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刺眼的强光驱散了笼罩着平原的雾霾。
杨谦的意识离开神秘战场,怔怔望着前方的景致。
此时是春夏相交,不管是前方的荒原还是后方的山峦,都覆盖着一层葱茏碧绿的植被。
数十里外的平原尽头依稀勾勒出一座雄城的轮廓。
然而那城池相距甚远,仅有的一点轮廓极其模糊。
杨谦反复打量后,觉得那城的轮廓有点像是大魏国都雒阳城。
也只有雒京城拥有如此规模庞大的城墙。
“呵,萧承礼的阵法的确诡异,竟然将我送出了雒京城外这么远。”
他迈开步子离开峡谷,脚步坚定的朝着远处城墙走去。
走了大概十几里,前方出现一条滔滔流淌的大河。
河面宽约数里,波澜壮阔。
杨谦驻足河岸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码头渡船。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跳。
码头没找到,渡船没找到,却看到遥远的大河下游有一支雄壮的队伍正在河边集结。
因为相隔甚远,暂时看不清楚他们的衣着旗帜,隐约只能看到一队队人马如同蚂蚁在快速推进。
此处并非南北衙禁军的驻地,在这多事之秋无端出现一支神秘的军队,杨谦想不浮想联翩都难。
“嗯,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军队在急行军?”
杨谦驻足沉吟片刻,决定悄悄过去探查一番。
此处虽是大河两岸的荒原,但临近水源的地方长满了一人来高的芦苇。
青翠欲滴的芦苇在晨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摆。
杨谦快速藏身芦苇丛中,顺着芦苇丛中的缝隙向那支部队摸了过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杨谦第一次感受到望河跑死人。
那支军队看着距他不过数里之遥,半个时辰的路程。
可是大河河道曲折迤逦,时而向东,时而向南,时而向北,实际要走的路程起码比看上去多三四倍。
且河南岸的芦苇丛下隐藏着许多淤泥沼泽低洼,根本无法通行。
杨谦一路走着,一路摸索道路,所消耗的时间自然成倍增加。
好在修改设定后,他拥有练气九层的修为,体内灵气流转,脚步轻盈,倒也并不疲惫。
走了约摸一个半时辰,他终于靠近了那支军队的集结点,躲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已能听到杂乱的马蹄声和军官的喝骂声。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摸到芦苇丛的外围,掀开芦苇向外探望。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有些路人甲运气差,他刚分开芦苇,就看到一个级别不低的将领提着裤子火急火燎朝这个方向跑来,吓得杨谦赶紧放下芦苇,把头缩了回去。
“狗日的,憋死老子了!”
丈许之外有人瓮声瓮气骂骂咧咧,骂完,很快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芦苇丛中,杨谦透过芦苇缝隙默默观察外界的一动一动,看清在旁边撒尿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颧骨高耸,穿着黑色淄衣,满脸精悍,暴露在外的那家伙雄伟壮观。
令杨谦喜出望外的是,随着最后一排士兵的身影消失在芦苇丛外,附近竟然只剩下那个脱离大部队的撒尿将军。
“真是天助我也!”
杨谦顿时心花怒放,深吸口气,化作猛兽冲破重重芦苇,五指抓向那个撒尿将军。
“什么人?”
撒尿将军仰起头,双眸紧闭,嘴里哼哼唧唧,右手拎着宝贝甩呀甩,正陶醉在酣畅淋漓的释放之中,陡然听到旁边芦苇乱响,立刻睁眼大吼一声。
但杨谦此时擒拿功夫非同小可,眨眼间就冲到那人面前,五指眼看就要掐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着实是个搞笑的角色,大祸临头不思出手御敌,反而急着先去拉扯裤子,怒气冲冲骂道:“哪来的浑小子,你等老子穿上裤子再动手……”
啼笑皆非的杨谦轻哼一声:“你怕是个傻子吧?”
右手如钳子一般锁住他的咽喉,干脆利落的将他拖进芦苇丛中。
外面随时都有士兵路过,极其危险,还是躲在芦苇丛里比较安全。
那人咽喉被杨谦扼住,又是怨恨又是恐惧的看着杨谦,喉咙哼哼唧唧发出一些奇怪声音,双手拼命掰扯杨谦右臂。
杨谦练气九层的修为在人界灵脉刚刚复苏的特殊时期,算得上是顶尖高手,岂是一个练气三层的低阶将领所能媲美?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撼动杨谦的一根手指,反而被杨谦的磅礴大力掐的几乎窒息,舌头都伸了出来。
人与人的痛苦并不相通,杨谦拽着他朝芦苇深处狂奔,还不忘出言威胁:“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
那人方便的时候裤子褪到臀部,被杨谦生擒时来不及穿好裤子,这一路拖行下来,很快就被芦苇根扯掉裤子,露出毛茸茸的下半身。
那画面,要多辣眼有多辣眼!
没眼看!
那人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挣脱杨谦的铁爪,但觉呼吸越来越艰难。
可他臀部在地上剐蹭的剧痛却清清楚楚传遍全身,当真是又羞又气,心里暗暗把这个浑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跑了多远,杨谦估摸着已经远离了军队的行军路线,不容易被发现,才将那人摁在地上,右手依旧掐住他的脖子。
刚想出言逼问,却见他双眼翻白,嘴巴张开,舌头吐出半截,双手颓然垂下,竟是濒死的迹象。
杨谦微微一怔,吓得赶紧松手,懊悔不已:“不会死了吧?”
“靠,老子辛辛苦苦抓个舌头,一句有用的话还没问出来,这就挂了?简直是浪费表情。”
他气不打一处来,噌的站起身,愤愤不平踹了那人一脚。
“你他娘的是虫子吧,一捏就死?白费了这么大的吊炸天!”
可是骂完之后倍感无奈,得了,还得再去抓一个舌头来拷问。
刚转过身,猛地听到芦苇杆子哗啦啦晃动,随见一个大大的光屁股黑影如同受惊的野猪一样撒腿狂奔,边跑边大喊大叫:“救命呀,有人劫营!”
杨谦懵了,又好气又好笑。
好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彪形大汉,军中悍将,顶着那么大一个吊炸天,装死的功夫居然如此炉火纯青。
“站住!”
杨谦大吼一声,提气追了过去。
那人受惊太甚,知道不是杨谦的对手,发疯一样在芦苇丛里狂奔。
可他修为远逊杨谦,跑了不到半里又被杨谦捉住。
这一次杨谦学乖了,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震晕。
生怕他的大喊大叫惊动数里外的大军,杨谦拖着他毛茸茸的右腿朝更远处走去。
总之,走的越远越好。
这一次杨谦铆足劲足足跑了十几里,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行军的声音,才将那人重重扔在地上,一巴掌扇醒。
那人晕晕乎乎醒来后,迷迷糊糊四处张望。
待看清杨谦那张年轻阴沉的脸蛋,一颗心顿时沉到了海底,哭丧着脸,噗通跪在杨谦面前哀求:“大人,求你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也不想犯上作乱,是被那群乱臣贼子裹挟的,小人是无辜的。”
嗯?
杨谦蹙起眉头,冷冷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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