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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祭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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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砚他们到了。

温可镜怒道:“温瑾,你报警了?”

随着温可镜话音刚落,周围那些人开始咿咿呀呀,不知道说着什么,感觉都是哑巴?

温瑾不确定,她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火锅店里的那群人。

“这个地方,没有定位,根本找不到路。”

温可镜上前一把揪住温瑾的衣服,温瑾想要护住身上的手机,却被温可镜夺走。

手机里的录音功能还在正常运转,只不过,锁屏密码温可镜根本不知道。

即便被抢了过去,她也只能看一看上方的信号。

“没有信号,也没有定位,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幸福村的信号本就很差。

更何况这是山顶,更加没有信号了。

现在,祭祀仪式开始,只要这里的山顶冒着火光,想不被发现都难。

“说!你还藏了什么?警察怎么会知道?”

整整一天,她都没让温瑾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手机也只是玩消消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瑾已经懒得理会温可镜,刚才听到了时间,距离日出还早,这会儿,对方也不会想办法弄死她。

不如就趁这个时间好好睡一觉,警察想要上来,得先处理山底下的那群狗。

她打了个哈欠,干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睡了起来。

温可镜怒不可遏,拿走边上人的火把,对着温瑾的身体就想要往下点着她。

可她又不舍,这具躯体是她的,不能这么做。

她硬生生地忍了又忍。

温可镜吼道:“祭祀开始了就不能停下,继续!”

所谓的仪式,就是在山顶的周围站立9个年轻男子,这些男子要么是哑巴,要么就不能说话。

很久以前的幸福村里,那些执行祭祀仪式的男子全部都是哑巴。

直到温可镜掌控幸福村后,便再也没有要求他们把嗓子烫伤,只要祭祀的时候不出错就行。

但凡有一个出错,破坏祭祀的,在场的九个人都得从山顶上滚下去。

而祭祀,则是九个人在凌晨高举着火把,身下放着一面铜镜,正面朝上对应火把,能让火光在铜镜内出现。

山顶中间的人则是祭品,以往都是把物品或者动物摆在正中央,用绳子连着木桩一起绑住,在祭祀最后结束的时候,点燃。

在太阳升起时燃尽,就是祭祀成功。

温可镜当然不会活活烧死温瑾,她要的是温瑾的躯体,也不会引火自焚。

在祭祀开始的时候,她从背包里拿出了棉纸、竹篾和糯米浆,这是灵厝必备的材料。

她走到温瑾面前,盘腿坐下,手中的棉纸和竹篾像是自己会动似的,很快就出了形状。

“立骨,裱皮,最后一步,点睛。”温可镜此时已经满头大汗。

山下的狗吠声已经消失,说明警察已经在上山的路上。

她看向温瑾的脸,一把捏住,指腹掠过她的唇。

温瑾用力别过头,她感觉刚才都快睡着了,不悦道:“温可镜,你又搞什么花样?”

温可镜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将指腹上的血点在纸人的脸上,喃喃自语地说着:“竹为骨,纸为肉,生魂入!”

她忽地站起身,在原地跳了两下,紧接着一把拽起温瑾,让温瑾和纸人贴在一起。

温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贴在脸上,想要挪开脸,却被温可镜一把将头按住。

“阴司莫阻,引魂入纸,去!”温可镜一声暴喝,周围刮起阵阵大风。

吹得温瑾浑身一哆嗦,人都清醒了不少,可脸上像是糊着一层纸,她快要呼吸不畅了。

随着温可镜这一声,围着的九个人将手中高高举着的火把向下移动,一把按在铜镜正上方,铜镜被迅速点亮,燃烧。

木生火,火炼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臭味。

随着铜镜即将燃烧完毕,在这最后一步,温瑾和纸人交接之时,身后传来萧段铖的声音。

“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全部转身蹲下!现在!”

