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沈清瑶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
江砚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瑶瑶，我明天走了。”
他突然间说了一句，沈清瑶也只是点头回应。
“我会跟你解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又一次听见这话，沈清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来应对。
陆少君说的那些话，不会影响到她。
但是她会克制不住乱想。
就好比，为什么沈清业不肯告诉她参军的事情。
又好比，为什么蒋玉婷现在还没打电话来告诉她外婆的情况。
这一切，都因为她在bJ。
bJ到西安其实不远，坐在火车上睡一觉，路途还会更短。
“我这周末回去一趟。”
她下定了决心，坐到江砚的身边。
“多带些钱回去，不够了给我写信。”
“干啥，你这那边学怎么造纸币啦？”
沈清瑶听后笑出声。
她靠在江砚身上，整个人歪七扭八。
江砚抚摸着沈清瑶的发丝，“如果合法，我肯定去做。”
沈清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靠在江砚的身上，对着他耳边吹气。
“那你可得努力工作了，我一大家子人都靠着你。”
“我钱都在你这。”
江砚说完，沈清瑶想了想，拿出今天买衣服剩下的钱。
“呐，你的生活费。”
江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剩下的钱都交给沈清瑶。
“没想到我还有赚呢？”
沈清瑶笑得开怀，把那些零零散散的钱都收了起来。
过了会，房东来敲门。
她来还昨天的碗。
沈清瑶把碗接过来，在门口和房东聊了几句天。
一回头，江砚已经换上了新买的衣服。
“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
沈清瑶没细问，只是问江砚更喜欢哪件。
江砚故作沉思，选了沈清瑶试的第一件衣服。
她跟着江砚走，两人一路走到电影院门口。
“看电影啊？”
沈清瑶面露兴奋。
“之前在青潭村，没带你看过，在bJ了，也带你看一回。”
话还没说完，沈清瑶就已经往里面走。
江砚在电影院外卖东西的地方买了些瓜子和水果提了进去。
坐在座位上的时候电影正好开场。
这是一部讲知青下乡的故事。
没什么很波澜的故事情节，但是故事足够细腻。
男主是典型的大眼睛高鼻梁，发型也干净清爽。
女主的设定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并没有脏脏的感觉。
沈清瑶看得一直很入迷，一旁的江砚又剥花生又剥水果。
等沈清瑶缓过神来的时候，江砚已经一手都是垃圾。
她抓起水果，往江砚嘴里塞。
电影渐渐结束，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家家户户都往家里走，沈清瑶却刻意走得很慢。
因为她知道，回到家，过了这一夜，江砚就不见了。
见沈清瑶走的慢，江砚也没催。
“我还没问过你，适应这边的生活吗？”
“我是不是也没告诉你，我去过舅妈家了？”
两人看了看彼此。
“你先聊聊舅舅舅妈的事情。”
江砚拉紧沈清瑶的手，一路上都在聊这件事情。
“既然不喜欢舅舅和舅妈，就离他们远一点。”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到了楼下。
叹口气，沈清瑶接受了这个事实。
回到家，两人收拾过后才相拥入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江砚睁开了眼睛。
他摸了摸沈清瑶的头，盘算着还有最后三个小时离开。
沈清瑶感受到怀抱紧了些，用手下意识就推了推。
她猛然睁开眼睛，像想到了什么。
“你几点走啊？”
“十点，跟着我来的人已经走了，我单独走。”
江砚解释完，整理着沈清瑶的碎发。
沈清瑶揉揉头，“我给你煮点吃的，还有鸡蛋你也带着路上吃！”
她想从床上起身，江砚只是把人往怀里拉的更紧。
“不想吃早餐。”
他叹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
“那我还不想你离开呢。”
沈清瑶没跟江砚继续赖，费了点力气挣扎出来。
她一进厨房，就看见了和她住同一层楼的邻居。
老人家都在做着饭，见沈清瑶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鸡蛋，也多看了两眼。
她没和她们打招呼，煮好一碗面又回去。
江砚起床，在整理自己离开的行李。
“你快吃啊，吃完我送你一起去火车站！”
沈清瑶说完看了看时间，今天肯定得迟到了。
她换上衣服，让江砚赶紧去吃早餐，自己蹲在地上收拾。
趁着江砚不注意，沈清瑶又塞了些钱在江砚的行李里面。
明明是三小时，沈清瑶却觉得过的格外快。
当站到火车站的时候，沈清瑶才觉得双腿格外沉重。
“我走了，你等会别哭鼻子。”
“谁说我会哭鼻子了！”
沈清瑶一着急，提高声音的分贝。
这一下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沈清瑶拉着江砚快步走了两步。
“就赖你，丢死人了！”
“赖我。”
江砚看着沈清瑶，眼睛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
上次，沈清瑶在青潭村送他离开，他明明就看见了她在吸鼻子。
她倔强，不肯说，也不愿表露出来。
但是这一切，江砚都懂。
“还有没有上车的，有上车的赶快了！”
乘务员开始催了。
沈清瑶抓住江砚的衣服，认真地看着他。
“江砚，我爱你。”
“我爱你。”
江砚把沈清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跳的强度。
“快走吧！”
沈清瑶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些哽咽。
江砚头也不回离开。
他不敢回头，怕只要一回头，沈清瑶会哭出来。
沈清瑶对着江砚挥挥手，带着勉强的笑看着他。
火车开远的时候，沈清瑶才想起那天乔玉芬送沈清瑶走到场景。
火车尾一开始很大，最后却变得越来越小。
直到消失不见。
沈清瑶转身离开，胸口闷闷的。
离开火车站，沈清瑶才去的报社。
这时已经上课有一会了，沈清瑶得到教授的认可后才进去。
“沈老师，这里这里！”
见到沈清瑶终于来了，樱桃着急忙慌把身边的书本收到自己的桌上。
沈清瑶坐下，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额头的汗就被教授点起来回答问题。
她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眼前的字也看不清。
“如果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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