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辙一大早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番的名字。齐辙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接通电话。
“快来校门口，快来！”小番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什么事？”齐辙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事情爆发了！拾荒者来校门口要和校学生会讨说法。”小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等着。”齐辙瞬间清醒，刷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冲出宿舍。
清晨的校园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齐辙快步走向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小番站在灌木丛旁，朝他挥手。齐辙走近后，小番一把将他拉入灌木丛中。
“你看那边。”小番指了指校门口的方向。
齐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校门口聚集了一群收破烂的老爷爷老奶奶，他们正和保安激烈地争吵着。周围围了不少学生，有的在拍照，有的在录像。齐辙一眼就认出了挤在人群中录像的伊十。
“融媒体矩阵的人消息真灵通。”齐辙不由得感叹。
小番拍了拍齐辙的肩膀，得意地说道：“那可是小花生告诉他的。”
齐辙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小番的化名就是“小花生”。他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小番摆出一副骄傲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你要积极和媒体方面打好关系，你之后做宣传肯定要用到的。而且……”小番笑起来。“也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齐辙点头：“看来，后者比前者更重要了。”
“怎么可能，我让你努力，明显是为你着想。”小番眨了眨眼睛。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吗？”齐辙道。
“嘿嘿嘿，当……当然不是。”
小番没有嘲讽齐辙，齐辙这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校门口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保安和拾荒者的矛盾似乎越闹越激烈。眼看两边的人就要推搡起来，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就在这时，校学生会的干事才姗姗来迟。
他们应该是来平息这场冲突的。
小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行了，结束了。只要史玉虫不蠢，就一定能安抚他们。”
齐辙却摇了摇头，笑道：“我觉得不会。”
“怎么？”小番疑惑地看着他。
“史玉虫的性格，我稍稍有些了解。”齐辙解释道，“他肯定不会把到手的利益吐出来。这些拾荒者堵在校门口，摆明了是要和他争抢废瓶子的资源。史玉虫怎么可能轻易让步？”
小番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校门口的方向：“你是说……”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校学生会干事的呵斥声：“你们这是闹事！你们这是扰乱治安！瓶子又不是你家的，你们有什么资格？”
拾荒者们显然被激怒了，声音越来越大：“你们这些学生，抢了我们的饭碗，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们靠捡瓶子过日子，你们凭什么抢我们的东西？”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纷纷拿出手机，以吃瓜的心态，记录下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小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这一闹，所有学生都知道废瓶子稀缺了。我估计废瓶子的价格今天上午就会翻好几倍。”
齐辙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计划有变，现在立刻开始行动。”
小番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齐辙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拨通了弓丰丽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弓丰丽的声音传来：“齐辙，怎么了？”
“弓丰丽，事情有变，现在立刻召集各系学生会成员。”齐辙语气坚定，“史玉虫的废瓶子活动已经引发了冲突，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可是……”弓丰丽犹豫道：“我是没有任何问题啦。但是我们这个组织是很松散的，谁也没有权利来命令对方。而且，你也是和我谈过话，自然系、算学系、杏林系的学生会长对此件事还根本不清楚……”
齐辙叹气，自己太心急了。原先的计划是今天上午和自然系、算学系、杏林系他们三个系共同商量计划。然后再一起去说服中立派的地与系、练术系。现在突然召集，发布命令，肯定有不少人不愿意跟着走啊。
与此同时，校门口的冲突愈演愈烈。拾荒者们情绪激动，保安们则试图维持秩序，但显然力不从心。校学生会的干事们虽然到场，但他们并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反而加剧了矛盾。
“你们这些学生，抢了我们的饭碗，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一位老奶奶愤怒地指着校学生会的干事，“我们靠捡瓶子过日子，你们凭什么抢我们的东西？”
校学生会的干事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试图解释：“这是学校的活动，我们也是为了环保……”
“环保？”另一位拾荒者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捡瓶子是为了生活，你们呢？你们是为了学分，为了钱！”
围观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这场冲突。
校门口的秩序已经完全失控，保安们渐渐守不住校门了，拾荒者向校园内推进，争吵甚至闹到了校园中部。将全校学生全部惊动。
原本安静的校园瞬间被打破了宁静，正在上课的学生们纷纷从教室里探出头来，兴奋地张望着窗外开始吃瓜。老师们则急忙制止学生们的骚动，继续上课。
“其实……”弓丰丽见齐辙半天说话，觉得齐辙陷入了两难：“其实强行召集也是可以的。”
“不行。”齐辙拒绝道，现在最忌讳的是心急。“还是按计划来，但咱们必须立刻开始会谈选择，绝对不能犹豫了。”
弓丰丽应道：“好。”
齐辙转头对小番说道：“你去叫君慧，先从学生会内部开始对史玉虫发难。”
小番点头，一边拨打常君慧的电话一边向校学生会那边跑去。
齐辙打开微信，找到西芬，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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