萧段铖身后的警员拿着强光手电,对准那九个人,以及中间的温瑾和温可镜照去。

在看到那个诡异的纸人时,萧段铖心下一惊。

纸人,祭祀,这些和郑映之查到的幸福村祭祀完全不同。

幸福村的祭祀从来只用动物,在山顶被人看着,燃烧殆尽后才会离开,也是以防山火发生。

没想到温可镜居然这么大胆,纸人一旦燃烧被风吹走,不管落在山间哪个位置,必然引发山火。

那九个人一见到是警察,顿时慌了,可这时候温可镜还在,他们也不敢说话。

看着身前的铜镜即将燃烧完毕,下一步就要烧纸人了。

也就这最后一步,谁也没敢动。

“这是最后的警告,给你们三秒!三!”萧段铖的声音在山间回响。

那九个拿着火把的人迅速将火把扔在地上,纷纷蹲下。

而他们所扔的方向又恰好是温可镜的方向,距离纸人也很近。

温可镜看着朝边上滚过来的火把眯了眯眼。

只要把火把拿起来,点燃,再等到纸人被烧完,就结束了,一切都能结束。

她看着温瑾,眼神狠戾。

萧段铖身后的警员立马上前制住那九个人。

温可镜见状一把拽着温瑾和纸人,拿起身旁的火把就朝山最外退。

“萧段铖,你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坏我好事!”温可镜愤恨地瞪着萧段铖,可惜,天色太黑,强光手电过于刺眼,萧段铖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温可镜,放开她,你现在投降,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萧段铖喊道。

温可镜忽地仰天大笑,“重新开始?我早就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她一把抓住温瑾的头发,温瑾此刻完全没有力气反抗温可镜,身上变得绵软无力,只是和纸人贴了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

就感觉,身体的力气在那一瞬间全部被抽走了一般。

“温可镜,你在害怕什么?”凌砚的声音忽然从萧段铖身后冒了出来,他看到温瑾身上全是暗黑色的血,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他咬牙,冷声道:“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你更在乎的是温瑾,不是吗?”

得知幸福村的祭祀仪式,又和太阳神相关。

铜镜里放的那些字条,都是赵明德的手笔,而太阳神的故事,也是在李媛静小的时候,赵明德告诉她们的。

眼前,温可镜的行为比当初赵明德所说的祭祀方式更为残忍。

日出前的祭祀,时间点刚好在寅时三刻,也就是日夜交替之时,名为阴阳缝。

这个时候,用山羊和公鸡这类动物祭祀最好不过。

可温可镜却选择了纸扎,也就是纸人替魂。

凌砚一直在研究心理学,却忽略了民间传闻,没想到温可镜会在记忆芯片上受到这些启发。

“你真以为自己能看透人心吗?学了点心理学,就以为能从别人的微表情里捕捉到他们的弱点吗?”温可镜嗤笑,“表情,可以是伪装的手段之一,如果灵魂被替代,记忆被改编,你当真以为那些所谓的心理学,就能找到破绽?”

凌砚不以为然,“赵明德一直都在骗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太阳神,如果这个世上真存在灵魂转换,为什么当初祭祀选择用山羊和公鸡,而不是用纸扎人?”

“那是因为他们蠢!”温可镜冷哼道:“想要拖延时间?我偏不如你愿!”

她拉着温瑾不断往后退,温瑾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能让温可镜带着温瑾往后走了。”萧段铖枪械保险打开,语气低沉,“狙击手就位。”

凌砚看着萧段铖挪动步伐,朝着山顶边缘行走,他一把拽住萧段铖“别去。”

萧段铖皱了皱眉,根本没有把凌砚的话放在心上。

凌砚还记得那个梦,梦里,萧段铖也是为了救温瑾,只是场景有了变化,没有血淋淋的一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没了火光,强光手电照到的范围只有短短几十米。

他们越是往前走,越容易把温可镜逼向悬崖。

凌砚快速将手里的安全绳绑在萧段铖腰腹上,来的时候,看到是在山顶,他心中莫名不安。

为了以防万一,萧段铖对凌砚的行为很是不解,不过,凌砚不放心,他也就随他去了。

现场进行祭祀的那九个人全部被带离后,一时间山顶上站着的人只剩下两男两女。

纸人的面部还死死贴着温瑾,温瑾全身无力,能站起来也完全是靠温可镜。

“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了。”温可镜贴在温瑾耳边,低声道:“说什么我不在乎自己的命,那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在乎你?”

