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马天启到洪娜跟前进行身份试探，洪娜指出他是她的实验品后要抓他时，他突然变成一只冥蝶虎口逃脱——
依然是永乐门顶层，洪娜的办公室内。
水晶吊灯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成暗金色，映照在红木办公桌上。洪娜斜倚在真皮沙发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锁骨下方那道狰狞的疤痕，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
“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洪天麟大步跨入，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显然刚从某个重要场合赶回来。
“小娜！”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亦风的警告像毒蛇般缠绕在他耳际：REbIRth项目是赵天岚亲手封印的潘多拉魔盒。你以为她在畏惧什么？不，她是看清了真相——那串代码从一开始就写错了，它许诺的永生不过是打开地狱的钥匙。继续下去？呵……你会发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深渊。
洪娜懒洋洋地抬眸，红唇微勾，眼底却毫无笑意：“哥哥，进门不敲门，可不是你的风格。”
洪天麟一把将外套甩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逼近她：“少跟我来这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盯着永乐门？”
“林氏药业的REbIRth项目是个火坑，想要突破人类极限的概率是0%。那不是技术，是死循环的诅咒代码。继续研究，你只是在递归自己的毁灭。你还要往里跳？！”
洪娜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胆小？”洪天麟冷笑，眼神锐利如刀，“翁卡的下场你没看到？他把自己改造成什么鬼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你想要的‘永生’？”
洪娜的指尖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翁卡只是实验体，他算什么？白爷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白爷？”洪天麟的眉头狠狠一皱，“你还惦记着他？他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洪娜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红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洪天麟，你管得太多了。”
“我是你哥！”洪天麟猛地拍桌，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被震得跳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搭进去！”
洪娜缓缓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却充满压迫感。
她走到洪天麟面前，仰头直视他，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哥哥，永乐门能有今天，靠的是胆量，不是守成。”
“胆量？”洪天麟冷笑，“你管这叫胆量？拿活人做实验，拿人命当筹码，这叫丧心病狂！”
洪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她冷冽的侧脸。
“那些贫民的命算什么？”她轻啜一口，语气淡漠，“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们活着也是蝼蚁，死了也不过是实验数据。”
洪天麟的拳头攥紧，指节泛白：“你疯了。”
“疯的是你。”洪娜冷笑，“守着父亲留下的赌场，一辈子当个赌场老板？呵，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洪天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小娜，收手吧。REbIRth项目迟早会引火烧身，到时候连永乐门都保不住你。”
“我不需要永乐门保我。”洪娜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等我成功，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洪天麟盯着她，半晌，终于缓缓摇头：“你魔怔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沉重而决绝。
“洪天麟！”洪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站住！”
洪天麟脚步一顿，但并未回头。
“你真的要跟我作对？”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是我跟你作对。”洪天麟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是你……在跟这个世界作对。”
说完，他推门而出，重重地将门摔上。
“砰！”
震耳的关门声在办公室里回荡，洪娜站在原地，手中的酒杯被她捏得“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纹。
她盯着掌心渗出的血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呵……哥哥，你拦不住我的。”
屋里突然寂静得可怕。
洪娜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窗外，永乐门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闪烁，将她的侧脸映照得妖冶而危险。
少顷，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佛爷，我这儿最近不太平。”她的声音慵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像是干枯的树皮摩擦发出的声响。
“洪二小姐，你永乐门向来是福地，怎么突然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洪娜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有个男人，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蝴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阵低沉的诵经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冥蝶？”佛爷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那不是普通的障眼法，是真正的阴间之物。”
洪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的香烟被她狠狠掐灭。
“我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敢在我永乐门装神弄鬼，就得付出代价。”
佛爷沉吟片刻，缓缓道：“白爷的阵法可以镇压一切邪祟，但若对方是真正的阴差，普通的法器未必有用。”
“所以？”洪娜挑眉。
“我可以加一尊玉观音，放在你的办公室镇邪。”佛爷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开价100万美金。”
洪娜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头：“成交。”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洪娜转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枚珍珠柄的匕首上——那是马天启曾经亲手刺进她锁骨下方的凶器。
“马天启……”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轻轻抚过匕首的刃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信鬼神，但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阿木！”她突然扬声喊道。
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阿木恭敬地站在门口。
“二小姐。”
“明天下午，佛爷会送一尊玉观音过来。”洪娜冷冷道，“你亲自去接，别让任何人知道。”
阿木点头，随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二小姐，大少爷刚才……”
洪娜的眼神骤然一冷，红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以后我的事，都不用告诉他。”
阿木不敢再多言，低头退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洪娜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她冷冽的面容。
她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她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
“马天启……”她低声呢喃，“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会亲手把你抓回来。”
她不知道的是，窗外，一只幽蓝色的冥蝶一直无声地停在窗帘上，琥珀色的竖瞳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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