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科长，给您汇报个事！”于志高赶紧岔开话题，语气带着点兴奋。
刘长卿点头：“老于，啥事直接说。”
“咱们小农场的地，都翻完了！”于志高笑着答道。
“这么快就翻完了？”刘长卿一听也高兴起来，当即站起身，“走走走，咱们去看看！王学明，你去开车！”
“知道了！”王学明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车库取车。
刚走到走廊，隔壁内勤组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内勤组的“几朵金花”连汪鑫一起涌了出来，拦在了刘长卿面前。秦芳先开口，带着点调侃：“科长，我们组长呢？你把她拐到哪去了？”
汪鑫也跟着帮腔：“就是啊科长！这么大一个活人，你说领走就领走，都不给我们报备！要是让三妮的男人知道，你领着她出去一上午没回来，看他不找你麻烦！”
剩下几个姑娘也叽叽喳喳地接话：“科长，我们组长呢？你可不能把她拐跑！她要是走了，谁当我们组长啊？
我当行不行？科长，你看我能不能当组长？”
刘长卿被这阵仗闹得头大，赶紧抬手：“停停停！谁拐跑她了？三妮现在在我家呢，指导我院里那些老娘们给我缝喜被，中午就回来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可没时间在这瞎扯！”
“呦，科长，你光让三妮指导缝喜被，咋不叫我去啊？我也会缝！”一个姑娘喊道。
“是指导，不是缝！”刘长卿哭笑不得，“这你们也要抢？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我的床单、窗帘啥的，都得让你们做，想跑都没门！”
“那科长，让我们做这些，给啥好处啊？”有人追问。
刘长卿笑着打趣：“好处没有！反正谁不给我做，到时候我给谁穿小鞋！”
说完，没等姑娘们再开口，赶紧领着于志高往楼下走，身后还传来内勤组姑娘们的笑声。
到了一楼大厅，刘长青队于志高说了声：走先跟我去小食堂！
随后刘长卿和于志高一边商量着科里的工作，一边往小食堂走。到了后院，刘洪昌一见他，赶紧从屋里迎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面：“科长，您来了！”
刘长卿点头：“洪昌，你把那粮食的单子拿过来，我签个字，一会你去老王那儿报销——就是给三强子那10斤棒子面和10斤白面。”
“哎，知道了科长！”刘洪昌赶忙回屋，翻出记账本，在上面填好内容后递过来，“科长，您签字。”
刘长卿接过笔签字，一边写一边叮嘱：“洪昌，一会你再去小仓库领10斤猪肉、来点粉条，中午去我院子里支个灶，做一锅大锅菜。今天院里老娘们帮我缝喜被，我得管她们顿饭。”
“好嘞！”刘洪昌应着，又追问，“对了科长，主食用啥？要不要领点白面蒸馒头？”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刘长卿抬头，“再领20斤白面，你跟老王说清楚，让他做好账，等下个月我发工资了给他补上。”
“知道了！”刘洪昌记下来。
刘长卿又道：“你叫个同志，开科里的偏三轮带你去——正好回来的时候把三妮接回来。现在9点半多，你10点就去，争取11点多回来，别耽误事。”
“放心吧科长，耽误不了！”刘洪昌笑着应下。
“那行，我们先走了，去小农场看看——听说地都翻完了。”刘长卿说着，转身往外走。
“好嘞，您先忙！我这就去把肉煮上！”刘洪昌在后面喊。
随后刘长卿领着于志高，跟早已把车开过来的王学明汇合，三人开车直奔小农场——小农场出了厂区就是，离厂子不远，就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
随后，刘长卿领着于志高，跟早已把吉普车开过来的王学明汇合，三人驱车直奔小农场。
小农场在厂子东边，平日里都是消防组的齐大明等人，骑着自行车押着犯人们过去干活，早出晚归——中午就在地里啃两个窝窝头，齐大明他们则轮流回厂里吃饭。
等吉普车停在小农场边上，刘长卿一眼就看见，那200多亩地已经全翻完了，黑黝黝的土块透着劲。
他刚下车，齐大明就跑了过来，先敬了个礼：“科长，你们来了！我正盯着犯人们干活呢。”
刘长卿笑着回礼，又跟他握了握手：“老齐，你们消防组给咱保卫科立大功了！要不是你们盯着犯人，咱哪腾得出人手，把这200多亩地这么快翻完？记你一功！”
齐大明咧开嘴笑了：“科长，这不算啥！兄弟们都知道，其他组忙着抓犯人，就咱消防组清闲点。要是您不给咱安排这额外的活，让咱天天在办公室坐着看别人忙，心里才不得劲呢！”
刘长卿哈哈笑起来，打趣道：“你们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兄弟羡慕你们清闲呢！”
“羡慕啥呀！”齐大明摆手，“谁愿意来消防组，咱立马换！天天在这待着，身上都快长锈了！”这话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笑完，刘长卿往地里走了几步，转头对齐大明说：“老齐，你找个懂农业的人，或者请个老农民来指导下——咱看看在哪打井合适，明年春天必须打一眼井，这地方浇水太不方便了。”
“可不是嘛！”齐大明点头，“要是不打井，就靠厂里那两台水车，把这地浇一遍最少得两三天！”
“这就对了。”刘长卿又转向王学明，“学明，你记一下：第一，找人选井位；第二，联系厂里基建科，让他们来盖几间房——明年地全种上后，得留人看守。”
他又转回头对齐大明说：“老齐，你当消防组组长这么多年，经验足，看看怎么修渠方便。下一步咱就修渠，提前弄好，省得明年浇水时手忙脚乱。”
齐大明立马应道：“行，科长！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该干啥了！我还琢磨着，地翻完了，这些犯人一时半会押不到处里去，总不能留着他们干吃饭——这样正好，省得他们闲着生事！”
刘长卿笑了笑，蹲下身用手捏了块土：“闲不着，有的是活让他们干。
老齐，咱都是农民的儿子，虽说没种多少年地，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这地得深耕细作才长庄稼。你看这翻起来的土，都是大块大块的，得用耙子搂碎了。”
他又指了指地里的杂草根：“等修完渠，就让他们把地全搂一遍，再把这些茅草根、石头子都捡干净。
这茅草根最顽固，现在不弄掉，三两天不管它，明年一开春遇着水就活，到时候跟庄稼抢养分，麻烦就大了。”
齐大明赶紧点头，一脸认同：“科长，您不说我还真没往这想！行，听您的，我这就安排人准备耙子，等渠一修完就干！”
“还有，你再看看这地的高低。”刘长卿站起身，指着地里的起伏处，“该平的地方得平一平——你看这棱棱角角的，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洼，浇水的时候肯定不均。”
他蹲下来比划着：“高的地方铲些土，往洼的地方填，尽量弄平整些。这样明年种庄稼，不管是浇水还是施肥，都能匀到根上，收成才能好。”
“学明，你给厂里卫生科打声招呼。”刘长卿转头看向王学明，语气笃定，“以后咱厂里厕所的粪，不能再让东城区卫生局粪管科的人弄走了——找关系协调，务必把这些粪弄过来。”
他指着脚下的地，声音更亮：“就让犯人们去掏大粪，直接运到农场来！
咱厂里一万多工人，一年下来的粪量可不少，正好给这二百多亩地当肥料，保准能把地喂得肥肥的，明年庄稼长得壮实！我就不信，这么多人的粪，还不够这地用的！”
王学明听完，笑着应道：“好嘞科长！这事我来办！到时候咱不用粪管科的人来抽，自己做些工具，让那些小偷小摸的犯人去挑、去掏——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咱这片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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