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杜允娘那边还没遇上什么麻烦。
她自己倒是遇上了一桩倒胃口的事。
这天。
江思月像往常一样去茶饮铺巡视。
阿荣义愤填膺的过来倒苦水:
“县主,那清凉茶楼真是不讲武德。
看咱们开业活动做的好,也跟着咱们学。
不但免费送冰镇柠檬水,还把各茶饮点心的价格定的比我们还低一文。
这不是又要跟我们唱擂台戏吗!”
他已经知道那清凉茶楼的东家就是宋颖儿。
对她抢生意的手段十分不齿,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江思月笑了笑:
“既然她愿意跟我们玩游戏,那咱们就奉陪到底。
柠檬水继续送,茶饮点心价格降两文。”
阿荣犯难:
“可是县主。
咱们得价钱已经定的很低了,若是再降,连成本都不够。”
他觉得论做生意的手段,江思月可是比宋颖儿高明多了。
不该用价格战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可是江思月只笑了笑:
“既然是擂台赛。
只有她一个人上台岂不是没意思?
跟清凉茶楼比起来,咱们成本算不上高的。
更着急的人是她才对。”
江思月有致远商行这个固定合作伙伴,专门的商道专门的货源。
价格比市场上便宜将近两成。
而且他们的地瓜是从涿州直接进货,比从宁州近了百里不止。
进货周期也缩短很多。
最重要的是制冰。
京城的制冰作坊属朝廷管辖,价格固定在五百文一斤。
而江思月可以自己制冰。
成本在一百文以下。
价格战怎么算都是江思月占优势。
宋颖儿如今傍了大腿。
可能不像在榕树镇那般捉襟见肘。
但江思月这次的目标也不仅仅是宋颖儿。
她想吊的是陆岱福这条大鱼。
周宸推测他跟私盐贩卖案有关系。
若是自己小娇妻尽做赔本的买卖,拿了他的银子贴补清凉茶楼的消耗。
他会不会为了捞钱露出马脚?
就算陆岱福是个老谋深算的。
不会为了宋颖儿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作为一个商人。
看到自己的女人一个劲儿往外露财,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江思月想看看这对老夫少妻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且,咱们也不止这一头盈利。
你去账上算一算。
咱们开业这些天来,利润最高的是什么?”
江思月宽慰着阿荣。
阿荣果真去算了一下。
然后惊喜的回道:
“县主。
这段时间最赚钱的不是茶饮和点心,是冰激凌和刨冰!”
天气酷热难耐。
大家最迫切的需求还是消暑降温。
来一杯清凉的刨冰或者美味的冰激凌,才是进店顾客的首选。
而清凉茶楼做不出工序复杂的冰激凌。
刨冰虽然好复制。
但因为冰价太高成本太大,一直没有上架。
经江思月这么一提点。
阿荣倒也看开了,欢欢喜喜的去招待顾客。
门外突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走下来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穿锦衣的少年,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随从。
这些天茶饮铺生意火爆。
京城许多富贵人家都听说了店里新出的冰激凌和刨冰。
二楼的雅间时常爆满。
江思月也没在意,以为是哪家的老爷带着儿子来品尝冰品。
“这位客官。
是堂食还是包间?
您今日来的巧,二楼的雅间还有空余……”
阿荣看着几个人的穿着,不敢怠慢,赶忙赔着笑脸迎上去。
哪知那冷着脸,既不要堂食也不要雅间:
“你们掌柜的可是叫江思月?
叫她出来见我!”
阿荣一听他这语气,这是来者不善。
还想替江思月周旋一下:
“不知这位老爷找我们东家有何贵干?”
男人白了他一眼,神情颇为不耐烦。
他身后的少年上前两步,疾言厉色道:
“让你叫你就叫,哪里来的废话?
我爹堂堂忠勇侯,用得着跟你一个跑堂的仆从多话!”
江思月正在后厨里跟花儿青衣一起调配新品,闻言挑了挑眉。
忠勇侯?
这不是周宸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吗?
怎么找到她这里来了。
赶紧叫花儿去户部衙门告诉周宸一声。
她自己解了围裙出来替阿荣解围:
“不知侯爷找本县主什么事?
我这茶铺还要开门待客,麻烦你们不要挡了我家的道。”
江思月见他们一行人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许多想进店消费的顾客不得而入。
江思月神色有点不高兴。
忠勇候还没什么表示,那少年便肃着脸大声呵斥:
“大胆江氏,怎么跟我爹说话呢!
父亲堂堂侯爵,别说在你家门口站一站,就是把你这铺子踏平了。
也无可厚非!”
江思月看着嚣张的小少年。
眉眼跟忠勇侯有四五分相似。
说话却更加尖酸刻薄,一点儿都不给人留余地。
于是不屑的笑了一声,问忠勇侯:
“没想到堂堂侯爵,对自家儿子如此缺乏管教。
我虽是平民出身,但却是皇上钦封的康安县主。
你这儿子,一没请封世子,而没科举中官身,就算他爹是王爷。
那也只是个白身。
见到本县主不见礼也就罢了,还跟叫嚣着要砸我的铺子。
我且问问侯爷,这是什么道理?”
这少年大约就是周宸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周寅的了。
小小年纪就如此跋扈。
这忠勇侯实在是教子无方。
“你……!”
周寅不服,还要再辩。
忠勇侯却已经听出江思月态度。
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和与周宸的关系而妥协半分。
于是把周寅拉开了。
“小儿年幼,多有得罪。
还请县主宽恕!”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只是听闻县主与我家那不肖大儿关系匪浅,不得父母之命便私定婚事。
本侯对此一无所知,竟是听旁人议论才知道此事。
这才想来问一嘴。
我儿朝廷新贵,自小未有婚约。
而县主却已经嫁做过人妇,听闻女儿都好几岁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攀上我周家门第的?”
他见江思月说话不客气,心里自是也憋着一口气。
说出来的话就极尽贬低之能事。
然而江思月并没有着了他的道,依旧笑着:
“我和周宸的亲事,是护国郡主首肯。
怎么能说没有父母之命?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宸已经被侯府以秽乱后宅为由驱逐出门。
侯爷此番来问讯简直毫无道理?
再说我曾过亲生过孩子这事儿,周宸和护国郡主都清楚的很。
她们都没有意见。
侯爷又是问的哪般?
再说侯爷不也是对郡主始乱终弃,生了周宸之后才又得了这么个老来子的?
你跟我也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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