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褚嫣在度假山庄的总统套房里睡了个无比憨甜的好觉。
早晨，温柔的客房叫醒服务，让她没有错过山庄里丰盛的早餐。
手机上是昨晚新加上的各种新朋友的问候信息。
不少宾客一早上就离开，也有少数仍旧留在这里，比如京市来的杨家人，那个叫Ivy的女孩，就给她发了一早上消息。
【嫣嫣，起床了吗？】
【我在餐厅，要一起吃早餐吗？】
【等你哦。】
【嫣嫣，我听堂哥说你的成人礼在明天，我可以参加吗？】
褚嫣洗漱过后，换上一套备用的衣服，轻柔飘逸的白衫配牛仔裤，脸上简单涂了层防晒就从楼上下来。
刚进餐厅，乔思雯眼尖，朝她招手。
褚嫣走到他们那桌，几个发小竟然到的挺齐全。
楼上活动室有各类竞技项目，包括运动量大的壁球，晁云津施也沈玏三人昨晚可能玩得太疯，这会儿看着一脸衰色，尤其晁云津，抬胳膊都费劲，就差要人喂饭。
“嫣嫣，坐这里。”
慎丽踢一脚施也，让他往里挤，让出宽敞的空位。
褚嫣刚要落座，身后有人跟过来，“嗨，我可以坐这里吗？”
众人抬头，看到是杨柳依，表情各异，一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
只有施也，用胳膊肘碰了下晁云津，抬手遮着脸坏笑。
“找你的。”
“……”晁云津无奈，刚要起身应付，却看到杨柳依走到褚嫣跟前。
“嫣嫣，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这下大家更懵了。
晁云津微眯着眼，有种异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褚嫣转过来，一张素面朝天的脸让杨柳依微微发怔。
原来她的底子这么好。
昨晚的她艳光四射，像是一只骄傲的黑天鹅，今早的她，又是另一种感觉。
杨柳依是画了全妆下楼的，嘴唇上的玻璃唇釉是海外品牌的最新款早春限定系列，国内根本买不到，可是她现在无比想知道褚嫣嘴上用的是什么产品，什么色号。
也许她根本没涂口红，但杨柳依……不太想承认。
黑天鹅摇身一变为清纯小白花，随手一绑的马尾在脑后微摆，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怎样都不能将她和昨晚觥筹交错的名利场挂钩。
杨柳依实在看不透她。
所以更要接触她，了解她，甚至，模仿她。
“坐吧。”
褚嫣并没有拒绝，把慎丽刚腾出来的位子让给她，自己绕到对面，看着晁云津。
晁云津二话不说，叼着一片吐司起身，迈着懒散的步子离开。
“老晁！等等我！”
“那个，我们吃完了，先走了，Ivy小姐你慢吃。”三个人里算沈玏最有风度，好歹跟“新朋友”打了个招呼。
杨柳依笑吟吟地应声，坐下后，开始往自己的面包上涂果酱。
慎丽和乔思雯不动声色地观察她，谁都没有率先说话。
“嫣嫣，你要不要？”
杨柳依将涂抹均匀的吐司递过去，脸上是友好的笑容。
褚嫣展示手里的粥碗，“谢谢，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中式早餐。”
慎丽把脸埋在盘子里，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她开始偷偷在桌子底下玩手机。
三人小群里信息不断。
【她不是一早上就在餐厅了吗？怎么这会儿才吃上？】
【等她的目标呗。】
【晁云津都走了，她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你傻不傻，她的目标不是晁云津！你还没看出来吗？】
【那是谁？不会是嫣嫣吧？】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眼睛，顺便看看脑子。】
慎丽被乔思雯这么一怼，愤愤熄屏，刚抬头就听见杨柳依状似不经意地问：
“对了，怎么没看见谢少下来吃早餐？”
慎丽明白了。
和乔思雯隔空对视一眼，继续低头发微信。
【……她不会觉得自己有机会吧？】
【放心，嫣嫣会教她做人。】
难得的是，褚嫣大早上倒没什么脾气，喝了一口粥，面无波澜回答：
“他昨晚回去了，没在山庄留宿。”
“原来如此。”
杨柳依点头，然后加重热络的语气，“嫣嫣，我这个月都在江城，可以去参加你的成人礼吗？”
“当然，一会儿我让司机给你拿一份请帖，欢迎来玩。”
“太好了，嫣嫣，谢谢。”杨柳依眸底生辉，一脸兴奋，“我在江城人生地不熟，这段时间还得多麻烦你。”
褚嫣微笑，没有正面回复，而是问她，“只有你留在江城吗，杨伯伯伯母和骐风哥呢？”
“他们下午的飞机回京市，”杨柳依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垂眸，“我这段时间被安排在晁家借宿，家里想让我和云津多接触接触。”
乔思雯：【啧啧啧，还知道围魏救赵，不俗。】
慎丽：【围魏救赵是啥？】
乔思雯：【……就是采用迂回打法，避实就虚，试图放松敌人警惕。】
慎丽：【这还得了？嫣嫣这都没反应？】
“原来如此，”褚嫣点头，语气相当友好，“那祝你在晁家住的开心。”
“谢谢，嫣嫣，你性格真好，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慎丽简直要翻白眼。
等到早餐结束，杨柳依离开，慎丽总算找到机会一吐为快。
“嫣嫣，你真没看出来她要撬你墙角？”
“你以为嫣嫣跟你一样傻？”乔思雯看破一切，抱着胳膊语调散漫：
“竞争对手，那得是实力旗鼓相当。”
“这个，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
褚嫣被乔思雯一针见血的刻薄总结惊艳到，“我发现你真的很适合当律师，看来我干妈后继有人了。”
“过奖，过奖。”乔思雯抿唇一笑，“对了，我拿到offer了，十月份出国。”
褚嫣和慎丽齐声道贺，又难免一番惆怅。
“呜呜呜你们都要离我而去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慎丽满脸地趴在桌上。
褚嫣笑，“你还有施也啊。”
慎丽腾地坐起来，臊红着脸推她胳膊，“什么啊，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褚嫣笑着躲开，站起来收拾包包：
“明天别忘了，小月亮湾，我的成人礼，你们可不许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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