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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沉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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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被遗忘的守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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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佛子辩机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入滚油,瞬间在众人心头炸开了锅。

钟琉璃扛着气若游丝的云逍,抬头仰望,她那张因暴怒而布满煞气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迷茫和无力。

凌风拄着剑,半跪在地,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净,看到的便是一片让他肝胆俱裂的景象。

冷月则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身形绷紧,如同一只发现自己跳进了更大陷阱的猎豹。

“桀桀桀桀……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

古苏那阴冷怨毒的笑声从后方坍塌的城主府废墟中传来,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掌控一切的傲慢。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在这座‘信仰囚笼’里,我,就是唯一的神!”

话音未落,长街的四面八方,尽头处,一道道身影开始浮现。

是长洛城的居民。

男女老少,衣着各异,他们本该是这个时间安睡于家中的普通人。但此刻,他们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瞳孔里映不出半点月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他们迈着整齐划一、僵硬无比的步伐,从纵横交错的街巷中走出,如同一波波黑色的潮水,缓缓地、坚定不移地朝着街心这几个不速之客包围而来。

没有喊杀声,没有兵刃碰撞,只有成百上千双脚底与石板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寂静的夜,被这诡异的脚步声和更诡异的童谣声撕得粉碎。

“月光光,照地堂,猪刚鬣,要吃粮……”

天真烂漫的童声,不知从哪个角落悠悠响起,在空旷的长街上回荡,带着一种与旋律截然不符的、深入骨髓的恶意。

“小孩儿,莫夜哭,小心妖魔进你屋……”

“吃了心,吃了肝,一家老小死光光……”

歌声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我靠……”凌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什么鬼阵仗?全城的人……都变成傀儡了?”

“是信仰。”辩机的脸色无比凝重,她那双能破除虚妄的佛门破妄瞳中,看到的景象远比肉眼所见更加恐怖,“古苏用九百年的时间,将这座城变成了一座祭坛。城中的每一个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执念,都成了构建这座‘信仰囚笼’的砖石。在这里,我们的灵力、法则,都会被压制、同化。”

“那还打个屁啊!”凌风绝望地喊道,“我们几个就算累死,也杀不完一城的人吧?!”

没人回答他。

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杀不完。

也逃不掉。

这是一个死局。

“琉璃……”

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钟琉璃的肩头传来。

是云逍。

他被体内佛魔二力冲撞得几乎要魂飞魄散,全身上下如同被无数把钝刀子反复凌迟,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他的意识,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中,被强行唤醒了一丝。

“师弟!”钟琉璃又惊又喜,急忙低头,却只看到一张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的脸。

“别……别管我……”云逍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疼……死老子了……这感觉……比上辈子连续加七天班还刺激……”

都这种时候了,他脑子里闪过的居然是这种念头。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塞进劣质微波炉里解冻的冰块,一半是辩机那霸道的佛力,金光灿灿,跟个小太阳似的,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嘴里还喊着“妖孽看法宝”。另一半是八戒那崩溃的魔念,黑得深沉,怨气冲天,逮啥砸啥,活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三百斤巨婴。

两股力量在他这个小小的丹田气海里玩起了真人快打,打得他神魂震荡,肉身濒临崩溃。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云逍在心里疯狂吐槽,“VIp尊享版冰火两重天……古苏,辩机……你们两个……我谢谢你们全家……”

剧痛让他对外界的感知都变得有些模糊,那诡异的童谣听在他耳朵里,自动就变了味。

“月光光,照病房,云守拙,要完蛋……”

“小孩儿,莫夜哭,来了也得被我坑……”

“坑了爹,坑了娘,领导同事死光光……”

嗯,怎么感觉还挺应景?

“吼——!”

钟琉璃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打断了云逍的胡思乱想。

她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等包围圈彻底合拢,他们连腾挪的空间都没有。

“我来开路!”

少女的眼中杀意沸腾,她扛着云逍,另一只手紧握门板似的巨剑【惊风】,体内因暴怒而觉醒的“力之法则”再次熊熊燃烧。

她不管什么大阵,不管什么傀儡!

谁敢挡在师弟面前,她就斩碎谁!

“琉璃,别冲动!”辩机急忙喝道,“这些是平民,杀了他们,会沾染无边业力,正中古苏下怀!”

“他们已经死了!”钟琉璃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她猛地踏前一步,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一个方向直冲而去!

挡在她面前的十几个傀儡居民,脸上依旧是那副空洞麻木的表情,只是机械地伸出手,抓向她。

“滚开!”

