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聘礼呢?”周母大惊,她忙将守着库房的小厮唤过来,“方才老爷来过?”
小厮茫然:“不是夫人陪着老爷来的吗?”
“我是问我与老爷回去后,老爷又回来过?”周母一想到聘礼可能是老爷背着自己取走了,火气噌噌的冒出来。
“老爷并未回来。”小厮老老实实的回道。
“怎么可能?!”周母尖声质问,“那谁来过?里面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小厮被吓了一跳:“小的一直守在门口,夫人与老爷走后,无人来过,更没有东西被拿出来啊。”
“不可能。”周母慌乱的返回库房,上下一通翻找,终于在角落处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箱子,“在这儿!”
丫鬟急忙赶过去,帮着主子捡起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早就没了踪影。
“这……”周母傻了,箱子被扔到地上,东西不见了!她抖着声音吩咐,“来人,快去告诉老爷,咱府中遭了贼!”
周父难啊,他本就喉咙胀痛不已,连带着整个脖子肿的难受,还念着终于除了一件心头大事,欲要早早的上床歇息。
艰难的咽下苦涩的药物,走到床边,屁股还没挨到床沿,下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夫人说咱府中有贼!”
“哐当!”扶着床沿的手一软,周父坐到了地上,摔的尾骨一阵的钝痛。
“老爷,老爷!”下人连忙上前搀扶,“您,您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在库房等着您呐。”
一听是库房,周父什么都顾不上,扯过一旁脱掉的外袍,披上就走。
小厮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来到库房门口,周母正急得团团转,见到夫君眼睛一红:“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周父指着库房,急得:“啊啊”叫了两声。
“老爷您来瞧,”周母把他拉进门,指着才看过的架子,“您说奇怪不奇怪,其他东西都在,唯独少了刘家送来的聘礼。您说——”
她脸上惊疑不定:“刘家该不会是戏耍咱们,人一接走,就命人将聘礼偷了回去吧?”
周父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觉得不是不可能,刘家就算再富有,纳房妾室而已,聘礼未免给的太过丰厚。
“老爷,咱如何是好?”周母看着几个空荡荡的箱子,心如刀绞,还不如一开始就没看过那些东西,“眼下二姑娘也被人接走了,咱又不能去报官……难道这个闷亏就这样咽下不成?”
她心急如焚:“还有咱的千雪,正因为老爷就拿走了那套羊脂玉的头面伤心呢,结果不但头面没了,老爷还没了给她补偿的东西。”
叭叭一通说,周父也急,可他有苦说不出,怎么就赶的这么寸,这个时候硬是被逼着修闭口禅。他环顾四周一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后窗前,发现窗户果然有被打开过的痕迹,缝隙中还夹着一缕布料的丝线。
“啊~”示意周母来看。
“这,老爷,咱能报官吗?”周母眼中出现了一丝希冀。
周父又把嘴闭上了,刘家,他们得罪不起。
“老爷。”周母想了一个办法,“咱就当作不知道谁把聘礼偷走了,请官府查明真相,这样等查到刘家头上,他就算不还东西,也是欠了周家一个人情,您觉得如何?”
精明了大半辈子的周父当然也不想平白咽下这口气,他没犹豫太久就点了头。
下人脚程快,不多时就将衙役与张捕头请了过来,正好有刚按完手印的聘礼单子,周母眼疾手快的一把呈上:“官爷啊,您可得为我们周家做主,贼人太过嚣张,趁着我们老爷身子不适,公然偷到了我们的库房。这么多值钱的物件不翼而飞,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张捕头拿过来一看,聘礼单子?便问道:“这是贵府哪位姑娘的聘礼?出自……刘府?”
哭嚎声一静,周母这才意识到,叫了衙门的人来,万一他们将周千凝卖了的事情被扒出来怎么办?
她不自在的抽回单子:“官爷,您先搜查作案现场……晚了作案痕迹就消失了,至于……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谈。”
张捕头锐利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找了衙役去搜库房。除了几个空落落的箱子,其他的都被下人用布盖了起来,再就是那扇后窗。
查案,总要有个前因后果,现场看完就该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下苦了周母了,她答的磕磕绊绊,现场编制的谎言,根本抵挡不住捕头的问询,几番下来捕头脸色沉了下来:
“周夫人,若是你不能回答清楚这些财物的来源,本捕头有理由怀疑你这是不正当所得。”
情急之下周母看了眼急的额头冒汗的夫君,灵光一闪:“哎呀,官爷,您不能怪妾身啊,这事是老爷与刘家商谈的,妾身一个妇人听到的有限——老爷如今说不了话,妾身也是没法子啊。”
张捕头的视线在神色怔愣的周父身上一扫,说不了话?这好解决:“口不能言,总能写吧?还请送上笔墨,烦请周老爷写下来就是。”
!!周父整个人就是一僵,他不满的瞪了一眼妻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他要去哪里找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您,您的时间宝贵,怎能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之上?”周母笑的不比哭好看,“今日的要点是我们周府失窃,您去查盗贼不就好了?”
“不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抽丝剥茧的查案?”张捕头反问,目中的探究快要溢满,“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说不得的秘辛不成?”
“没有,没有……”周母被吓出一身冷汗,“妾,妾身就是心疼我家老爷……他在病中,该休息了……”
“那就快些,早些问完,不然盗贼就跑远了。”张捕头身形稳稳的坐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父没办法,打掉了牙齿肚里吞,只得执笔慢吞吞的写起来。
吃饱喝足的周千凝与拂雪二人,觉得继续待下去已经没了意义,按照来时路从后窗跳了出来,七拐八拐来到府门处——出府,总的经过府门不是?
府门大开,下人行色慌张,周千凝奇怪,低声嘀咕道:“他们不是还没发现我?难道府中还出了其他事?”
拂雪双手抱胸,催促道:“谁知道呢?快些走吧,就算发生了其他事,你走的越早,越没人怀疑到你身上。“
那倒是,周千凝不再纠结,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快速从夜色中走出,直奔府门口。
“哎?大小姐,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府?怎么都不多带几个人?”门房的小厮迈着小碎步跑过来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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