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刘夫人呵斥一声,她们刘府,就连靖州最大的知府都要俯首称臣,谁敢围?
“夫人,真的被围了,来了好多人马,看着不像是要善了的样子。”门房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吓得说话嘴皮子都有些打架。
“为何要围,总有个说法吧?”刘夫人皱起眉。
“说,说是,是我们刘府私自扣押朝廷命官……”门房结结巴巴的回道。
“朝廷命官?”刘夫人一听,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这是那位黄知府新找到的把柄吗?”
门房垂头不敢说话,他哪里知道?
“命人去传信给苏知府。”刘夫人到底有些心虚,朝廷命官,刘府不是没杀过,谁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以前还是现在?真要是翻起旧账来,连带着她的娘家人都不够杀的。
“夫人,传不出去啊。”门房为难,“被围的水泄不通,是个人都不让出去。”
“带兵的是何人?”后面新到的全浩听不下去了,半天没人问到点子上。
“小的不认识。”门房实话实说。
“夫人,我去看看。”全浩抱拳,他是来大施拳脚做事业的,结果人刚到,还没露面呢,不能眼睁睁的做了阶下囚。
“也好。”这种场合,刘夫人身为女眷到底多有不便,“刘成,你与全首领同去。“
“是,夫人。”刘成忙应下,他眼角余光瞥见刘建有些心虚的脸色,内心连连叹息,这位不着调的少爷抢了人他是知道的,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管,也不知眼下的祸事,与少爷带走的人有没有干系。
全浩来到府门外,黑压压的入目全是官兵,门房没有夸大其词,真的是围了个严严实实。
“敢问,今日前来的是哪位官爷?”全浩抱拳询问,姿态放的很低。
人群一分,后面出来一位,旁边还陪着一位副将的样子。
“我乃朝廷工部侍郎汪中相,接到消息称你刘府胆大包天,劫持了奉命来监督河道的御史孙大人,这才前来,命尔等交出孙大人。”
工部侍郎?这官职可不算小,全浩不敢托大,依旧恭敬的回道:“汪大人,只怕您误会了,我们刘府不过是商贾之家,哪里敢对朝廷的人动手?是不是您轻信了不实之言?”
汪中相冷笑一声:“是真是假,进去搜搜就清楚了。”
“这——”全浩刚到,他不敢打包票,然而搜府肯定不行,传出去,刘府将名声扫地,“汪大人,搜府需要有靖州知府苏大人的许可。”
“呵~”汪中相冷笑,“谁人不知刘府与苏府关系最为要好,此事,苏府需要避嫌。”
“请恕草民斗胆,既无知府许可,您不能擅自搜府。”全浩说完缓了片刻,本着好商量的想法又道,“汪大人,不过是些许不实之言,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不如您屈尊降贵,府内一叙。我们有事好商量,眼下时辰已晚,总不好让大人在府外吹冷风。”
“不必。”出乎意料的,汪中相直接拒绝了,“刘府的事情,本官已命人去通知了安察使司,就算现在刘府不让人进,等按察使司来了,总要是搜的吧?”
全浩一愣,他本以为对方不过想来捞油水的,没想到竟然要惊动按察使司,看来是真的?
当即没了寒暄的心思,客套两句退了回来,面色凝重的来到夫人的院落:“夫人,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莫不是府中什么人真的劫持了官员?”
刘夫人这几日都在忙,哪里有心思管这些?要说惹祸——怀疑的目光落到管家身上。
刘成叫苦不迭,他小心翼翼道:“小的将下人都管着呢……不如夫人,您问问小少爷?”
刘夫人立马明白了些什么,吩咐道:“将少爷带上来。”
主子说的是‘带’,不是请,丫鬟小厮去了七八个,不多时就将刘成给送了过来。
“我且问你,最近两日你在忙什么?”刘夫人面对无法无天的小儿子,很是头疼。
刘建想装傻蒙混过关:“母亲说什么呢,儿子只是在忙自己的房中事。”
刘夫人一个怔愣,最近乱事多,她都忘了,确实是有答应过儿子要给他纳妾:“真的只是忙这些?没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来?”
“这个嘛……”刘建突然想起一件被他遗漏的事,那个狗男人的确嚷嚷着他是什么官来着,难道是真的?
“你说!”刘夫人看他这副样子心下就是一沉,转头看向伺候刘建的小厮,厉声吩咐道,“敢隐瞒一句,我命人敲掉你的牙!”
“夫人饶命!”小厮腿肚子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公子,公子他,他确实带回了一个人……“
眼见夫人立马就要发火,连忙又补充道:“那人,那人就是个喜好穿罗裙的疯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官的。公子也不是想要带他回来的,是他非要假扮成公子心仪的姑娘……”
又是姑娘惹出来的事,刘夫人一听怒气上涌,上次要不是因为一个什么周姑娘,她的好侄子至于丧命吗?
全浩不知道那些事,他抬手示意:“夫人,先问清楚。”
而后对着小厮道:“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小厮不敢隐瞒,从少爷在大街上调戏姑娘,到找到人家家里去,再到追到茶馆将人打包带回来,完整的讲了一遍。
“好你个逆子,你还敢满大街贴告示?生怕别人不知道刘府强抢民女是吗?我怎么生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刘夫人听完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这是个什么档口,竟然还能做出这等不顾后果的事情。
“不就一个姑娘嘛,她家过成那个样子,我把她纳进来吃喝不愁,再给她家里一些银子,让她父母安享晚年,哪里不好了?”刘建不服气,想起那个到处漏风的院子,不但不觉得错,还认为自己在做好事。
“那个黄知府到处在找刘家的错处,你真是毫不知收敛,非要气死我才算?”刘夫人捂住胸口,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我不是命你在府中好生待着?你把我话当成了耳旁风不成?”
“夫人。”全浩试图扳正话题,“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被少爷抬进府的人到底是谁。”
“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你算!”刘夫人给儿子记下一笔,吩咐刘成,“你去柴房把那人给我带上来。”
刘成赶紧带着人亲自赶到柴房,一开门,心里便“咯噔”一下——里头那位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比猪头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辨认啊?不过主子要,送过去得了。
“来人,快,把他抬到前厅去。”
几个家丁七手八脚上前,抱腿的抱腿,抬胳膊的抬胳膊,刚行至前院,不知哪个竟然胆大的把府门打开了,原本围着刘府的官员进来正撞了个正着——
“放下!好你们个刘府,真是小看了你们,不仅强行扣押朝廷命官,更是擅自动用私刑残害性命!人赃并获,尔等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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