【惊风】巨剑带起撕裂空气的尖啸,以最简单、最粗暴的姿态横扫而出!

没有华丽的剑光,没有玄奥的法则,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力”!

轰——!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傀儡,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的破麻袋,瞬间爆成了一片血雾!

钟琉璃这一剑,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人潮中,清出了一片扇形的真空地带。

“这边!快跟上!”凌风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咬牙提起【龙纹承影剑】,紧随其后。

冷月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贴着地面掠出。

辩机双掌合十,口诵真言,周身佛光大盛,将几个从侧面扑来的傀儡震得倒飞出去,随即跟上了队伍。

然而,他们快,人潮合拢得更快。

那些被杀死的傀儡,化作的血雾很快就被那黑色的天幕吸收,而更多的傀儡,则从四面八方涌来,悍不畏死地填补了空缺。

他们的数量,无穷无尽。

钟琉璃一剑又一剑地斩出,剑风呼啸,每一击都能清空一大片敌人。但她每出一剑,脸色就苍白一分。燃烧本源换来的力量,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

“不行……太多了!”凌风一剑刺穿一个傀儡的胸膛,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依旧伸着手朝他抓来,他不得不狼狈地闪躲,吼道,“他们根本不知疼痛,不知死亡!这怎么打?”

冷月的匕首在傀儡的脖颈间划过,带起一串血花,但那些傀儡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这些,早已不是活人。

只是一具具被“信仰”丝线操控的行尸走肉。

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主角团,而是消耗他们,拖垮他们,将他们活生生困死在这座巨大的牢笼里。

“桀桀桀……挣扎吧……哀嚎吧……你们的绝望,将是献给我主最美妙的祭品!”古苏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快意。

“噗!”

凌风一时不慎,被一个孩童模样的傀儡抱住了小腿,那孩子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力道之大,竟让他听到了自己护体灵气破碎的声音。

“滚开!”他一脚将其踹飞,但小腿上已是鲜血淋漓。

“这样下去,不出半刻钟,我们都得被耗死在这里!”辩机一拳将一个老妇傀儡的脑袋打得凹陷下去,眉头紧锁。

她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被钟琉璃护在身后的云逍身上。

破局的关键,还在他身上。

或者说,在他体内的“净坛使者”身上。

可此刻的云逍,自身都难保,如何破局?

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童谣声,陡然一变!

原本天真烂漫的童声,忽然拔高,变得尖利而怨毒,仿佛有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直接刺入人的神魂!

“啊!”

凌风和冷月同时闷哼一声,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钢针扎了进去,眼前一黑,动作都慢了半拍。

钟琉璃也身形一晃,感觉扛在肩头的云逍似乎变得重逾千斤。

这是针对神魂的攻击!

“不好!”辩机脸色大变,她虽有佛法护体,但也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这歌声,是“信仰囚笼”的核心,是操控所有傀儡的“牧羊鞭”!

随着歌声的变化,那些傀儡的动作瞬间变得迅捷而狂暴,空洞的眼神里,竟然透出了一丝丝黑色的魔气!

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同时冒出的念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唉……”

一声苍老而悠长的叹息,毫无征兆地,在混乱的战场上空响起。

这声叹息,不大,却异常清晰。

清晰得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

它就像一滴清水,滴入了滚沸的油锅。

那尖利刺耳、仿佛要撕裂人神魂的童谣声,在这声叹息之下,竟然……停滞了一瞬。

虽然只有一瞬,但对钟琉璃这样的高手而言,已经足够!

她抓住机会,猛地深吸一口气,巨剑【惊风】自下而上,划出一道狂暴的弧线,将身前新一波涌上来的傀儡再次清空,为团队争取到了刹那的喘息之机。

“谁?!”凌风惊疑不定地望向四周。

古苏的狂笑声也戛然而止,他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的“信仰囚笼”里,居然还藏着不受控制的变数。

“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古苏怒喝道。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阵悠扬的、由某种古老乐器吹奏出的埙声。

那埙声,呜咽,悲凉,像是从八千年前的古战场上飘来,带着岁月的尘埃和无尽的沧桑。

埙声一起,那刚刚恢复的诡异童谣,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哑火了。

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原本狂暴嗜血、悍不畏死的傀儡,在听到这埙声后,竟然全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麻木和空洞,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有的傀儡眼中,黑气在消散,露出了一丝挣扎和痛苦。

有的傀儡,甚至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茫然地看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风看得目瞪口呆。

“是另一种‘道’。”辩机眼中精光一闪,“一种……比古苏的‘信仰’之道,更加古老、更加根源的力量。它在唤醒这些傀儡体内残存的……‘人性’。”