凌砚的意思其实也暗指了温可镜想要得到温瑾的躯体。

她们身份互换的时候,凌砚和萧段铖都在现场,都亲眼见过温可镜在温瑾身体里苏醒。

从科学角度,他们解释不了这种现象,萧段铖只归根于人格分裂,得了精神病,原因也很简单,温可镜和李媛静常年虐待温瑾,温瑾对这两姐妹有阴影是正常的。

但是凌砚却相信,这个世界上,很有可能有股神秘力量的存在,是人类无法撼动,也无法反抗的。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温瑾原本的好身手,却悄然褪去,身体素质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上许多。

实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温瑾身上有某种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在帮助她,就像小说里写的那些金手指。

凌砚不敢赌,也时常克制自己,不要问温瑾那些过于越界的问题,不知道那些问题是否会伤害到温瑾。

看着温瑾此时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凌砚后槽牙咬得发酸。

温可镜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看着昏昏欲睡的温瑾,猜测三魂七魄应该只剩下了三魂,于是,毫不犹豫举起火把,又担心边上有狙击手,在火把举起来的瞬间,她一个下蹲。

果然,在她蹲下的一刻,子弹穿透火光,从颅顶擦过,那一瞬间,头皮像是被火灼伤,传来阵阵刺痛,一股硝烟的气味传入鼻腔,发丝被山间的风吹起,断发在火光下飘散而下。

温可镜嘴角上扬,她根本不在乎头顶有没有秃了一块,也不在意身上那一股血腥气,狙击枪装了消音,她不清楚狙击手在哪个方向。

不过无所谓,警方怎么都不可能对着温瑾开枪。

她一把将糊在温瑾脸上的纸人挪开,在第二次狙击时,将火把放在纸人身上点燃。

火光亮起的瞬间,温可镜惊觉发现,萧段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侧。

在温可镜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瑾已经被萧段铖一把拽走。

电光石火间,温可镜奋力向前扑去。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嘶吼中带着不甘,在她扑上来的那一刻,萧段铖对着温可镜膝盖开了一枪。

枪声划破夜空,温可镜单膝跪地,火光映照出她那狰狞的面容。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从何时撕裂,背部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温瑾,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温可镜拼了命地向前扑,在她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从两侧逼近的警员已经将地上的纸人灭了火,只剩下那火把在地上烧着,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天边亮起微光,纸人半焦的躯干被警员踩裂,随着竹简的碎裂声,火星一同熄灭,化作一团青烟飘散。

日出来得太快,温可镜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怎么会这样……时间,我没有算错……”

她低头看着腕表,腕表上的时间还在凌晨四点,冬至的日出怎么会这么早!

温可镜一把扯下手上的外表,将它狠狠摔在地上。

腕表落地滚了两圈,露出表盘最后刻着一个笑脸。

“金!烨!”温可镜双目赤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巴不得现在就下山去追金烨,把他杀了!

那些警员没有一个敢擅自靠近温可镜的,这个女人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她此时的位置更加危险,一旦靠近,很有可能和温可镜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

他们要救人,但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萧段铖的命令。

在萧段铖没有让人上前靠近,他们只能看着温可镜。

萧段铖想要唤醒昏迷中的温瑾。

温可镜听到萧段铖的声音,心中气结,她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她是我的!”

“小心!”凌砚迟迟没有靠近,他大喊,他一手拉着安全绳,一手拿着枪,对准了温可镜,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温可镜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完全不躲,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子弹穿透肩甲,留下一个血窟窿,而她就像是打不死的丧尸,身体只是倾斜了一下。

速度不减反增。

萧段铖想要把温瑾推出去的时候,温可镜已经一只手牢牢抓着温瑾的衣角,身体也在同时前倾。

温瑾能听到周围的一切,身体却动不了,她心口剧烈起伏,却一把被人拉住。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人分裂。

此时,萧段铖一手抓着温瑾的胳膊,而温瑾大半个身体已经被温可镜抱住。

她愤恨地盯着眼前的萧段铖,嘶吼着:“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萧段铖冷声道:“她从来都不是你的。”

