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前，吕登高跟张瑜继续闲聊起来。
对于张瑜他们的日常考核，吕登高随口问了一下，这些他还是有点好奇的。
吕登高有个同学，研究生以后进了银行，经常也会在朋友圈发些业务推广的宣传，在同学群也时不时会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存储或者代理的需求。
张瑜借着机会倒是大倒苦水，诉说自己的难处，业绩各种完不成之类的。
如今，存储业务考核小了一些，但贷款和基金产品这些，要求的确实越来越多。对此，张瑜也很无奈。尤其是她现在奖金少了，还了房贷，日子过得还是挺紧巴的。
张瑜在四环买了套小户型的公寓，每个月生活上的开销就不少，还了房贷，现在存不住太多。
“对了，吕先生，您的公司不是开业了么，以后要是公司买办公室，可以考虑一下在我们这里贷款。虽说有利息，但也更有利于公司发展嘛。”
张瑜起身，一边给吕登高倒水，一边试着推荐业务。一路上她对吕登高仔细观察了挺久，看他手上也没什么戒指之类的，很可能还没结婚，或者不想表露出已婚。不论哪种，自己都可以多做一些尝试。
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今天出了来的时候，特意没换掉工装。现在，一身oL制服，下身及膝裙子加了黑色打底裤，弯腰的时候，美好的曲线展露无疑。
吕登高抬手护了下被子，道声谢。然后，就看到了V领下的一抹白色，加上制服的吸引，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吕登高赶紧收回了目光，没好意思这么盯着人家看。
“咳咳，行啊，以后业务多了，确实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到时候我会考虑的。”
张瑜闻言，直接坐在了吕登高旁边。
俩人坐的是包间，房间不大，桌子也是六人台的小桌。张瑜坐下来，身体略微靠近了一些，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又圆又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冒着光。
“那您到时候一定提前联系我哈，给我添点业绩。嘻嘻(〃'▽'〃)”
张瑜年岁比起杨荷差不多，但感觉上又明显不一样。杨荷熟悉那种小家碧玉，清纯无害的邻家小妹那种。张瑜则是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举手投足间，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或许制服也自带了一种buff，给了她不少的加成。
吕登高有点尴尬，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和姜婉宁也有不少深入交流，但俩人毕竟是在家里。现在张瑜直接在饭店的包间里，若有若无的撩拨，让他有点心痒，却又觉得挺尴尬。
“额，那个，当然可以。你……”
吕登高刚想让她坐回对面，服务员这会儿刚好进来上菜。张瑜自然地接过菜，放到桌子上，却并没有回到对面的打算，反而把餐具直接拿了过来。
算了，爱咋滴咋滴吧。吕登高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愉快的跟张瑜吃了顿晚饭。
席间，张瑜又旁敲侧击地说了很多，不过一顿饭下来，吕登高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业务上的兴趣，只对买房贷款有些兴趣，问了不少问题。不过，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中间，张瑜借着上厕所，提前把账给结了。一方面，饭钱不贵，俩人也不过几百块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吕登高欠自己个小小的人情，以后也方便继续接触。
“唉，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最后还让你结了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出了饭店，俩人往停车的地方走着，吕登高略带歉意的说着。
张瑜则是连连摆手，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您可是我的大客户，以后您办业务的时候多想着我点，我就非常感谢了。”
“对了，你住哪？我送送你？”
“好啊，那就麻烦吕哥了。”
吕登高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都知道这是个顺杆爬的，自己还老是这么下意识地问她。
“那行，上车吧，等下你指给我指路。”
也不知道真是下意识，还是潜意识里有什么想法。吕登高也没法收回自己的话，只能开车往张瑜家开去。
张瑜的房子在东四环附近的一个商业公寓，晚高峰以后，路上倒是挺顺畅的。
到了小区门口，张瑜把压迫这两座大山的安全带解开，看的吕登高有点心惊肉跳，“吕先生，麻烦你了，谢谢。”
吕登高摆摆手，笑着回道：“不客气，是我该谢谢你才是。改天我再回请你。”
“那我可记着了。拜拜。”张瑜依旧是毫不客气地顺着话茬应下。
“拜拜。”
张瑜看着吕登高开车走远，这才转身上楼，回到家里。
打开门，把挎包扔到沙发上，然后一屁股歪上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很低，因为打了隔断，装修成两室的LoFt，每层就只有两米多点的高度。吸顶灯有点耀眼，张瑜抬起手搭在眼眶上，避免被灯光闪到。
张瑜这个房子，是她攒了几年的钱，加上父母赞助了一部分，才买下来的。不是她不想买大的，而是实在交不起太高的首付。首付如果不是也分期，她甚至都不一定买的下来。
虽说她工资不算太低，加上奖金，一个月大概也能有个万把块。但扣除五险一金、房贷，再加上平时的吃饭、化妆品、衣服之类的开销，每个月还要给爸妈转点，最后也就只剩下两三千。万一有个聚餐、团建什么的，可能两千都不一定能剩的下。
虽说，当前张瑜这种情况，在这个城市来讲，已经是很可以的了。但从小县城出来的她，并不怎么满足当前的现状。
毕业那会儿，父母就想让她回老家工作，然后在老家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子。但研究生毕业的她，只想在这个城市扎根下来，而不是回到老家，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
这几年，父母、朋友也都给她介绍过对象，但她都不怎么满意。本来，她想着在行里找个对象，凭借自己的样貌，怎么着也不会找个条件太低的。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如今的男人也一样想找比自己条件好的。特别是在他们这种单位，往上爬的欲望，是要远胜于男欢女爱的。
她知道有一些女同事，遭受着来自上级和客户的骚扰，却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她们不想失去这份条件比较优渥的工作。
张瑜自己也一样，几年下来，似乎也适应了客户的一些言语和行为上的骚扰。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只是，她暂时有着自己的底线。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能坚持多久。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可要是半途而废，回到老家，她又总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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