就在众人惊疑之际,前方不远处,一栋看似普通的民居,那扇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刻得像老树皮一样的老者,拄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杖,从门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看上去年纪已经大到随时都可能入土,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就像一个最寻常不过的、行将就木的凡人老头。

然而,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傀儡,都下意识地、僵硬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仿佛,它们从灵魂深处,畏惧着这个老人。

“你是……古氏族人?”凌风看清老者的样貌,失声叫道。

这老者的相貌特征,与他们在城主府见到的那个管家,以及城中那些行为异常、眼神冰冷的人,有几分相似。

但又有所不同。

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非人的冰冷和死寂,而是……一片浑浊。

浑浊得,像是承载了千年的风霜,看透了世间的沧桑。

“古氏族人?”老者闻言,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沙哑,“算是吧……又或者,不是。”

他没有理会古苏在远处的咆哮和质问,只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投向了被钟琉璃扛在肩上的云逍。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云逍那张惨白的脸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似乎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就是他么……”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那个……‘钥匙’……”

他收回目光,对着钟琉璃等人,用木杖顿了顿地。

“不想死的话,就跟我来。”

说罢,他便转过身,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那间破旧的民居。

钟琉璃、凌风、辩机、冷月四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信他吗?”凌风压低声音问道,“这老头儿来路不明,万一是古苏的另一个陷阱呢?”

“他若想害我们,不必这么麻烦。”辩机摇了摇头,“刚才我们已经力竭,他若不出手,我们撑不过十个呼吸。”

钟琉璃没有说话,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云逍。

云逍的意识,依旧在痛苦的深渊里沉浮,但他残存的神念,却捕捉到了那一丝埙声。

他的【通感】异能在这种濒死状态下,反而变得异常敏锐。

在那悲凉的埙声里,他没有“品尝”到恶意。

只“品尝”到了无尽的……悲伤、守护、和孤独。

像是一个人,守着一座空坟,守了八千年。

“跟……上他……”

云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三个字。

钟琉璃听到师弟的话,再无半分犹豫。

她扛着云逍,第一个迈开步子,跟在了那老者的身后,走进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凌风和冷月对视一眼,也一咬牙跟了进去。

辩机殿后,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些依旧僵立在原地的傀儡,以及天空中那张血色魔纹流转不休的巨大天幕,这才闪身入门。

当所有人都进入后,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又自动关上了。

门一关上,外面的世界,那诡异的童谣声、傀儡的嘶吼声、古苏的怒骂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彻底隔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在桌上摇曳。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民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老者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屋子中央,伸出枯瘦的手,在地面的一块青石板上,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敲击了九下。

“咔……咔嚓……”

地面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那块青石板,连同周围的一片地面,竟然缓缓向下沉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往地下的台阶。

一股混杂着泥土和陈腐气息的凉风,从地道里吹了上来。

“下来吧。”老者率先走了下去。

众人不再迟疑,鱼贯而入。

地道不长,走了约莫百十来步,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处颇为宽敞的地下石室,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石头,将石室照得亮如白昼。

石室的陈设同样简单,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室的正中央。

那里,赫然是一口井。

一口被巨大的、磨得光滑的青石封死的……古井。

井口四周的地面上,刻满了无数繁复而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已经严重磨损,但依旧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一股……镇压之力。

“这里是安全的。”老者走到石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缓缓说道,“古苏的‘信仰囚笼’,根基在于人心。而这里,是整座长洛城,唯一一处‘人心’无法触及之地。”

“你到底是谁?”凌风警惕地问道,同时打量着四周,“你也是古氏族人,为何要救我们?你和古苏……不是一伙的?”

老者喝了口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和嘲弄。

“古氏族人?呵呵……这个称呼,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他放下水杯,抬起头,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古氏族人。”

“我们,是高老庄的……幸存者。”

石破天惊!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还在昏迷的云逍,全都如遭雷击!

“高……高老庄?!”凌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八千年前,被魔头‘净坛使者’一夜之间屠戮殆尽的那个高老庄?!”

“屠戮殆尽?”老者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是啊,在世人眼中,在高老庄之外的所有人眼中,我们……早就死绝了。”

“这……这不可能!”凌风无法接受,“史书上明明记载,高老庄无一活口!你们……你们怎么可能……”

“史书,是人写的。”老者淡淡地说道,“古苏,也是人……哦不,他不是人。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去改写一段历史,去掩盖一个真相。”

“真相?”辩机上前一步,她对这个话题显然更感兴趣,“什么真相?”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钟琉璃肩上的云逍。

“想知道真相,关键,就在他的身上。”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云逍:“或者说,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身上。”

众人心头一凛。

这老者,竟然也知道云逍体内的秘密!

