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让那曹仁跑了。”
黄忠和魏延二人好不容易带着人马,控制了城门,却早已看不到曹仁的身影。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此刻强行渡江攻打樊城不妥,便只能率领人马退回襄阳。
襄阳城的大门缓缓关上,彻底断绝了城内剩余曹军逃生的通道,此刻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降。
满城的尸体,还有缴械投降的曹军士卒,即便是荆州军士卒,不少人身上也带着伤口。
襄阳南门附近已经被全部控制。
王安借着火把,缓步登上城楼,台阶之上还有曹军的尸体尚未清理,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还是绕了过去。
城北还依稀传来喊杀声,但听动静似乎已经不多了。
城楼下,荆州军的士卒纷纷抬头看向王安,可王安却缓缓跪下,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中透着悲怆,还有不屈,更有一种寻求认可的感觉。
“君侯——!”
“周将军——!”
“王参军——!”
“还有枉死的将士们——!”
“襄阳城,我与诸位将士,拿下了——!”
“你们可以安息了——!”
“也请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百战百胜,全取荆州——!”
说完,王安便拜了三拜。
城下的士卒,大多都是荆州人,其中的军中将校武官,大多都是先前跟随关羽攻打襄阳之人,听王安如此说道,心中更多的是悲愤,又带着些许的解脱。
自己等人,终究是完成了君侯他们未曾完成的事情,而这次,也没有了孙权在后面捅刀子。
“全取荆州——!”
“全取荆州!”
......
柴桑口。
陆逊才从建业回来,就收到了一条让他震惊的消息。
王安居然拿下了襄阳城,而且就在自己离去的这几天里面,王安居然就这么直接拿下了襄阳城!
“卿回柴桑,当看襄阳战局如何,若两军相持,则趁机出兵夺取江夏北部,打开我江东北上通道;若王安胜,则攻打江陵,全取南郡以为依持。”
陆逊回想着孙权的话语,心思百转。
他知道孙权的意思,若是王安赢了,必定会牵动如今关中的战局,曹操很可能会真的退出关中,到时候刘备必然势力大涨,关东和江东,无数人都会认为,汉室当兴,天命在刘。
所以,必须要维持现在的状态,而江东取得了南郡,就可以凭借长江天险,和北方划江而治。
最不济,也是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
江东,可以独立自治,占地为王。
“来人,召集众将议事。”
陆逊想了许久,还是准备召集众将。
“都督,对岸来人了。”
帐外传来的亲卫的声音。
陆逊眉毛挑了挑,怎么对面就在这时候来找自己?
“众将到齐之后,再带他进来。”
过得片刻,就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满帐江东武将,正凶神恶煞的看向自己,这年轻人依旧是一脸严肃。
似乎严肃是这个年轻人的底色,不,是本色。
“大汉南郡太守王安麾下千夫长邢柯,见过陆都督。”
这邢柯正是之前的小邢,老柯为救他而死,他便以邢柯为名,以此纪念老柯。
这么年轻的千夫长么?
在江东不是没有,但那是属于世家出身的,陆逊从眼前这个人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世家子弟的气质,甚至是连寒门也不是。
陆逊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邢柯道:奉我家太守之令,前来送信。
说完,邢柯便从怀中掏出了书信递给了陆逊。
陆逊打开一看,而后瞳孔陡然变大。
他轻轻的将书信按下,又抬头看向了这名叫邢柯的千夫长:你家太守还说了什么。
邢柯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家太守大人命我加强沿江戒备,只要都督这边一有动静,便立刻举火警示。另外还命我一书信一日一发,若是得不到我的书信,江陵和公安,也会立刻戒备。
凌统本就是暴脾气,见邢柯如此模样,立刻拔剑大喊:大胆,胆敢如此和我家都督说话!
邢柯也不含糊,只冷冷的看着凌统说道:我虽不是将军对手,但不过是实话实说。
其余人闻言,心中更是恼怒。
“好胆,莫非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杀了此人。”
“对,杀了此人,他王安也曾杀过使者。我等今日,不过是以牙还牙。”
陆逊看了一眼眼前的邢柯,又抬手示意众将安静:你家太守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这邢柯听完了陆逊这般说,也不再停留,只是对着陆逊施了一礼,而后就退出了营帐。
“都督,让我去杀了他。”
“愚蠢,听不到他说的么?只要书信未知,那江陵和公安就有了防备。”
“可,就算我们攻入南郡又如何?等他王安率军回来,我等说不得已经拿下南郡了。”
陆逊闻言摇摇头:你们就真的不怕么?
众将闻言一滞,而后又想继续说什么,可陆逊却陡然起身,厉声呵斥:你们只知道荆州、南郡,可曾想过,若是我们再次发兵,会是何等下场?
众将被陆逊呵斥,心中自然不服:我等,
“你们忘了甘宁、潘璋了么?”
“那王安是个疯子,不说我们还能不能拿下南郡,若是他调转军队,和我们不死不休,又该如何?”
“都督,他不敢的,他,”
“他不敢?你敢赌么?你看看,看看义封如今是何模样!”
陆逊抬起手,指了指一直跟在陆逊身边的朱然,如今的他,只能做做参谋。
众将闻言,不敢再有过多言语,这王安可能不会和自己死磕,但自己却不敢赌。
“传令,凌统为先锋,我率领大军随后,以韩老将军为后合,拿下北江夏!”
诸将闻言,立刻出营去准备出兵事宜。
等到众人离去,陆逊才对朱然说道:义封可恨我?
朱然却摇摇头:我有今日,皆拜王安所赐,要恨,也是恨他。何况伯言胸有沟壑,必然不会做无用之事。
陆逊点点头说道:王安在一日,荆州便难以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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