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陆西辞,目光里带着几分坦然:“男方是隔壁县副县长的儿子,他俩以前是同学,小伙子高大周正,还是高中毕业,俩人看对了眼。我做妈的,总不能拦着孩子的前程,得和晚晚回去一趟,帮她把婚事操持妥当。”
陆西辞抬眼看向她,沉声道:“该回去的。孩子的终身大事,有你在跟前盯着,才放心。”
这些日子,哪怕只是傍晚并肩坐在院里看月亮,他也早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安稳,骤然要分开,心里像空了一小块。
杨玉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于是轻声补了句:“我走后,你这边跟司家对接做媒的事,不用急。咱们俩的日子,慢慢筹谋就好,别为了赶进度累着。”
“放心。” 陆西辞点头,目光落在院角那盆两人一起栽的月季上,江晚意给这花起了个名字叫口红,花瓣被霞光染得发红,像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 浓烈而扎实。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厚着脸皮低声补充:“路上让晚晚多照看你,有事随时让她给我打电话,孩子婚礼,一辈子也就一次,要不,我还是请假出席吧。”
杨玉贞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眼底的认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霞光渐暗,桌上的茶还冒着轻烟,两人没再多说离别,可那些藏在添水、对视、叮嘱里的牵挂,却也别有温情。
一说要回去,江晚意没有半分不舍。
总之她和乔云霆关系不错,但她天生对男人就产生不了太深刻的爱意,只是觉得他很好,仅此罢了。
但是和婆婆闺女一起四海为家,多么幸福啊。
江晚意问,“这次我们不坐火车,坐我们的房车回去好不好?”
乔云霆:“那油钱可比火车可贵多了。”
江晚意考虑了一下:“我去搞点油。”
薅公家羊毛这事,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很盛行的。
比如偷公家的铁去买废品,以前干这事的人超多,只要不过分,根本不会有人抓你。
反而后世的人不太敢了。
特别是乔云霆这样,思想上很有弹性的,也就不会劝阻,反正把事揽到自己身上,道:“我去找找王叔叔想想办法吧。”
机械厂的厂长,搞点柴油很简单吧。
王铁军果然同意了,给了一百升柴油票。
说起来不少,但长途跋涉的,还真不够。
乔云霆也没有办法了,反正军队的东西,他是一点也不会碰的。
陆西辞弄了二百升柴油票给杨玉贞:“这车到你们家的路途,我让人算了下,大概跑一趟是一百升到一百二十五升左右的柴油,这一共三百升,来回应该是够了,但不能往别的地方乱跑。”
杨玉贞接过油票。
柴油,她空间真的很多,原油桶就有好几桶,加上零七零八的,汽油也不少,搭在里面用着,往哪跑都足够了。
江晚意怕不够用,在苏芙盈那薅了五十升柴油票,又回去找她爹薅了八十升,不过还得说他哥给力,兄妹两关系一直不说好和不好,就是冷淡,现在妹妹过得这么好,又主动来找他要东西,江艳阳高兴极了,想尽办法给弄了二百升。
这会子油票很难搞,但也分谁去搞。
这会子施国强和罗砚洲都在独当一面,也都没有办法陪杨玉贞回去了。
杨玉贞就在鱼水情里挑了两个会驾驶的一起回去。
陆西辞酸溜溜地道:“你搁这选美呢。”
他硬塞了一个一米九的熊男跟他们一起。
杨玉贞忍笑:“你挑的特别好,很有安全感,不过五人怎么坐,我本打算让他们两人坐前面,我们婆媳三个坐后面,你现在弄得还得有一个人挤着月亮。”
陆西辞道:“还有一个坐后车厢地上吧,再多几个都能坐得下。”
行叭!
杨玉贞没意见,出门在外本来就凶险。
多带个人自然是好的。
离别在即,乔云霆倒是有些依依不舍的。
他单肩搂着杨玉贞,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看着小月亮挥着小拳头,有模有样地打着军体长拳。他忽然开口:“妈,把妹妹结婚的日子放到年后吧,到时候我有假能帮忙。”
年前的假期早已因调休用完,他实在放心不下妹妹的婚事。
杨玉贞轻轻摇了摇头:“这得看男方那边的情况,更要看你妹妹自己的意思。”
乔云霆叹息一声。
母子太了解乔幼苗的性子。
杨玉贞苦笑,“当年她要下乡,我都拦不住,如今嫁人定日子,哪里是我们能做主的?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乔云霆眉头微蹙,心里满是担忧。
虽说自家条件不错,但对方是副县长家庭,还有个出了名不好惹的后妈,妹妹嫁过去,真能过得安稳吗?
可他终究没开口劝阻 —— 他身边围着一群年轻战友,太清楚爱情在年轻人心里的分量,那是能毁天灭地的能量,家人强行干涉,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惨烈下场。
“实在不行,咱们多给她准备些陪嫁。” 乔云霆琢磨着,“或者到他们县也开一家鱼水情火锅店,给妹妹找份正经事做,再加上咱们这群兄弟给她撑腰,她在婆家也能硬气些。”
“不行。” 杨玉贞直接否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清醒,“你妹妹利用人的本事,可比你厉害多了。鱼水情里的军人们一片赤诚,要是被他们小两口当成棋子利用,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那些军人也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怎么能成为别人算计的工具?”
乔云霆沉默了,他知道妈妈说得对。
在外人眼里,他和乔幼苗向来兄友妹恭,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份兄妹情里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乔云霆以前每年都要回乡下老家,妹妹长得酷似妈妈,他对她疼爱得没了原则 ,为了护着她,他不知打了多少没必要的冤枉架。
事后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就像妹妹手里的一把枪,她指哪,他就打哪,全然没顾过对错,也没问过缘由。
那种羞愧感,就混合着一些说不出的愤怒,让他渐渐的没有办法再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妹妹了。
那些事,他至今都不好意思跟妈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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