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一座建于山崖边缘的庞大建筑群前，林霄率先走下舷梯。天空灰白，云层低垂，仿佛随时会压下来。鹰眼站在停机坪尽头，身后是一排身着深色制服的接待人员。
“欢迎来到曙光总部。”鹰眼的声音依旧冷静，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林霄一行人，“希望你们能在这里找到想要的答案。”
林霄微微一笑，没有回应，只是迈步向前。苏晚晴紧随其后，目光如刃，仔细打量四周环境。楚瑶则走在队伍末尾，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腰间的短刃。
曙光总部由几座环形建筑构成，外围被高耸的围墙包围，墙上布满了红外线探测器和监控摄像头。内部则是错综复杂的通道与办公区，每一处都透露出严密的安保体系。尽管如此，林霄仍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表面上秩序井然，实则暗流涌动。
进入主楼后，他们被带入一间宽敞的休息室。房间布置简洁，但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落地窗外是连绵的山脉，视野极佳。
“各位稍作休息，理事会将在一小时后召开会议。”鹰眼说完便退出了房间，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唐糖迅速打开平板电脑，开始扫描房间内的信号源。“这里有不少加密通讯节点，但我还没发现明显的监听设备。”她低声说道。
“不要太早放松。”林霄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巡逻的安保人员，“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该被忽略。”
苏晚晴点头，随手将包放在桌上，目光却落在墙角的一盆绿植上。她缓缓走近，手指轻轻拨开叶片，在花盆底部发现了一个微型金属装置。她不动声色地将其取下，递给了唐糖。
“这是什么？”唐糖接过来，快速检查了一下，“是个微型信号发射器，可能是用来窃听的。”
“看来我们刚进来就被盯上了。”林霄冷笑一声，“这所谓的合作，恐怕没那么简单。”
楚瑶皱眉：“如果他们真想合作，为什么还要监听？”
“要么是对我们的身份存疑，”苏晚晴缓缓道，“要么……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各自分散行动，观察房间内外的情况。唐糖继续排查电子设备，苏晚晴则悄悄测试了房门的锁控系统，发现它可以通过远程指令解锁。
一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准时开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神情严肃。
“理事会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最终抵达一间圆形会议厅。会议桌周围坐着十几名成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好奇、有警惕、也有明显的敌意。
林霄落座后，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正对他的那位银发老者身上。对方是理事会的核心成员之一，代号“夜枭”，传闻曾在多个国际情报机构任职。
“林先生，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们的邀请。”夜枭开口，语气平稳，但眼神却如同刀锋般锐利，“不过，我想你也明白，我们之间的合作并非毫无保留。”
林霄轻笑：“当然，任何合作都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问题是，”另一名女成员插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的背景复杂，身份多变，甚至有人怀疑你是某个国家的情报人员。”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身份，”林霄平静地说，“那你应该更清楚我曾摧毁了多少地下组织。‘深渊’这个名字，想必你们也不陌生吧？”
会议厅内一片沉默。
“所以，与其质疑我的动机，不如先谈谈我们共同的敌人。”林霄继续道，“‘凤凰计划’背后隐藏的秘密，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们需要的是信息共享，而不是互相猜忌。”
夜枭缓缓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正因为‘凤凰计划’牵涉太广，我们才必须谨慎行事。”
“那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苏晚晴忽然开口，“你们是如何得知二十年前灭门惨案与‘凤凰计划’有关的？”
一名年轻的男成员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当年那场灭门惨案，并非单纯的仇杀。袭击者使用的武器，是一种尚未公开的新型神经毒剂，而这种毒剂的研发资料，最早出现在‘凤凰计划’的实验记录中。”
“也就是说，”唐糖皱眉，“你们认为当年的袭击者，是‘凤凰计划’的执行者？”
“至少，”夜枭缓缓道，“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讨论的内容逐渐深入。林霄等人也趁机提出了一些关键问题，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
然而，当会议结束，众人起身离席时，苏晚晴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林霄低声问。
“等等。”她低声回应，随后借口去洗手间，独自折返会议室。
几分钟后，她回到众人身边，神色凝重。
“会议室里有监听设备。”她低声说，“而且不止一个。”
“你怎么确定的？”楚瑶惊讶。
“我在桌子下面发现了微型共振传感器，还有天花板上的通风口里藏着微型麦克风阵列。”苏晚晴咬牙，“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真正信任我们。”
林霄眼神微冷：“看来，我们不只是被监视那么简单。”
“他们可能在试探我们。”唐糖分析道，“或者，他们在等待某个时机。”
“不管怎样，”林霄站起身，目光坚定，“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这次的合作，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走出会议厅，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盏孤灯亮着，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林先生。”鹰眼再次出现，站在楼梯口，“理事会希望您能在总部多留几天，以便进一步交流。”
“当然。”林霄微笑，“我们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加深了解。”
鹰眼点头，转身离去。而林霄的目光，则落在他身后那扇半掩的门上。
门缝里，隐约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今晚，”林霄低声说，“谁也不能掉以轻心。”
苏晚晴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会盯着他们的。”
林霄点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下一秒，一名工作人员慌张地冲进大厅，脸色苍白：“不好了！b区服务器遭到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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