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领命而去朝堂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苏砚白身上这个之前被认为是废物的世子，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惊人。
苏念雪看着苏砚白心思复杂。
这个家伙，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只是运气好？
片刻之后，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披黑色甲胄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殿中。
即便甲胄在身依旧能看出他鬓角的风霜。
“臣，苏战，参见陛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仿似平地惊雷。
北山王苏战！
他一出现，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为之一肃。
久经沙场的气势让那些文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北山王平身。”苏念雪语气平淡，“想必你也听说了边境之事。”
“臣已听闻。北狄、东夷小丑安敢犯我大坤天威！”苏战声如洪钟，“臣请命，愿为陛下分忧荡平贼寇！”
“好。”苏念雪点头，“朕准你领兵。不过在出征之前，朕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北山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苏砚白最终落在苏战脸上：“近日皇城流传一句童谣，‘苍天已死北山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不知北山王对此有何看法？”
这话一出大殿内温度骤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赤裸裸的质问一个不好，就是谋逆大罪！
苏战眉头微皱随即朗声道：“陛下明鉴！此等荒谬之言，定是宵小之辈恶意中伤欲挑拨君臣关系，动摇我大坤国本！臣苏战世代忠良，对大坤忠心耿耿苍天可鉴！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我北山王府一个清白！”
一番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滴水不漏。
苏砚白在一旁暗自点头老爹这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苏念雪凤眸微眯看不出喜怒：“既如此那便好。只是，”她话锋一转，“曹大监之死，苏砚白你又作何解释？”
苏砚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回陛下曹大监假传圣旨，意图构陷我北山王府更欲对臣不利。臣为自保迫不得已出手。其罪证，臣已派人搜集不日便可呈上。”
他这话半真半假，但曹大监确实行为不端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
“哼，巧言令色。”苏念雪冷哼一声，“朕姑且信你一次。北山王你即刻点兵前往北境抵御北狄。至于东夷，”
她目光扫过朝臣，最终落在苏砚白身上：“苏砚白，你既然‘手段不凡’，东夷那边，便由你带一军前往，如何？”
这明显是要分化北山王府的兵权，同时也是一种试探和敲打。
苏战刚想开口苏砚白却抢先道：“臣，领旨！”
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分开好啊分开才能更好地搞事情！
“只是臣有一请求。”苏砚白继续道。
“讲。”
“臣听闻国库空虚，边关将士粮饷不足。臣斗胆请陛下将今年东境赋税，暂由臣调配充作军饷，待平定东夷之后再行上缴。”
这话一出户部尚书立刻跳了出来：“不可！东境赋税乃国之重……”
“准了！”苏念雪却打断了他，“但朕只有一个要求，三个月内若东夷不退，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苏砚白朗声道。
三个月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退朝后。
北山王府。
苏战看着苏砚白脸色阴沉：“胡闹！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爹，您觉得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她就会放过我们吗？”苏砚白反问。
苏战沉默。
他何尝不知功高震主的道理。
“她扣押您不就是为了削弱我们北山王府？如今边境大乱她不得不倚重我们，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苏砚白声音压低，“爹，您戎马一生为大坤立下汗马功劳，可结果呢？兔死狗烹的道理您比我懂。”
“你想造反？”苏战眼中精光一闪盯着苏砚白。
“孩儿不想一辈子看人脸色。”苏砚白直视着父亲，“如今我得了东境兵权和赋税调配权这就是我们的本钱！爹，您在北境牵制北狄我在东境发展势力。那句童谣未必不能成真！”
苏战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仿似第一次认识他。良久他长叹一口气：“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记住，无论做什么保住性命最重要。”
这算是默许了！
苏砚白心中大定：“爹放心孩儿省得。”
【威望值+100，来自北山王苏战的认可（初步）】
系统提示音让苏砚白心情舒畅。
他立刻开始行动。
首先他让王五带人，大肆宣扬：“北山世子苏砚白领军东征凡北山军所过之处，三年不纳粮！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这口号一出整个皇城都轰动了。
如今大坤王朝赋税繁重百姓早已不堪重负。
苏砚白这口号简直就是及时雨。
一时间无数流民、青壮，纷纷涌向东境想要投奔苏砚白。
【威望值+10，来自百姓的期待】
【威望值+20，来自流民的希望】
威望值开始缓慢但持续地增长。
苏砚白又做了一件事。
他用剩下的高爆手雷在一个无人山谷中，当着招募来的第一批新兵的面，“引爆”了一座小山头。
“轰隆！”巨响震天烟尘弥漫。
待烟尘散去原本的小山头被夷为平地。
新兵们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神仙手段！世子爷是神仙下凡！”
“跟着世子爷，没错！”
苏砚白适时地站出来一脸淡然：“此乃本世子偶得仙法尔等只要忠心为我北山军效力将来人人皆可修习！”
画大饼谁不会？
【威望值+50，来自新兵的崇拜】
【威望值+30，来自围观百姓的敬畏】
“仙人降世北山当兴”的传言，开始在民间悄然流传。
三日后苏砚白领着东拼西凑起来的三千新兵，号称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境开拔。
出征前夜。
苏念雪破天荒地召见了苏砚白。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苏念雪一身便服少了些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苏砚白，你可知此去东境九死一生？”苏念雪看着他，眼神复杂。
“臣知道。”苏砚白直视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过，有陛下挂念臣定能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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