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心中瞬间万马奔腾:老狐狸!这就等不及要抢朕的儿子了?
还大有裨益,裨益个头!
朕的种,需要靠你们岳家来锦上添花?柔柔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心肝,你们也敢惦记!
面上却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眉头紧锁,沉吟道:“这……此事关乎皇子玉牒,非同小可。
曦曦和星星皆是皇贵妃的心头肉,若在她离宫期间变动抚养人,朕只怕……寒了她的心,更让朕无颜面对她。”
岳皇后见状,立刻屈膝跪地,言辞恳切,哽咽道:“陛下!臣妾可以对天发誓,无论抚养哪位皇子,必视如己出,倾尽所有爱护教导,绝无半分私心!
更不会与贵妃妹妹争长短,只求能为陛下分忧,稳固国本,让两位皇子能名正言顺,不受流言困扰!请陛下明鉴!”
焱渊心里骂骂咧咧:视如己出?
朕看你是想视如己用!倾尽所有?
倾尽你岳家的所有资源来扶持一个傀儡小皇帝吧?
不会争长短?
等孩子养熟了,还有柔柔站的地儿?朕信你个鬼!
面上却是一片动容,深深叹了口气,亲手将岳皇后扶起,动作堪称温柔。
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岳皇后的手背,目光诚挚:
“皇后,快起来。你的人品,你对朕的心意,朕怎么会信不过?”
他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只是这件事太过突然,关乎皇儿,也关乎皇贵妃,朕……需要好好想想。
你放心,朕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
岳皇后被他这难得的温情弄得心头一热,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盈眶,
“陛下……陛下已有两年多,未曾碰过臣妾的手了……”
焱渊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着甩开的冲动,维持着深情的表象,
抬手,用指腹极其“怜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低沉磁性:“别哭,再哭就不美了。朕……心中有数。”
哎,朕这虚伪功力,若称第二,这天下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他在内心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来寿康宫走这一遭,是担忧乔装去医馆,墨凌川那狗东西不知道要纠缠多久才能解决掉。
可不去又不行,朕放不下柔柔……
但朕这一走,宫中空虚,万一皇后和她背后那老谋深算的岳家,起了逆谋私心,趁机绑架了曦曦和星星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朕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岳家老二在西北还握着兵权,太皇太后为了娘家,难保不会一时老糊涂……
焱渊面上不露分毫。
岳皇后见他神色凝重,只当是在权衡抚养皇子之事,便温顺道:
“陛下且宽心去宝相寺静修,宫中一切有臣妾,臣妾必定看好六宫,等陛下心境平和,回宫主持大局。”
焱渊缓缓点头,目光深沉难辨:“好。皇后贤德,朕心甚慰。很好。”
心中冷笑:看好六宫?朕看你是想看好朕的皇子和江山!
且等着,等朕把柔柔哄回来,再慢慢跟你们算这笔惦记朕心肝宝贝的账!
是夜,紫宸殿后殿
巨大的白玉浴盆里,水汽氤氲,漂浮着几只精致的黄鸭。
两条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奶龙正在水里扑腾。
曦曦像个小霸王,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把水花拍得四溅,咯咯直笑;
星星捏着漂浮的小黄鸭,小屁股一扭一扭。
焱渊褪去龙袍,只着一身寝衣,袖子挽到手肘,正笨拙地亲自给两个儿子洗澡。
水珠溅到他脸上,他也只是无奈地笑笑,用手指轻轻刮掉。
“小混蛋,看你把父皇弄的。”
他捏了捏曦曦的小鼻子,换来更欢快的扑腾。
洗香香后,他用柔软厚实的大绒巾将两个儿子分别裹成两个小牛乳卷,一左一右抱在怀里,走到榻边。
久久舍不得放下,将脸埋在小家伙们带着奶香和皂角清香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奶龙,小奶龙,父皇这次,是去拯救咱们的家,去打跑那条总来叼你们母妃的恶狗,把你们的母妃夺回来。
你们在宫里要乖乖的,坚强些不要生病,父皇和母妃……会尽早回来的。”
烛光下,他仔细端详着两个儿子的面容。
曦曦眉眼轮廓越来越像他,带着一股子天生的霸道劲儿;
而星星,那鼻子嘴巴,尤其是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樱桃小嘴,简直和姜苡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着这张小脸,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凑过去,“啾啾”连着亲了两下。
旁边的曦曦不干了,咿咿呀呀地抗议,努力把自己一只胖乎乎的小脚丫,精准地塞到了父皇的嘴边,小脚趾还得意地动了动。
焱渊一愣,低头看着嘴边的白嫩嫩,失笑。
他故意抓起那只小胖脚,凑近鼻尖嗅了嗅,眉头微蹙:“嗯……酸酸臭臭的,不过……”
张口,在那小脚背上咬了一口,“父皇不嫌弃。”
曦曦立刻满足地咯咯笑起来,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星星见状,低头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又费力地扭身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小屁股,似乎在认真思考,该让父皇亲哪里比较好呢?
小脸上满是“选择困难”的纠结。
焱渊被小儿子这模样逗乐,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弹性十足的胖肚皮:“想好了吗?小贪心鬼,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星星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笨拙地转过身,撅起他那圆润小巧、像水蜜桃一样的小屁股,对着父皇,还扭了扭。
“……”
焱渊抬手,作势要给他那小屁股一巴掌,落下时却轻得像羽毛拂过,随即低头,在那肉乎乎的屁股上亲了一下,
“这下满意了吧?”
星星这才心满意足地趴回来,窝进父皇怀里。
“今夜父皇搂着你们睡。”
他将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塞进自己被窝,用自己的臂弯给他们当枕头。
两个小家伙很快就在父亲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小嘴微张,呼吸均匀。
翌日,京郊医馆,正午过后
姜苡柔正坐在窗边的矮凳上,分拣着簸箕里的药材。
身穿一袭珍珠白软缎裙,裙摆绣着浅藕荷色缠枝纹。
外罩藕荷粉比甲—— 银线勾边,襟口绣着白梅,下摆垂着三枚珍珠小流苏。
乌发用羊脂玉簪松挽,几缕碎发垂颈,素净里裹着艳色。
陈医师引着一个高大的少年走了进来。
“姜先生,这是新来的药童,叫阿元。是个……可怜孩子,从小就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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