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潮汹涌
\"深梦科技\"的LoGo在Neurotech大楼37层的玻璃幕墙上反射着冷光——一个简约的蜘蛛网图案，中心点缀着星辰般的蓝点。从对面写字楼的监控点看去，这个新公司的办公区明亮整洁，员工们衣着光鲜，与普通科技公司无异。
\"表面数据太干净了。\"方仝咬着能量棒，眼睛没离开监视屏幕，\"创始人马克·韦斯，斯坦福神经科学博士，前谷歌高管。团队全是名校背景，研究方向是'梦境辅助治疗'。\"他调出一组财务报表，\"资金流来自三家离岸公司，最终指向瑞士某个家族基金会。\"
钰羌调整望远镜焦距，观察着37层忙碌的身影：\"找到周慕云的连接点了吗？\"
\"间接关联。\"方仝敲击键盘，调出一份邮件记录，\"韦斯三个月前拜访过青山精神病院，名义上是'探讨临床合作'。当天值班记录显示他与周慕云会面了17分钟。\"
赵岳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他和古璃正在分析从青山精神病院带回的灰尘样本：\"发现微量新型'影种'成分，与艺术学院饮水系统中的类似，但更稳定。他们改进了配方。\"
\"这意味着什么？\"钰羌问，目光仍锁定对面大楼。一个穿白大褂的高挑女子正与马克·韦斯交谈，两人走向一间独立办公室。
\"意味着不再需要大规模投毒。\"赵岳的声音变得凝重，\"微量剂量就能缓慢影响目标，更难被发现。古璃认为他们可能在筛选特定基因或脑波特征的人群。\"
方仝突然坐直身体：\"有新情况！37层东侧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那辆黑色厢型车刚刚返回。\"监控画面显示，两名黑衣人提着铅制容器进入专用货运电梯。
\"我们需要内部视角。\"钰羌放下望远镜，\"方仝，能黑进他们的系统吗？\"
\"太危险。\"方仝摇头，\"他们的网络安全等级比军方还高，而且...\"他调出一段能量读数，\"整个37层笼罩在某种屏蔽场中，我的设备无法穿透。\"
古璃的声音插入通讯：\"莫清歌刚刚联系我，说她做了个奇怪的梦——很多人在一个白色房间里戴着头盔，头顶连着黑线。她感觉这个梦'不是她的'。\"
一阵寒意爬上钰羌的脊背。她再次看向对面，马克·韦斯正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无意间望向这个方向。即使隔着百米距离和双层玻璃，那双眼睛也让她感到不适——太过平静，像两潭死水。
\"我们需要接近目标。\"她做出决定，\"申请参观'深梦科技'，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冒险了。\"赵岳立即反对，\"如果他们真如我们所料，会立刻识别出你的身份。\"
方仝突然打了个响指：\"等等...他们下周要在国际会议中心举办'梦境科技研讨会'，公开招募志愿者进行'改善睡眠质量'的实验。\"他调出活动页面，\"只需要填写基础健康问卷，不查身份背景。\"
\"完美。\"钰羌嘴角微扬，\"古璃可以伪装成心理学研究者报名，我当她的助手。\"
\"我不喜欢这个计划。\"赵岳的声音透着担忧，\"但如果你坚持...至少带上这个。\"监控画面显示他举起一个小巧的耳钉，\"新型梦境稳定器，方仝改进过的，能抵抗更强的精神干扰。\"
古璃补充道：\"我会准备'清心剂'的浓缩版，能暂时提高精神抵抗力。但记住，一旦进入他们的系统，你可能会面对比之前更狡猾的'影族'变体。\"
钰羌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对面大楼。夕阳西下，Neurotech的玻璃幕墙染上血色。37层的灯光依然明亮，几个身影在会议室里比划讨论，像在策划什么。
\"方仝，\"她突然问，\"能查到他们筛选志愿者的标准吗？\"
键盘敲击声后，方仝回答：\"重点招募有长期噩梦经历、家族精神病史或创造性职业的人。哦，还有这个——特别注明欢迎'感知敏锐者'申请。\"
\"诱饵。\"钰羌冷笑，\"他们在钓鱼，寻找下一个莫清歌。\"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深梦科技\"的LoGo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像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钰羌的匕首在腰间微微发热，仿佛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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