“你们不用紧张。”老者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我若想害他,八千年来,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今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们世代留守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是为了什么?为了向那个魔头复仇吗?”

“不。”

“我们的使命,不是复仇。”

他转过身,用那根普通的木杖,轻轻敲了敲身后那口被封死的古井。

“而是……守护。”

“守护?”钟琉璃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有些沙哑。

“对,守护。”老者浑浊的目光,落在古井的封石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们守护的,是这口井。更准确地说,是守护这口井里……镇压的东西。”

“这井里镇压着什么?”冷月言简意赅地问道。

老者缓缓吐出四个字。

“历史真相。”

他转回头,看向众人,声音变得无比沉重。

“八千年前,高老庄的惨案,另有隐情。净坛使者猪刚鬣,他不是屠戮我们的凶手……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受害者。”

“而古苏,那个自称‘圣族先锋’的怪物,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彻底污染、并夺取这口井里镇压的力量!一旦让他成功,净坛使者将彻底沦为他的成神养料,而整个世界,都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这一番话,信息量巨大,彻底颠覆了主角团的所有认知。

高老庄另有隐情?猪八戒不是真凶?

这简直比镇魔卫有内鬼还让他们感到震惊!

“等……等等……”凌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您是说……这一切,都是个局?一个持续了八千年的局?”

“是。”老者点了点头,“一个,针对净坛使者,也针对……整个西行真相的局。”

“我凭什么信你?”凌风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老者笑了笑,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去信古苏伪造的历史,去信那首在城里唱了九百年的、恶毒的童谣?”

他看向辩机:“小师傅,你是佛门中人,你应该能感受到,我身上没有魔气,只有……岁月的腐朽气,和无法解脱的……怨。”

辩机沉默了。

确实,从见到这老者的第一面起,她就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与古苏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背负了太多东西,以至于快被压垮的沉重感。

“我……我该怎么做?”钟琉璃开口了,她不在乎什么真相,什么布局,她只在乎怎么才能救云逍。

老者的目光,终于变得锐利起来。

“破局的关键,就在于让他……看到真相。”

他指着那口古井。

“这口‘镇魔井’,镇压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八千年前,此地发生一切的记忆烙印。这些烙印,被我们世代守护的祖先之力封存,即便是古苏,也无法直接窥探和污染。”

“但是,这些记忆烙印,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痛苦,寻常人的神魂一旦接触,立刻就会被撕成碎片,化为白痴。”

“只有……钥匙,才能打开这把锁。”

“而他,”老者看着云逍,“就是那把钥匙。”

“他的体内,有净坛使者最本源的神魂碎片。他的身上,有你们那位佛子师父注入的‘新佛’之力。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神魂,足够坚韧,也足够……特殊。”

“只有他,才能潜入这口井中,在不被怨念撕碎的前提下,亲眼看到……当年发生的一切。”

“只要他看到了真相,并且能将真相,传递给体内那个已经疯魔的净坛使者,让他明白自己恨错了对象,那么……古苏的‘信仰囚笼’,将不攻自破!因为他的力量根基,正是建立在净坛使者那被谎言点燃的……仇恨之上!”

“当然,这个过程,九死一生。”老者最后补充道,“甚至,是十死无生。”

石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依旧昏迷不醒、只剩下皮包骨的青年身上。

让他,一个濒死之人,去承受八千年的记忆烙印和怨念冲击?

这已经不是冒险了。

这是在送死。

“我不同意!”钟琉璃第一个站了出来,将云逍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老虎,死死地盯着老者。

“师弟已经这样了,我绝不允许他再去冒任何风险!”

“不……”

一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逍的眼皮,艰难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视野依旧模糊,但他“看”向了那口古井。

他的【通感】,正疯狂地向他传递着从井口渗透出来的一丝丝气息。

悲伤,绝望,不甘,守护……还有……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

以及,一丝极其隐晦的……佛光?

跟辩机的佛光不同,这丝佛光,更加宏大,更加慈悲,也更加……决绝。

“有意思……”云逍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个……八千年前的3d ImAx沉浸式电影……还是恐怖片……”

“票价……是我的命……”

“但是……不买票,现在就得死……”

“这生意……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他用尽全身力气,转动眼珠,看向了钟琉璃,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琉璃……放我下来……”

“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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