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太庙前广场,百官齐聚,勋贵列席,气氛肃杀。
岳皇后随行,看似平静,袖中的手却悄然紧握成拳。
焱渊身着玄黑十二章纹衮服,以五公主焱央央体弱为由,只抱着四公主焱媞媞,踏上高台。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众臣,最终落在岳皇后强作镇定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
“朕,今日便在此,以列祖列宗为证,验明皇嗣血脉,以安天下之心,止朝野妄议。”
内侍捧着清水呈上时,帝王缓缓抬手。
“且慢。”
“为确保今日验亲之事,万无一失,不容后世有半分非议——
验亲所用之水,朕,亲自准备。”
全公公应声,捧上一个密封严谨的羊脂玉壶,与一个崭新金盆。
在百官屏息的注视下,揭开玉壶泥封,将壶中清冽的液体注入金盆。
一股醇厚清冽的酒香,立刻随风弥漫开来。
“此乃窖藏三十年的御酿清泉露,其性至纯至净,用以验亲,最是公允。
众卿,可有异议?”
“微臣不敢。”
太医署王院判疾步上前,以银针、鼻嗅再三查验,躬身回禀:
“回陛下,确是年份足、无杂质的陈年清泉露。”
媞媞小嘴一扁,“哇”地哭出声来,那滴小小的血珠颤巍巍融进水中。
“乖,父皇给你变个戏法。”
焱渊赶紧轻晃襁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心里却在疯狂默念:
祖宗保佑,千万别演砸了,不然朕就成了史上第一个当众验出“喜戴绿帽”的皇帝,
话本子能笑......上下五千年……
他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后背已沁出薄汗。
胎记、眉眼相似带来的笃定,此刻全变成了在头顶盘旋尖叫的狐疑——
万一呢?
毕竟一胎双宝分属两父这种事,史书都不敢这么写。
就在他脑中已开始草拟——
“若验亲结果有异,该如何体面地屠尽在场目击者”的应急预案时,
水中,两滴血珠倏然相遇,缠绵旋绕,最终毫无芥蒂地融为了一体。
“融合了!公主乃真龙血脉,确凿无疑!”
姜宏与裕王激动得伏地高呼:“天佑吾皇,血脉纯正啊!”
焱渊心中那根绷到极致的弦“啪”地松开,差点没当场抱着女儿转个圈。
感谢天,
感谢地,
感谢命运让朕保住了颜面。
帝王举起媞媞,如同托住刚打下来的江山,声音朗朗传遍广场:
“众卿都瞧清楚了?公主朕嫡亲的血脉。”
公主二字,模糊了到底是哪个公主,反正代表的是四公主和五公主。
焱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又满足的弧度:
“往后谁再敢妄议皇嗣、污蔑皇贵妃——”
他故意顿了顿,享受了一下全场死寂的压迫感,
“朕就送他全族去宁古塔团圆,日日忏悔,看看到底是他的舌头硬,还是朕的刀硬。”
“陛下圣明!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中,焱渊低头亲了亲女儿泪湿的小脸,心中得意:
媞媞,瞧见没?父皇方才帅得很,这朝堂戏,朕一人就能唱全本。
山呼声中,焱渊话锋陡然一转,
“皇嗣既已验明,那么现在,该算算另一笔账了。”
“来人,将司水内侍给朕拿下,太医署立刻查验,那碗原本要呈上来的水里,到底加了什么脏东西!”
众太医挨个查验后,王院判手捧水碗,
“启禀陛下……水中……水中掺有大量白矾!此物可令非亲之血亦相融啊陛下!”
被按倒在地的司水内侍,抖如筛糠:“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说,”焱渊的声音威严,“是谁,指使你行此构陷皇嗣、祸乱朝纲的诛心之事?”
那内侍魂飞魄散,下意识抬头,望向岳皇后,内心纠结。
焱渊冷笑一声,
“怎么,是想攀诬皇后,为你自己脱罪么?皇后母仪天下,岂会行此阴私苟且之事?”
这话看似维护,实则是将岳皇后最后一点辩驳“被人诬陷”的退路堵死,更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与怀疑,锁定在她身上。
内侍闻言,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崩溃,再无侥幸,以头抢地,哭喊道:
“奴才不敢欺君!
是……是皇后娘娘!
是娘娘身边的李嬷嬷传的话,让奴才在验亲水中加入白矾,事成之后许奴才一家富贵……陛下明鉴啊!”
朝臣骇然,一片哗然。
岳皇后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身体剧烈一晃,若非左右宫女扶住,几乎要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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