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守义大队登城敢死队,十几架云梯还是有两三个云梯上的敢死队员接近了垛口,只见他们从怀里掏出香瓜手雷,拔掉插销,往城头扔过去,一阵巨响过后,城头都被浓烟笼罩,爆炸波差点把云梯上的敢死队员都掀下云梯,还好他们都死死抓住了云梯,稍微调整一下,两三个跳跃就翻上城头,躲在垛口后面的守军,早已被香瓜手雷放到,几丈外的守军想过来协防,这位敢死队员端起新式火枪,一拉枪栓给子弹上膛,扣动扳机,就是一颗子弹飞了过去,更远处的一个官兵小队向这里冲过来,这名敢死队员又掏出香瓜手雷拔掉插销扔了过去,把一个小队的人都炸翻在地,死活不知,就在这一瞬间,这名敢死队员身后的云梯上就又上来了三个人,他们两人一组,瞄准城头两端的官兵射击,还在往城下抛石块的官兵立刻就放弃扔石头,拿起刀枪要过来围杀这几个登城的敢死队员,很遗憾,他们根本没机会靠近。
一个点被突破,就是一个面,登上城头的独立营将士越来越多,很快就占领了一面城墙,正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在这危急关头,襄阳城内到处起火,还有人大喊:“义军进城了!快跑啊!”这当然是提前混进城的圣教教众,他们的放火和传播谣言,让大多数官兵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决心。控制一面城墙后,吴守义大队长下令,让飞雷炮队直接把飞雷炮炮筒扛上城头,对准还想夺回城头的官兵,两个飞雷弹过去,吓得这些官兵掉头就跑,
吴守义本想打开城门,一看后面还有瓮城,只好放弃打开城门的想法,顺着城头扩大战果。其他大队的进展也丝毫不比吴守义大队慢,独立营火器厉害,打的官兵根本抬不起头,从第一声炮响,没用一个时辰就占领了外城,开始向内城推进,武器上的代差,官兵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到午时正,城内所有抵抗力量都被压缩到襄王府内,独立营几个大队把襄王府团团围住,无数飞雷炮炮口对准了襄王府,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开炮。
襄王府内,已过花甲之年的襄王朱翊铭,以不复往常的从容淡定,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他的下首站着五省总理熊文灿,总兵马祥麟,参将周遇吉,朱翊铭用哀求的腔调道:“熊大人啊,孤王往日对你可算是有求必应,这关键时候你可要帮帮我啊,”熊文灿道:“襄王殿下,我等都和你一样,都是流寇的瓮中之鳖,我也是自顾不暇,哪有本事帮你,”朱翊铭叹息道:“熊大人啊,流寇以往抓到藩王都是砍头,你们文臣武将还有为其效力的可能,”马祥麟道:“襄王殿下,这伙流贼和以往的不同,虽然打着大西军的旗号,但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只要投降一般都会得到优待,”周遇吉补充道:“听说原汉阳和德安知府被俘后都得到重用,”朱翊铭摇头道:“那也只是重用文臣,你们可听说他重用过藩王?”熊文灿道:“不行我们就派个人去和他们谈谈,”朱翊铭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若是他们不答应优待,孤王也只好用三尺白绫了结了。”
我得到襄王府要谈判的消息就带着刑祚昌来到襄阳府衙后堂,没想到过来谈判的是马祥麟,见到这位五十来岁的独眼将军我也是肃然起敬,亲自迎到门口,拱手施礼道:“久闻马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马祥麟用独眼斜看着道:“败军之将还谈什么大名,”我把他请进屋,请他坐上首,让亲兵上茶,马祥麟叹口气道:“我们早上还和熊大人在这里议事,没想到就一会功夫这地方就易主了,”我笑道:“世事变幻不是马将军之过,”马祥麟轻哼一声:“你们不过是凭火器之利,非英雄所为,”我笑道:“带兵打仗就是要利用天时地利各种条件,只要能胜利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的,我们也不是江湖比武,需要单打独斗,”孙铁臂在旁边插话道:“老头,我也不欺负你,我就用一只手也能把你打服,”我赶忙让亲兵把孙铁臂给拖出去,不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示意马祥麟喝茶,马祥麟品了一口茶道:“自古成王败寇,今日过来就是问问你们会如何处理我们这些人,尤其是襄王,”我凝视着马祥麟的独眼道:“杨某敬佩马将军满门忠烈,为天下南征北战,若是马将军能归顺我们,必能得到重用,对于襄王,他们藩王侵占天下大半土地,供自己享乐,对天下人丝毫贡献也没有,我们起义就是要推翻这种不公道的制度,所有藩王的财产和田地必须充公,我们义军也不喜欢杀人,襄王要是主动投降,他以后就是普通百姓,他和他的家人都要和普通百姓一样参加劳动,在我们义军任何人都不会有优待,就算是我的家人也要参加劳动,何况是投降过来的藩王,”马祥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们起义不就是为了自己封侯拜相,让子孙后代享受荣华富贵吗?”我摇头道:“这个我不想和你解释,你以后会明白,我们行的是天道,要是为了自己和家人,那和普通土匪有何区别?”
马祥麟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冲击,义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喊打喊杀的,义军首领的待遇比普通人也高不了多少,投降过来的原大明官僚地位当然要低于义军首领们,要是还保持原来在朝廷的地位和待遇,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总比被直接砍头的好,该争取的还是要尽量争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还不知将军如何称呼?”这让我有点犯难了,我有好几个名字啊,杨二狗、杨兴旺、杨大同、杨景行都是我不同时期的名字,现在是在义军队伍里,和朝廷对抗,搞不好会连累亲友,反复思量还是报出了“杨大同”这个名字比较稳妥,于是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就是杨大同,”
“将军就是灭掉后金的杨大同杨将军将军?”马祥麟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点点头,明确地肯定了,马祥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这反常的行为把我从椅子上吓得跳了起来,这都是五十来岁的独眼小老头给我磕头,这不是折我的寿吗,“马将军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我示意亲兵赶紧把他拖起来,我自己不敢靠近他,万一他拔出匕首给我一下我也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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