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卢氏生产之时，可是给沈氏嫉妒得咬牙切齿。
她嫉妒卢氏的命好，卢氏能嫁给……
“你可曾亲眼看到卢氏产子？”沈氏的思绪，被程蕙打断。
沈氏想了想：“那倒是没有。”
她随即又自己女儿：“你问这干什么？”
“母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楚涣涣就是大伯母的亲生女儿？”程蕙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沈氏也是一愣，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肯定是疯了，整天跟在卢氏身边学得疑神疑鬼：“你天天跟在卢氏身后，学傻了吧？这怎么可能？卢氏她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混淆侯府血脉……”
可是沈氏说到一半，她看见自己女儿一直严肃的表情，又住了嘴。
她也不禁心中打起鼓来，难道真的如同女儿所言那般吗？
虽然，她这些年看不惯程蕙的种种行为，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程蕙的头脑确实在她这个母亲之上，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不是无的放矢。
突然，沈氏激动地拍了一下手：“难道是真的？那太好了，我一定要去告发那个女人！让侯爷看看，那个贱人的真实面目！”
程蕙见沈氏急急忙忙就要冲出去，赶忙将她这个炮仗脾气一般的母亲拉住：“母亲您做什么？切不要冲动行事，我方才不过是胡乱猜测一嘴，您这般无凭无据地跑去向大伯告状，你觉得大伯是会信您，还是会信他的侯夫人？”
沈氏被拦住，她觉得程蕙说得有理，但转头看像程蕙慎重的表情，又突然聪明了起来：“不对，你是不是故意帮着卢氏那个女人？对！一定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女儿，你为何要向着那卢氏？卢氏若是真的被拉下马，那就侯府当家做主的，还不到时候还不就是这个你的亲娘我，这点你都看不明白！”
卢氏突然如同开了窍一般，说了这辈子以来，最有条理的一长串话，连程蕙都差点被她绕进去。
不过，程蕙迅速反应了过来：“什么叫我向着大伯母？祖母的寿宴上，您也看到了，楚涣涣那个女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再外加上一个大伯母，这么多年，你与大伯母唇角交锋了多少回，您又赢过几回？还不是每次都是吃瘪回来。今下子，无凭无据的，就要对上她们俩，您觉得有多少胜算？”
沈氏激动道：“那你说怎么办！但好不容易拿了那两人的错处，这么大个把柄在手，你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程蕙此时脑中疯狂地思索着：“再等等，再等等。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沈氏再也受不了，一把挥开程蕙的手：“等什么等？你不就是想维护那个女人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完，便跑了出去，丢下一句：“明日便去那告发母女二人！”
程蕙想在后头拦着，也终究没能拦住她，气得跺了跺脚。
一旁的程蕙的大丫鬟，询问道：“小姐，可要再将二夫人再找回来？”
程蕙摆了摆手：“罢了，不用，随她去吧。”
程蕙看着门外，消失在她眼前的沈氏的背影，咬了咬牙：“那就让这府里乱一乱吧，终究是乱了，楚涣涣才能露出马脚。”
第二日一早，沈氏变盛装早早坐在了老侯夫人的寿菊堂中。
老侯夫人端坐着，如往日一般，训斥两个儿媳。
卢氏和绅士也是一如往常，被卢氏训斥得头都不敢抬。
又是程蕙照例开口，替二人打着圆场。
程蕙到底是昭德侯府的嫡长孙女，老侯夫人倒是给些颜面的，看着自己的孙女这般端庄大气的模样，她中也有着骄傲。
老侯夫人直到：“还是蕙儿懂事，到底是咱们昭德侯府出来的女儿，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说完她又瞟了一眼楚涣涣，这就是明显话中暗指楚涣涣。楚涣涣不曾理会她，毕竟老侯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楚涣涣知晓不管她怎么与老侯夫人争执，都是她自己吃亏，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应对。
只要老侯夫人不明着为难自己，自己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糊弄着。
可是老侯夫人有心找麻烦，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只听见老侯夫人又阴阳怪气开口道：“咱们昭德侯府这般好的人家，这般门地，有些人还不愿意嫁进来，真是给脸不要脸。楚丫头，你说是吗？”
老侯夫人也听说了，楚涣涣如今坚决反对与程洧亲事。
从前，她也觉得楚涣涣配不上她的宝贝大孙子，不嫁也就不嫁了，再给她的宝贝大孙子挑一门高门贵女便罢，凭他们昭德侯府的门楣，就是公主也是尚得的。
可如今，形势不同了，发生了绿绮这样的事也就罢了。
程洧偏偏还染上了花柳病，还在寿宴上闹得人尽皆知。如今谁，哪个好人家会把闺女嫁进来，往火坑里推，门当户对的都是避而不及。
如今，程洧想要说亲，那只能剩下那些为了，攀附昭德侯府的权势而来的破落人家，那样的人家她是一万个看不上的，还赶不上楚涣涣的家事。
老侯夫人思来想去，如今，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非楚涣涣莫属了，她是万万没想到楚涣涣还是真的不想嫁入昭德侯府。
她心中一肚子气，要不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出了意外，哪轮得到楚涣涣这个女人捡了便宜，她倒还不愿意了？简直岂有此理！
既然都点名道姓问自己了，楚涣涣也不好继续装傻，只得出声随口敷衍道：“老侯夫人从前也说了，大表哥的便是公主也尚得的，我在这里就不打扰大哥迎娶高门贵女，走上人生巅峰了。”
老侯夫人知道这楚涣涣牙尖嘴利，但难免还是被她气得拍桌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就你这样的一副狐媚模样，能嫁给洧儿，那是你辈子的福气，要不是你的姨母勾引了我儿，你能说到这么好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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