他一把将温瑾扯了过来,在那一瞬间,听到骨骼扭动的声音,连同一起扯过来的还有温可镜。

她死抓着不放手,面对刚升起的太阳,她口中念念有词。

至于念的是什么,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清楚。

萧段铖抽出一只手,一把扼住温可镜的脖颈。

温可镜没有丝毫畏惧,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阳光逐渐变亮,她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明媚起来。

而温瑾,则是相反,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刚才强劲有力的心跳变得微弱。

“不把她给我,你们也别想得到。”温可镜用尽全力朝着前方冲去,由于面前扑的人是萧段铖,侧面还有个温瑾。

温可镜整个人都被围住了。

偏偏她的运气就是这么好,正对着日出的那一侧,没有狙击手,想要击中温可镜很难。

势必会伤到萧段铖或温瑾。

短短两三秒里,萧段铖被温可镜横冲直撞的到了山最边缘的位置。

脚下碎石滑落,垂直落下。

山间的风里裹胁着泥土腥气,让他清楚意识到,这里没有溪流,从这里摔下来,必死无疑。

萧段铖一个旋身,将温瑾拉到安全的位置。

而温可镜则是身体一半在山外侧,萧段铖试图往后仰。

在那一瞬间,温可镜松开了抓着萧段铖的那只手,因左肩受伤,抓着温瑾的胳膊逐渐无力,想要不掉下山去,只能死死抓着温瑾。

她咬着牙,忽地笑了笑,“有种,你就松开温瑾,有她陪葬,我也不亏。”

温可镜此时整个人是背对着日出的,她闭上眼,虔诚地说着:“太阳神,若你能显灵,请满足我的心愿吧。”

萧段铖一个用力,将温瑾提了起来,连同抓着她胳膊的温可镜,咬牙道:“真是个疯子。”

他的力气一点一点流失,在即将撑不住的时候,他朝着围在边缘的警员吼道:“接住她们!”

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像大摆锤朝着山顶飞了过去,凌砚见状迅速收紧手里的绳索,快速朝温瑾扑了过去。

他扑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温瑾甩在他背上,而温可镜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被重重甩在地面上,很快,地面上一片暗红。

身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鲜血。

来不及关心温瑾身上的伤势,凌砚感觉到手中的绳子正在迅速下落,他咬牙道:“一起拽着这根绳子!”

警员在萧段铖掉下山的瞬间,纷纷想要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队长的命令不得不从,他们看到温瑾和温可镜安全后,都眼眶发红地愣在原地。

直到听见凌砚喊拉绳子。

大脑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已经行动。

警员们扑上来一把抓住绳索,这些绳索上满是血迹,有一瞬间,好几个人都没有抓住,只能任由绳子往下落。

尼龙绳在凌砚掌心灼出的血痕越来越深,警员们见状立马一个个用身体死死压着绳子,让沾染血液而变得滑润的绳子受到阻力,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后,一个个纷纷将绳子紧紧拽在手里。

萧段铖的身体在迅速往下落的瞬间,绳索猛然一顿,他悬在半空,不到半秒时间他迅速抓住凹凸不平的岩石,裂开的岩石被簌簌剥落。

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发白,指腹被尖锐的岩石划破。

他一条腿无力地在山间随着下坠的力度晃动,而另一侧还能动弹的腿,鞋尖抵着山尖,萧段铖奋力想要往上爬。

手臂上青筋暴起,脸上更是多了数道血痕,在稳住的几秒内,他迅速将身体死死贴近山的一面。

慢慢地,他的身体逐渐上移。

萧段铖被顺利拉上山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而因刚才过去用力,他的一条腿在摔下去的瞬间被折断,此时他脸色发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凌砚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看着日出升起,一旁的温可镜因失血过多昏迷,而温瑾却早已没了反应。

他沉声命令下山,将温瑾抱在怀里,而萧段铖被两名警员搀扶着下山。

刚才一幕过于惊险,现场的警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看向萧段铖的眼中满是敬佩。

萧段铖看着凌砚快速下山的背影,眼底满是疑惑。

凌砚,难道早就知道他会从山上摔下去?

