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两个,剩下的四个可谓是身心俱疲啊。
这时候,朱标和上官婉儿就想带着李令月赶紧离开,她们三人可不想再把李承乾搞抑郁。
于是朱标率先出击,整个人故作从容淡定,对李承乾说:“承乾,我去看看据儿的情况。”
上官婉儿紧随其后,“那什么,我和公…令月也回房了,真是有点累了。”
这个时候,李令月变机灵了,她察觉出朱标和上官婉儿故意回避的举动,立马联想到自家大伯,不对,是哥哥。
于是乎,李令月立即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虚弱道:“是啊哥哥,我和婉儿回房间睡一会儿,吃饭了叫我啊。”
看着她们漏洞百出的样子,李承乾不禁失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们,“一个两个这是在和我演戏呢?”
李令月还想狡辩,李承乾直接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别说话。
李令月:……该死的血脉压制。
随后,李承乾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没比他们两个好到哪里去吧?”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见她们没反应,李承乾不紧不慢地催促道:“是还没想好措辞吗?”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认命了。
李令月戳了戳上官婉儿,用眼神示意她来说。
上官婉儿:……又是我。
“确实,你是忧愤抑郁而死。”上官婉儿看着李承乾,心里唏嘘不已,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能看得出来李承乾的性格很好,可为什么长大后直接变了一个模样呢?
还是说,李承乾只是很会隐藏,伪装?
上官婉儿的回答让李承乾很意外,甚至是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因为李承乾猜想自己是因谋反而被处死的,怎么会是忧愤抑郁呢?
想不通其中关窍的李承乾觉得还是不为难自己了,旁边不就有三个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吗?
“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知道接下来的流程,直接开始吧。”李承乾表面神情淡然,心里想的是,看看自己能承受多少。
三人又对视上了,用眼神相互推辞一番后,朱标接手了。
对此,朱标非常无奈啊,明明李令月就是李承乾的侄女,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准确且多啊。
李承乾这个人嘛,朱标挺难评的,小小年纪就显明君之像,怎么长大了,反而声色犬马了呢?还表里不一,很会伪装自己。
和眼前这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阿标,我的故事,很难说吗?”李承乾看着朱标纠结的神情很是困惑。
回过神的朱标立马摇了摇头,回复:“没有,只是在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随意,不用那么详细,但也别太简略。”李承乾提出自己的要求。
朱标点点头,开始回忆起自己看到的史书上的内容,并且一字不差的全部说出来:“恒(恒)山王承乾,太宗长子也,生于承乾殿,因以名焉。武德三年,封恒山王。七年,徙封中山。太宗即位,为皇太子。时年八岁,性聪敏,太宗甚爱之。”
“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自此太宗每行幸,常令居守监国。”
“及长,好声色,慢游无度,然惧太宗知之,不敢见其迹。每临朝视事,必言忠孝之道,退朝后,便与群小亵狎。”
“宫臣或欲进谏者,承乾必先揣其情,便危坐敛容,引咎自责。枢机辨给,智足饰非,群臣拜答不暇,故在位者初皆以为明而莫之察也。”
“承乾先患足,行甚艰难,而魏王泰有当时美誉,太宗渐爱重之。承乾恐有废立,甚忌之。泰亦负其材能,潜怀夺嫡之计。于是各树朋党,遂成衅隙。”
“有太常乐人年十余岁,美姿容,善歌舞,承乾特加宠幸,号日称心。太宗知而大怒,收称心杀之,坐称心死者又数人。”
“承乾意泰告讦其事,怨心逾甚。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
“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承乾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
“常命户奴数十百人专习伎乐,学胡人椎髻,翦彩为舞衣,寻橦跳剑,昼夜不绝,鼓角之声,日闻于外。”
语毕,客厅一片寂静。
李令月从朱标开始讲的时候就在紧张了,结果越听越紧张,中途瞪大眼睛看着朱标,那意思是他怎么敢什么都说的。
而上官婉儿也对朱标有了新的看法,此人莽撞的很。
李承乾本人从听到自己长大后开始好声色时就面无笑意了。
听到后面,脸色那是愈发沉重,双拳紧握到“咯吱咯吱”的响。
好一会儿,李承乾才抑制住快要爆发的情绪,然后扯起笑容,看向李令月,问她:“是这样吗?”
看着李承乾那略带诡异的微笑,李令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差不多是这样。”
得到李令月的肯定,李承乾微微低头掩饰好神色,等他再抬起头,眼中再无其他神情,语气也非常平静,“然后呢?”
朱标摸了一下鼻尖,缓解紧张,然后顶着压力继续说:“贞观 十七年,齐王佑反于齐州。承乾谓纥干承基曰:‘我西畔宫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 来耳,此间大亲近,岂可并齐王乎?’会承基亦外连齐王,系狱当死,遂告其事。 ”
“太宗召承乾,幽之别室。命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积、大理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御史大夫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参鞫(审问)之,事皆明验。”
“后太宗面加谴让,承乾曰:‘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特与朝臣谋自安之道。不逞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 泰为太子,所谓落其度内。’太宗因谓侍臣曰:‘承乾言亦是。我若立泰,便是储君之位可经求而得耳。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 乃幽泰于将作监。”
“承乾被废为庶人,徙黔州。贞观十九年,承乾卒于徙所,太宗为之废朝,葬以国公之礼。”
“承乾,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朱标偷摸观察着李承乾,可惜从面上看不出什么。
李承乾向朱标颔首“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直接离开了客厅,只留下一句:“晚饭不吃了,都别来找我。”
直到李承乾彻底离开三人的视线,三人立马狠狠松了一口气。
李令月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并直言:“我哥果然会伪装自己,这本性稍微暴露一点就让人不寒而栗。”
朱标倒是不这样觉得,思索道:“我觉得承乾后来会变成那样是少了约束,但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约束他的,比如承乾的母后。”
上官婉儿和李令月纷纷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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