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桥刚戳进终末光，凯因就打了个哆嗦。
心口的融合纹章突然发烫，烫得跟老钟表匠那台烧过头的熔炉似的。低头一看，纹章上的 “融” 字正慢慢化开，顺着血管爬满全身，最后在左手背凝成个齿轮胎记 —— 跟他小时候偷偷盖在老头工具箱上的戳一模一样。
“搞什么鬼？老子又不是盖章的。” 话音刚落，眼前的白雾 “哗啦” 散开，露出道青铜门，门环是俩咬合的齿轮，左边刻着 “终”，右边雕着 “始”，门缝里漏出的光，闻着有烤红薯的焦香，混着机油味。
远处的终末平原上，飘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
有的在跟过去的自己击掌（了），有的在给未来的自己递东西（启），最扎眼的是个蹲在地上的人影 —— 左边是哭着捶墙的年轻凯因（悔），右边是笑着点头的老钟表匠（解），俩人中间摆着块修不好的表，表盖内侧刻着 “算了”。
陆霄的金黑锁链 “咔嗒” 变成钥匙串，挂着十二把不同的钥匙，最小那把长得跟星宇终章的剑柄一个模子。
剑突然自己插进青铜门的锁孔，转了半圈就卡住。陆霄摸了摸剑鞘，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像无数齿轮在较劲：“终末法则跟个倔老头似的，得按它的规矩来。”
有阵风吹过来，卷着些碎光片。
凑近些看，竟是十二维度的记忆碎片 —— 有元素维度烧糊的战旗，有精神维度揉皱的信纸，最逗的是片新域维度的碎片，上面画着只缺腿的金属狗，正是凯因昨天随手捏的玩意儿。
“这维度是来搞回忆录的？” 凯因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石头滚了几圈，变成块怀表，打开一看，指针正倒着转，表盖内侧刻着行字：“所有终点都是起点”，笔迹跟老钟表匠的一模一样。
琪亚娜的光翼突然耷拉下来，不是没力气，是被终末光染成了透明的。
她伸手去碰那些半透明人影，指尖刚碰到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对方就化作光粒钻进她手心 —— 那是她没守护住的族人，此刻在她掌心里凝成颗温暖的光珠，像颗不会化的糖。
“他们…… 在跟我们告别。” 琪亚娜的声音有点发颤，光翼上的羽毛正片片发光，每片都映着段往事，有她第一次治愈人的慌张，有她放弃逃跑的决绝，最后定格在五人组背靠背战斗的画面。
一、终末绞杀：放不下的执念化身
青铜门突然 “哐当” 晃了晃，门缝里钻出些黑乎乎的东西。
细看才发现是团执念，有的缠着没报的仇（恨），有的裹着没说的歉（悔），最凶的是团长着凯因脸的执念，手里攥着块碎表，正是当年他偷出去卖钱、害得老头被打断腿的那只。
“还来？老子早跟自己和解了！” 凯因一拳砸过去，拳头刚碰到执念，就听见老头的骂声：“小兔崽子！砸坏了还怎么修！” 吓得他赶紧收力，结果被执念抽了个大嘴巴，火辣辣的疼。
陆霄的钥匙串突然散开，十二把钥匙围着执念转圈，像群护食的野狗。
“这些是没解开的心结变的。” 他捡起把钥匙，往最近的执念上戳，那团缠着 “没保护好队友” 的执念 “嗷” 地一声炸开，变成片碎光，里面飘出张纸条：“下次握紧剑”。
莉娅的法典 “啪嗒” 合上书页，封面突然鼓起个包，像是有东西要钻出来。
“别硬来，” 她按住法典，“终末维度的规矩是…… 得跟自己说实话。” 话音未落，她的影子里就钻出个执念，长得跟她一模一样，手里拿着本烧了一半的书 —— 正是她当年为了保命，丢下的队友笔记。
二、终末秘闻：守关人的老故事
打退第三波执念后，青铜门突然 “吱呀” 开了条缝。
里面站着个穿工装的老头，背有点驼，手里拿着把修表钳，跟凯因记忆里的老钟表匠长得分毫不差，就是眼睛里多了些光，像揉进了十二维度的星星。
“总算来了，” 老头往门里挪了挪，“进来喝口茶？我泡了你们爱喝的。”
凯因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你到底是谁？”
“我？” 老头笑了，露出颗豁牙，“是守关的，也是你们心里那点念想变的。” 他指了指门内，里面摆着张桌子，四个茶杯冒着热气，第五个杯子空着，杯底刻着个 “等” 字。