来此之前,都没想到会在山顶,跟随上山的警员都没有携带安全绳,唯独凌砚。

看着眼前被一名警员背起的温可镜,萧段铖叹了口气。

温可镜的计划,失败告终。

温瑾被凌砚抱着来到山脚下,有一瞬间,她感觉到耳边传来父母的呼唤声。

那是她爸爸妈妈的声音,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难道……温耀国曾经也来过幸福村吗?

“这些狗也全部带回去,整个幸福村的人全部带走。”

头顶传来凌砚的声音,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温瑾能感觉到胳膊处传来的力道很重,她想告诉凌砚,这一切都结束了,她没事……

可下一秒,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山脚另一侧,也就是凌晨时,温瑾和金烨分开的那一片荒田附近,警员找到了浑身是刀伤,衣服多处有烧焦的金烨。

他的心口处被插着一把水果刀,警员立马将人放上担架抬走。

幸福村里的原住民并不多。

短短一个上午,整个村的人都来了警局。

一个个面黄肌瘦,只有寥寥不到十人的妇女。

大部分都是男人,面容黝黑,身材矮小的较多,李勇回到警局后就接手了审讯幸福村村民的活。

“十七、十八……二十九……”

李勇从过道最后的位置开始数,数到站在第一个畏首畏尾的村民面前,“三十二,你们村里,一共就三十二人?谁是村长?”

他的声如洪钟,幸福村的村民平日里都接触不到这么大嗓门的人。

只见人群中缓缓举起一只手。

“警官……我、我是村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背走了出来,他的脸黑漆漆的,像是涂上去的颜料。

双手戴着银手镯,刚才举手的时候看起来分外滑稽。

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笑的出来。

“你们全村一共多少人?”李勇不怒自威。

村长颤巍巍的说:“三十五人,我们村一共有三十五人。”

“还有三个叫什么名字?”

村长紧张地结巴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朝身后看去,却被李勇一把抓着进了审讯室。

村长这辈子都没有被关进这么黑的地方过,刚进去还没坐下就告知了李勇幸福村其他三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李媛静、温可镜和赵启明。

赵启明就是赵明德。

对于温可镜会到幸福村祭祀,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温可镜的老家。

没想到赵明德也是幸福村的。

李勇把村长关在审讯室里,怕黑的村长不断求饶:“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求求您放我出去吧,我没干过坏事,都这把年纪了,折腾不起啊。”

他老泪纵横,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李勇把审讯室里的灯打开后,在灯光下,村长脸上的泪痕泛着光,他脸上那黑漆漆的肤色似乎被冲刷掉了。

他拿起桌边的纸巾,走到村长面前停下脚步,“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擦掉!”

村长拿纸巾的手直打哆嗦,艰难地在脸上胡乱擦拭。

很快,一团白色的纸巾变成了黑色。

“为什么要把脸涂成黑色?”李勇问道。

村长说:“我们村有个太阳神的传闻,每年冬至的夜晚,要在山顶送上山羊和公鸡。”

“这样,太阳神就会保佑我们全村人身体康健,有取之不尽的食物。”

李勇轻嗤:“迷信。”

村长擦脸的动作一顿,瘦小的胳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这不是迷信!每次祭祀结束后,第二天就下起了小雨,稻田里的泥被冲刷开,每一块田地里都放着一面铜镜,在铜镜下面摆着一个铁盒,盒子里全是食物。”

“我们村,不需要耕种,只要每年固定时间祭祀一次太阳神,我们一整年都不愁吃喝!这是真的!不是迷信。”

李勇自然不信。

“你说的铜镜,是怎么出现的?”

总不能是祭祀结束后,太阳神送的吧?

村长垂下头,“是我们自己做的。”

听到这句话,李勇笑了,面上却不显,他抿了抿唇,“既然铜镜是你们自己做的,那么埋铜镜的人是谁?你就没有想过,一个个用铁盒装的食物也是他们自己埋进去的?”

