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凯撒...”,拉比努斯喘着断绝的气息,低声呼唤刻律德菈的名讳,“你看到了我的英姿吗,凯撒...”
“蠢货...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吗?凭她的计谋,怎么可能会让我们陷入如此境地?”
一旁的塞涅卡流着憎恨的泪水,愤怒的驳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晓这场战役的结局!”
“暴君...我一定要亲手杀死她...”,随着塞涅卡吐出诅咒的话语,她身旁的风暴也随之共鸣,像是她体内激动的情绪化作实体。
风暴呼啸,裹挟着血与泪,这位出自昏光庭院的战士看清了暴君的真实面孔。
刻律德菈,律法的半神。
从一开始,她眼中所存在便只有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可待牺牲的筹码。
无情,冷酷,傲慢,理性...
就像一位君王。
“不...她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她不会背叛人们的梦想...不会背叛翁法罗斯”
拉比努斯伸出手去,任由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凯撒,我知道...我是个愚人...所以我永远相信您的旨意...”
“请带着我的性命...完成步入群星的伟业吧”
他艰难的伸出手,像是要握住那虚无缥缈的命运。
啊,一位战士停止了起伏,他未瞑目的眼神依旧坚毅,如锐利的断刃。
他如雕像般死去了。
“蠢狗...看来我也没办法复仇了”,塞涅卡,这同样高傲的战士,看着常常与自己发生争吵的拉比努斯,听着他那至死都持有的忠诚。
眼神中的情绪越发不甘。
“暴君...没有我...你的征程必将落败”
“我会在冥河中等着你蒙羞到来...砍下你顶着皇冠的头颅”
“记住...我从未向你和命运屈服...”
【他们第一次和谐共处,停留在永远的和平之中,再无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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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之前,人们还只是基于线索,推测凯撒的意图和这场几乎与送死无二的战争。
那么,当四位爵士接连死去,从他们临死前口中发出的质问声中。
便揭示了事情的真相。
【刻律德菈,她欺骗了这五百名最为忠诚的黄金裔,将他们送入海妖之口,用金血与灵魂换取律法的力量】
“这,这未免也太...太过...”
李白对这真相有些咂舌。
在如今这个时间段里,大唐尚未走向彻底的动乱,距离安史之乱也还有近十年时间。
因此他对于凯撒坑杀黄金裔的真相,着实有些抵触。
“过于残忍了,无论是对于被牺牲的人,亦或是那些接下来要被律法庇护的人”
一旁的高适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的关注并非是因为黄金裔的死亡,而是在于刻律德菈用这种欺骗他们送死的方式上。
一群战士,竟然是怀着满腔的热血与忠诚,在被君主的背叛中无奈死去。
“...”,高适摇了摇头,不知该作何评判。
若要指责刻律德菈,说她是冷酷的、残忍、自私的,可她却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以抗衡来古士。
可若就因为这个原因,不做评价。
对于这些死去的战士,以及他们的家人来说,未免也太过不公。
外人,有什么资格替受害者们去原谅呢?
“若非要说个错,那错的就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被来古士当做铁墓孕育场所的命运错了”
“没有人在其中经历岁月的人,都是受害者”
.....
“难怪在上个轮回的奥赫玛里,几乎都没有听见人们谈论关于第一次逐火的事情”
“也难怪在书中,对于刻律德菈的评价都是过大于功”
“恐怕...也和这件事有关吧”
【凯撒献祭一事传出,震惊了整个翁法罗斯】
段成式想到不久之前,所讲述的一段记忆。
稍微代入一下,他若是奥赫玛人,在听说刻律德菈将这些战士用作献祭的事情后。
恐怕无论忠诚与否,都会对这位君王产生极大的不满。
毕竟,指不定下一个被牺牲的,就会是自己或者身边人。
这谁还敢完全听从凯撒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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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走上前,捡起了从塞涅卡怀中掉出的信件。
那是她的母亲寄来的信。
【吾女塞涅卡:
好久没能收到你的信。听说你们近日将启程讨伐海洋泰坦,一战刚息又来一战,真是辛苦你了...】
【你本无做祭司的才能,也没有当战士的天赋。你拥有的,只是一颗要强而不畏命运的心】
【我不记得是多少条伤疤换来了你如今的实力与地位...但天下人都知道你在凯撒麾下做事的艰辛...】
...
【赶紧给庭院回封信吧,大家都关注着你呢】
信件中满溢着一位母亲对她孩子的关心与担忧。
也揭示了这位冬霖爵如荆棘般的外表下,是何种柔弱的模样。
“呼...凯撒,海瑟因梦境中的自白,也是因为这个么”
穹将信件放回原处,抬起头朝着远处刻律德菈与海瑟音的身影望去。
那是过去的时空中,两人发生争吵的记忆。
他挥使岁月的力量,在干涸的池水中铺就了道路,朝着这段记忆走去。
“你命令我去阻断海路,清理来自后方的威胁...”
“但你为何不等我归来...为何要让先锋军贸然出击,让他们白白牺牲?!!”
还不等靠近,穹就听见了海瑟音激动的质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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