霜丫头,你去洞口守着,耳朵放灵点。爷爷有话,得跟这位…贵人单独说说。”

宇文霜一愣,心里有点疑惑,但看爷爷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乖乖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洞口,掀开藤蔓帘子的一角,警惕地望着外面风雪弥漫的山谷。心里却像有只小猫在挠,爷爷要跟皇帝说什么?这么神秘?

宇文拓这才重新蹲回地铺边,看着李琰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的脸,深吸一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沉重如铅:

“陛下…老朽宇文拓,护驾来迟,罪该万死…您…受苦了。”

地龙烧得暖烘烘的,熏笼里飘散着淡淡的安息香气,驱散着冬日的寒意。可这殿内的气氛,却比外面的风雪天还要冷上三分。

上官婉儿端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紫檀木圈椅上,怀里抱着裹在明黄色锦缎襁褓中的婴儿。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宫装,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枝淡青色的缠枝莲,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绾了个髻,斜插一支白玉簪,脸上脂粉未施,却更显出那份清丽绝伦的姿容和沉静如渊的气度。

她的下首,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四品文官常服的绯色襕袍,面白无须,正是礼部侍郎张垍,韦氏一党在朝中残余势力的代言人。另一个则穿着内侍省高级宦官特有的深紫色圆领袍,面皮白净,眼神却有些飘忽闪烁,是如今在沈皇后身边颇为得宠的内侍苗晋卿。

张垍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率先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不能亲临,特遣下官与苗内侍前来探望。公主殿下照料小殿下辛苦,又忧心陛下龙体,凤颜清减,实在令臣等忧心如焚啊。”他目光飞快地扫过婉儿怀中的襁褓,又落在婉儿略显苍白却依旧沉静的脸上。

苗晋卿也跟着点头哈腰,尖细的嗓音带着谄媚:“是啊是啊,公主殿下千万要保重凤体。陛下洪福齐天,又有列祖列宗保佑,定能逢凶化吉,安然归来。小殿下有您亲自照料,也是天大的福分。”

婉儿抬起眼,清澈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极淡、却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有劳张侍郎、苗内侍挂心。陛下为国事操劳,偶感风寒,在骊山静养,自有太医随侍左右,料也无碍。本宫只是尽些为人妻、为人母的本分罢了。”她轻轻拍抚着怀中的襁褓,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倒是朝中事务繁杂,张侍郎身为礼部要员,苗内侍侍奉皇后娘娘左右,想必也是夙夜忧劳,才更需保重才是。”

张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上官婉儿,软钉子碰得可真快!一句“为国事操劳”、“偶感风寒”,就把陛下失踪这等泼天大事轻飘飘带过,还反过来“关心”起他们来了?他干笑两声,连忙道:“公主殿下言重了,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何谈辛苦。只是…”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如今陛下静养,朝中人心浮动,长安城内更是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尤其这兴庆宫内外…韦氏逆党虽已伏诛,然其爪牙余孽恐未肃清。太上皇他老人家在此颐养,安危系于一线啊!臣等每每思及,寝食难安!”

苗晋卿立刻帮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张侍郎所言极是!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外面传得可邪乎了!说…说有人看见韦家的漏网之鱼在兴庆宫附近鬼鬼祟祟!虽说陈老将军派了北衙禁军加强了内苑守卫,可这外围…唉,如今负责协防的韦家旁支那些人,虽说张侍郎力保其忠心,可人心隔肚皮啊!万一…万一他们之中混进了心怀叵测之徒,与外面的逆贼里应外合…那后果…奴才简直不敢想啊!”他说着,还夸张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婉儿心中冷笑。这两人一唱一和,表面上是忧心太上皇安危,实则句句指向兴庆宫外围防务,矛头直指陈玄礼派兵进驻内苑,更隐隐质疑她同意韦家旁支参与协防的决定!其用意,无非是想借太上皇安危施压,逼她让步,让韦家彻底掌控兴庆宫外围,甚至…以此为跳板!