村长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瞪大,“不会!这不可能!我们村里的人每天都在我眼皮底下讨生活,根本出不了村!”

“出不了村?”李勇双手抱臂,“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村口那家火锅店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支支吾吾半晌,不自然道:“我不知道,那是外村的,不是我们幸福村的人。”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你们的田里埋好了食物。”

村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低下头不去看李勇,有了灯光,他才好受了点。

这一点,早被李勇发现捕捉在眼里,“既然你这么怕黑,祭祀的时间又是凌晨,上山的路就不怕了?”

村长:“我不去祭祀,都到这个岁数了,太阳神不会眷顾我了。”

李勇问他:“村口那家火锅店里的人你认识吗?”

村长连忙摇头,“不认识。”

李勇:“和李媛静还有温可镜的关系怎么样?”

村长:“我和这两姐妹不熟,她们很小就被父母带走了,十五年前才回的村,那时候村里的祭祀已经停止了,是那姐妹说要恢复村庄祭祀,我记得姐姐说祭祀没有必要,妹妹非要祭祀不同意,关系嘛……不太好吧。”

李勇捕捉到了重点,“她们两个人的父母是谁?叫什么名字?”

村长:“赵启明啊,赵启明就是她们的爸爸。”

“你说什么?”李勇声音大了几个调,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赵启明是她们爸爸?”

村长点头,看向李勇的浑浊眼中还有些疑惑,“警官,你不知道吗?赵启明是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出村后娶了个漂亮老婆,可惜,他老婆生这俩孩子大出血的时候死了,只留下两闺女,赵启明当天就疯了,抱着两个孩子就走了。”

“那时候赵启明多大?”李勇问道。

村长想了想,叹息道:“二十六七,那姑娘也真可惜了,本想着,等祭祀那天让他媳妇去山顶,说不定太阳神就会保佑她。”

面对这么固执的老头,深信太阳神的传闻,李勇无话可说。

“赵明德你认识吗?”李勇想确认一下赵启明到底是不是赵明德,另外就是关于温可镜的亲生父亲。

如果是生父,这年龄是不是差得太多了?

和村长口中的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对不上啊,这过去且算二十年,那赵启明应该是四十六的年纪才对……

“不认识。”村长摇头。

“赵启明又是哪一年离开村子的?”李勇问道。

村长想了想,“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80年,也许是81年,这孩子我也很久没见了。”

根据村长这么一说,李勇在内心算着现在赵明德的年纪。

结果就对上了,假设从80年离开,到现在25年,温可镜也四十五了。

那么,赵启明的年纪则是在71到72岁!

赵明德的资料是假的,赵启明的身份才是真!

在村长口中得知祭祀要用的东西,步骤,以及村内人的情况后,李勇将村长的口供交给凌砚。

另一边,凌砚刚警局就担心温瑾没有人照顾,警员只能在病房外看守。

郑映之也抽不开身,只能给苏婉打电话。

苏婉把温瑾当作亲妹妹,在得知温瑾受伤住院后,扔下手头工作飞速赶往医院。

萧段铖的伤也不容小觑,不过他有其他警员照看。

看着桌上的口供,凌砚眉头紧蹙,“不是说赵启明,不对,赵明德还在做暖阳之家的院长时,那时候赵明德的年纪都能做李媛静和温可镜的爷爷了吗?怎么可能是她们的亲生父亲?”

李勇也是一头雾水,“已经去检验赵明德和温可镜的dNA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

凌砚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其他村民怎么说?”

“人太多了,七嘴八舌的,我得一个个先去审。”李勇一想到那些村民,还有几个不会说话的就觉得头疼。

凌砚摆了摆手,“我和你一起去。”

顺便见一见赵明德。

与此同时,关于赵明德很有可能是温可镜生父的事告知了郑映之。

郑映之根本没有查到这方面的信息,那时候温可镜和李媛静都还小,又没有登记过户口。

包括,连她们都不知道亲生母亲的名字。

赵明德却能义正言辞地告诉李媛静和温可镜两姐妹,她们就是被父母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

凌砚来到拘留室门口,其间在路璐的门前停留了两秒,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随着赵明德的拘留室门被打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身体一颤,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球半晌才对上焦。

看清了来人,他眯了眯眼,“你来做什么?想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大不了杀了我!”