陆霄突然拔刀，剑光劈向老头的影子。
影子里飘出些画面：有老头给凯因缝破洞的裤子，有他偷偷给贫民窟小孩塞红薯，最后定格在他临终前，手里攥着块没修好的表，表盖内侧刻着 “凯因能行”。
“你怕不是执念变的陷阱？” 凯因还是没放松警惕。
老头突然把修表钳往桌上一拍：“小兔崽子，当年你偷表去赌，我打断你腿了吗？” 凯因愣住了 —— 是没打断，老头把自己的拐杖给了他，自己爬着去报警领罚。
三、终末协作：跟自己和解
老头突然把修表钳指向青铜门后的虚空。
“想过去？得把这些玩意儿修好。” 他指的是堆散落的零件，有齿轮、有发条、有指针，细看才发现是十二维度的核心法则碎片，最底下压着张图纸，画着个没完成的钟表，表名叫 “冒险者”。
凯因抓起块齿轮，刚碰到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我没保护好大家！”
是精神维度那次，他为了抢物资，让队友被围殴。手一抖，齿轮差点掉地上，还好陆霄扶住了他：“当年你回去救了他们三次，够本了。” 齿轮突然 “咔嗒” 自己跳进正确的位置。
琪亚娜捡起根发条，指尖刚碰到就红了眼眶。
是她放弃族人逃跑的记忆，发条烫得像块烙铁。她深吸口气，把发条往图纸上按：“我后来救了更多人，这就够了。” 发条 “嗖” 地缠上齿轮，转得稳稳的。
陆霄拿起最后根指针，上面映着他没能阻止的那场灾难。
他盯着指针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 指针 “啪” 地粘在表盘上，正好指向十二点。
四、终末之战：跟过去的自己击掌
钟表 “滴答” 开始走的瞬间，老头突然变了样。
工装变成了黑长袍，修表钳化作根权杖，眼睛里的星光变成了漩涡：“现在知道了？终末不是结束，是跟自己和解。” 他抬手一挥，无数执念突然涌了过来，这次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告别的。
凯因对面站着年轻的自己，手里还攥着那块碎表。
“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年轻凯因咧嘴一笑，把碎表塞进他手里，化作光粒钻进齿轮胎记。凯因低头一看，碎表竟自己拼好了，表盖内侧多了行字：“老头说你能行”。
陆霄的执念是个断了剑的自己，正把断剑往他手里塞。
“下次别硬撑。” 断剑化作光，融进星宇终章，剑身上多了道新花纹，像道愈合的伤疤。
琪亚娜的执念是那个逃跑的自己，正抱着她的腰哭。
“我知道你当时怕极了。” 琪亚娜拍了拍她的背，逃跑的自己慢慢变透明，最后在她光翼上留下朵花，花瓣是十二种颜色。
五、终末新篇：推开新门的声音
当最后个执念消失，青铜门 “轰隆” 全开了。
门后不是什么神秘空间，是片熟悉的院子 —— 老钟表匠的后院，晾衣绳上挂着破棉袄，木盆里泡着修表工具，凯因小时候刻在墙上的身高线还在，旁边多了行新的，比他现在还高些。
老头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块新表：“走了？”
凯因突然鼻子发酸：“走了。”
“记得常回来看看。” 老头挥了挥手，院子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道光，钻进凯因的齿轮胎记。
陆霄望着远处的新光桥，桥那头飘着无数新的维度虚影。
“听说那边叫‘新生维度’，” 他把钥匙串抛给凯因，“里面的法则都是新的，等着人去发现。”
琪亚娜的光翼突然亮了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耀眼。
“有人在喊我们。” 她指向光桥尽头，那里有群模糊的人影，正挥着手，像当年贫民窟的小孩在等他们回去。
凯因摸了摸手背的齿轮胎记，突然笑了。
他对着虚空挥了挥拳头，像在跟老钟表匠打招呼。胎记发烫的瞬间，光桥突然延长，尽头的新门上，慢慢浮现出五个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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