婉儿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她甚至低头,轻轻用指尖拂过怀中婴儿柔嫩的脸颊,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母亲的骄傲与坚定:

“张侍郎、苗内侍的担忧,本宫明白。太上皇安危,重于泰山。陈老将军调北衙禁军精锐进驻内苑,是本宫与郭大将军、陈老将军共同议定,禀明皇后娘娘允准的。皆是百战余生、忠心耿耿的老卒,有他们在太上皇身边,宵小之徒,绝无靠近之机。”

她抬起眼,目光清亮,如同寒潭映月,直直看向张垍和苗晋卿:“至于外围协防…韦氏旁支子弟,亦是受国恩的勋戚之后。张侍郎既以阖族性命担保其忠诚,本宫自然信得过。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此刻临阵换将,反倒显得朝廷刻薄寡恩,寒了忠良之心,更易授人以柄,引发动荡。张侍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垍被婉儿这四两拨千斤的一番话堵得胸口发闷。这女人!好厉害的口舌!轻飘飘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把他架到了火上烤!他要是再坚持换人,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力保”的脸?承认自己担保的人靠不住?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殿下圣明烛照,所言…所言极是。是下官思虑不周,过于忧心了…” 他眼珠子一转,目光又落在婉儿怀中的襁褓上,试图转移话题,“小殿下睡得真香,真是龙章凤姿,一看便是福泽深厚之人。”

婉儿微微一笑,顺势将话题牢牢钉在孩子身上:“是啊,这孩子,是陛下与本宫的骨血,是大唐未来的希望。”她轻轻晃动着襁褓,语气温柔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陛下临行前,曾抚着本宫的肚子说,‘此子降世,当承社稷之重’。本宫每每想起,便觉肩头责任千钧。无论是为了陛下,为了太上皇,还是为了这孩子将来能承继一个朗朗乾坤的大唐,眼前这点风浪,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却又蕴含着千钧之力。张垍和苗晋卿听着,心头都是一凛。这番话,看似闲话家常,实则是在昭告天下:皇嗣在此,国本已固!更是警告他们,任何动摇国本的举动,都将是她上官婉儿,以及所有忠于李唐的臣子,不死不休的敌人!

婉儿看着两人脸上细微的变化,心中冷笑更甚。她轻轻拍着襁褓,仿佛不经意般,又抛出了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声音依旧轻缓,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

“说来…本宫昨日心绪不宁,召了太医令请脉。太医说…本宫腹中,似又有了陛下的骨血…只是时日尚浅,还需静养安胎,故而未曾声张。”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抹属于母亲的、带着些许羞涩的红晕。

“什…什么?!”张垍和苗晋卿同时失声惊呼,眼珠子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慌乱!

皇嗣!又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它不仅仅意味着李唐血脉的延续更加稳固,更意味着上官婉儿这位监国公主的地位,将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固!甚至…无人可以撼动!她腹中怀着的,是真正的龙种!是比任何权谋、任何流言都更具分量的定海神针!

张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精心准备的试探、步步紧逼的算计,在婉儿轻描淡写抛出的这记重锤面前,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可笑至极!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苗晋卿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天佑大唐!天佑陛下!恭喜公主殿下!贺喜公主殿下!此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啊!” 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

婉儿看着眼前两人失魂落魄、方寸大乱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冷。她轻轻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目光却越过他们,投向殿外风雪弥漫的天空。

哥哥…你在哪里?霜儿和孩子…都在等着你平安归来。而长安城里的这些魑魅魍魉…婉儿抱着怀中的婴儿,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生命之重,眼神锐利如刀。只要有她在,有这腹中可能存在的希望之火在,就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这大唐的江山半分!

芳林苑偏殿内,暖意融融,香气袅袅。可张垍和苗晋卿跪在那里,却感觉如坠冰窟。上官婉儿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们,以及他们背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牢牢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长安的棋局,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谁也无法逆转的倾斜。

风,像发了疯的恶鬼,在千仞绝壁之间尖啸、冲撞,卷起漫天雪沫冰碴,抽打在脸上,刀割般的疼。脚下,是翻滚着灰白色浓雾的深渊,深不见底,只隐约听到下面传来沉闷的、如同巨兽低吼般的水流轰鸣声。

苏定方站在一块向外突出的鹰嘴形巨石边缘,玄色皮甲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他探出半个身子,死死盯着下方那片吞噬了一切的浓雾,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手里紧攥着一捆婴儿手臂粗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消失在脚下的深渊里。

“宇文先生!下面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他扯着嗓子大吼,声音瞬间就被狂暴的风雪撕扯得七零八落。

旁边几个同样拴着安全绳、死死钉在岩壁上的羽林卫队正,也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好一会儿,浓雾深处才传来宇文拓那被风扯得变了调的、嘶哑的回应,断断续续,像是从地狱里飘上来:

“苏…将军…!绳…绳子再…再放二十步!下面…有个石台…不大…但…能落脚…!石台…边上…有…有东西!”

有东西?!

苏定方精神猛地一振!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任何人工的痕迹都可能是陛下留下的线索!“快!放绳!再放二十步!”他扭头朝后面拽着绳子的士兵吼道。

粗大的麻绳摩擦着冰冷的岩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一点点地向下放去。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那绳子,沉向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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