凌砚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看赵明德了,更没有看过拘留室里的监控。

要不是因为赵明德律师一直抓着不放,不断强调梁诗的死是意外,不是故意杀人,一拖再拖。

就这样,赵明德被关在拘留室里已经一个月有余。

那张原本还算儒雅的脸,如今像揉皱的旧报纸,满是褶皱,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霉烂的馊味。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是什么原因,你能狠心让一个女儿去死,一个女儿活着,你知不知道你最得意的那个女儿,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凌砚就站在门口最近的位置,多一步都不想靠近赵明德。

他脸上的嫌恶不掩盖,赵明德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女儿,没有!”

见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后,凌砚更加确定,赵明德就是温可镜的生父。

“你当初骗李媛静你的身份,是故意在脸上动了手脚吧?一个中年人,却扮作一副老态。”

赵明德冷哼道:“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肮脏,我行得端,坐得正,不需要用脸去骗人,否则,就凭你们这几个警察,这辈子都别想抓到我。”

“哦,不对,就凭你这个实验品,说来,你该感激我,要不是我们的研发实验,你又怎么可能当上警察?”

“你就是个胆小鬼,表面装得桀骜不驯,你真当自己是个大少爷了?”

“也是,能和萧段铖那种人走到一起,做兄弟的,呵……”

面对赵明德的冷嘲热讽,凌砚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赵明德每一次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对视过。

凌砚没有机会催眠,即便是凌局批准,他也无法在赵明德身上下手。

先不说对视后能否顺利催眠,赵明德本就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时刻都对着凌砚保持警惕。

什么都不愿透露。

凌砚笑道:“随你怎么说,至少,我是站在阳光下的,而你,只能嘴上说着信仰太阳神,却不敢直视太阳的老鼹鼠。”

赵明德吃的盐比凌砚吃的米还多,当然也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气得口不择言。

他选择背过身去,索性不看他。

凌砚忽地说道:“幸福村的村民都在局里,想不想出去见见?”

赵明德没有反应。

凌砚又说:“温可镜的祭祀失败了,她现在在医院,能不能救回来,还真不好说,不过……就算救回来了,还是要挨一颗子弹的。”

也就只有提到温可镜的时候,赵明德才会有所反应。

凌砚看着老人的背影,他双手抓在墙上,指甲缝里满是黑垢,此时却在墙面上抓出一条条长长的竖横。

看着他微微发颤的单薄后背,凌砚又说:“说来,她想换魂,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两个灵魂替换的事吗?很可惜,祭祀中断了,她气急攻心,差点从山顶上跳下去。”

“对了,要不是萧队长救了她,说不定现在山底下是……”

“够了!”赵明德语气激动,他打断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承认,她们是我女儿,那又怎样?”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她的亲爸,她的心里,只有温耀国那一个父亲!”

赵明德面对着墙壁的瘦削脸颊在不断颤抖,泪水缓缓从眼眶流出,他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失败了也好,她是死是活,都不用告诉我。”

凌砚观察很敏锐,一眼就捕捉到赵明德对温可镜有多在乎。

回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还有温可镜出警局前后发生的事。

他冷声问道:“当初是你想要为温可镜出气,故意找梁诗的父亲开车撞苏婉的车吧?”

赵明德抹了把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愿意承认吗?”凌砚靠在墙壁一侧,歪头看着赵明德的侧脸,“想哭就大声哭出来,男人嘛,哭两声不丢人。”

赵明德是典型的死要面子,“凌警官,你要是有证据,可以直接把我送上法庭,怎么判,我都认,要是没有,请你出去。”

凌砚耸了耸肩,就是死皮赖脸地不走,继续刺激赵明德,“明明两个都是你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为什么只心疼温可镜,不心疼养在身边的李媛静?我实在搞不明白,难道你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很失败?把姐姐养得不如妹妹?”

不得不承认,温耀国教出来的温可镜,不管哪一方面都碾压李媛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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