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趁你不在，把小啾抱走。”
方恒面对中年妇女的哭诉丝毫表情都没有，淡淡问道：“手续是一天就办成的吗？小啾那时候那么小，你为什么离开时间那么长？”
这话一出，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又纷纷觉得有道理：“是啊，小啾那时候还不大，为什么会离开那么久？”
“而且方恒之前说过，小啾的亲生父亲是生病去世了，这个女人不在家照顾，怎么会出去时间那么长？”
“说不定是出去赚钱了。”
果然，下一秒中年妇女就说道：“她爸生病，我不出去挣钱，拿什么治病？你趁着我不在家，就把小啾抱走，都没有人通知我！”
“要不是我回家，我都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小啾也不在家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万般委屈一样。
直播间里网友们此时都站在了中年妇女这一边：“太可怜了，要出去赚钱治病养家，肯定不能一直在家。”
“估计是出去打工了，回来之后老公死了，女儿不见了，搁谁谁都会崩溃。”
“之前抱着小啾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女儿消失这么久，我要是找到了我肯定也不会撒手。”
不过派出所的向所长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问道：“为什么没人通知你？就算邻居不通知你，社区或者村里的人也该通知你才对。”
“我在外面都不怎么花钱，全都打回来治病，电话费都欠费了。”中年女人哭诉，“就为了给家里赚钱，我容易吗？”
向所长听后都皱起眉头：“现在这个时代，电话费欠费也不是什么大事，处处都可以蹭网啊。”
此时外面传来喧闹之声，向所长面露不悦之色，冲门外喊道：“什么事？”
“我找人！你们警察偏袒方恒怎么办？我要给她撑腰！”是那个之前举着手机的男人在说话。
中年妇女赶紧说道：“向所长，他是我朋友，帮我来的。”
“那一起进来吧。”向所长无奈，让那个男人进来，“你不许乱说话！”
中年男人进来之后，见到方恒正在直播，也举起手机开始拍摄起来。
“你朋友？”方恒冷笑着问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点头：“怎么？我不能交朋友？”
“可以是可以。”方恒笑了笑，“你刚才怎么不拿手机拍摄？非要他进来拍？”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拍就拍！谁怕谁？”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也开始拍起来，方恒扫了一眼之后淡淡说道：“你这两年一直在找小啾？”
“当然！”中年妇女说道，“我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还好在网上看到小啾认出来，否则我都一直找不到小啾了。”
方恒淡淡说道：“我转户口，派出所都有记录，手续也都上报，完全可以查得到。”
“这不是拐卖案一样新上户口，是转户口，你去派出所查查就知道，至于找这么长时间吗？”
中年妇女立刻哭诉：“你以为派出所是我家开的吗？人家不可能给我查！这些当官的就知道捞钱，他们……”
“咳……”向所长干咳一声。
中年妇女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干笑一下：“向所长，我不是在说你。”
“说正事。”向所长问道，“你怎么找小啾的？”
中年妇女立刻开始哭起来：“我求我们村里的人啊，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只好去贴寻人启事，但也一直找不到。”
“我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找，找了两年！”
“这两年我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着小啾，生怕小啾过得不好。”
“你把小啾还给我好不好？”
她哭得时候上气不接下气，说话还带着哭腔，看上去非常可怜捂住。
向所长都有些动容，将纸巾递上去。
中年妇女继续哭诉：“我们家那口子可是因伤退役的！是战斗英雄啊！小啾身上流着英雄的血啊，却被你抢走了！”
“什么？”向所长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是战斗英雄？”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听到这个身份，也是被惊动，很多人都在潜水看乐子，此时也都被中年妇女的话给惊得开始发弹幕：“战斗英雄的女儿？因伤退役，还需要家属外出赚钱治病？这里面感觉有大案子啊！”
“小啾的身份竟然那么特殊？”
“方恒抢走小啾，不得不说是一招昏棋啊！”
“快把小啾还回去！”
方恒却不动声色，坐在那里看着对方表演。
“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向所长表情严肃，“小啾的父亲身份是不是战斗英雄？”
方恒点点头：“她爸叫张世超，是我的战友，我们关系很好。”
提起这个名字，立刻有网友发道：“我想起来《张世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哪了》这首歌了，原来是写给小啾爸爸的啊，他们关系肯定很好。”
“看来两人关系当初非常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写这首歌。”
“战友？战斗英雄？方恒也是战斗英雄吧？当初他还给看过勋章和退伍证，他们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那也不能抢战友的女儿啊。”
网友们纷纷议论，不过很多人意识到其中有问题，不再发弹幕。
向所长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不联系小啾的母亲？”
方恒冷笑一声：“你问她。”
中年妇女立刻哭诉：“我之前都不认识方恒，他说他们关系好，我都没有见过他。”
“你不认识？”向所长严肃问道，“你跟张世超的关系很好，为什么会不认识他老婆？”
方恒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张世超是因伤退伍，之后就结婚，我那个时候还没有退伍，结婚的时候我们在执行任务，至于什么任务不能说，保密。”
向所长更加疑惑：“那之后你们也不认识？从小啾生下来到领养也花了好几年吧？你们都没有见过？”
“见过。”方恒淡淡说道，“我每年都会回去看看。”
中年妇女哭喊道：“不要说以前的事情了，我只想要回小啾，你只要把小啾给我，之前的事情我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不可以。”方恒摇头说道，“你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是因为你也知道你心虚！”
“什么？”向所长立刻问道，“什么心虚？”
方恒淡淡说道：“因为她在生下小啾之后，就扔下孩子跑了。”
“什么？”直播间里的网友纷纷打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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