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点了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肯定。
“别急，得慢慢布置。”
“秦阳现在正当红，背后还有青袍太上长老和楚月璃，咱们硬来反而容易招麻烦。”
“不过，你这思路没毛病。”
“可以先在弟子们中间传点风声，让大家对他起疑。”
“等气氛差不多，再拉上几个长老一块行动。”
吴长老一向谨慎，他知道对付秦阳得从根本和名声下手，慢慢瓦解他的支持。
“明白了。”王冲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师父放心，这事我来做。”
“保证很快，秦阳在宗门里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人人都对他有意见。”
他早就想看到秦阳吃瘪的样子。
就这样，针对秦阳的流言蜚语，悄悄在玉鼎宗内部蔓延开来。
各种说秦阳出身不好，心黑手狠，乱杀好人的谣言，开始在弟子间传开了。
有人说秦阳是魔道的奸细，混进玉鼎宗有别的目的。
有人说秦阳练了邪门功夫，才进步这么快。
还有人把凌天宗完蛋的惨样添油加醋，说成是秦阳一个人搞出来的血腥屠杀。
这些谣言，当然也传到了秦阳耳朵里。
林逸特地找到秦阳，把这些事告诉了他。
“秦师弟，最近宗门里有些关于你的坏话。”
“你最好小心点，我感觉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整你。”
林逸脸上有点担心。
他虽然跟秦阳交情不深，但也算认同秦阳的本事和人品。
不想看到秦阳被这些下三烂的招数害了。
秦阳脸色平静，好像那些谣言跟他没关系。
“多谢林师兄提醒，我心里有数。”
他对这些招数，早看习惯了。
上辈子在凌天宗，他受到的栽赃和坏话，比这狠多了。
这点小风浪，还不足以让他皱眉头。
“秦师弟，你就不担心？”林逸有点不明白。
“这些谣言要是传到宗门高层耳朵里，怕是对你不好。”
“特别是吴长老和王冲他们，肯定会趁机搞事。”
秦阳淡淡地笑了笑。
“清的自然清，浊的自然浊。”
“宗门高层自己会判断，不会轻易被谣言骗了。”
“至于吴长老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用怕。”
他有他的底气。
只要他自己够有用，宗门就不会轻易扔了他。
这些所谓的谣言，不过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看秦阳这么肯定，林逸也不好再多说了。
秦阳送走林逸，脸上的平静慢慢收敛，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吴长老和王冲那些人，他确实没怎么当回事。
但这些人老是叨叨，也挺烦。
是时候找机会，把这些碍眼的家伙一次性解决掉。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几天后，玉鼎真人单独叫来了秦阳。
宗主大殿里，玉鼎真人看着下边的秦阳，表情平静，眼神里却带着点探究。
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那是宗主的标志。
“秦阳，你当供奉长老也有一阵子了。”
玉鼎真人开口，声音不大，但带着威严。
“宗门对你期望很高，特别是那两把虚空秘钥。”
“你对秘钥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这才是玉鼎真人今天叫秦阳过来的真正目的。
虚空秘境的吸引力太大了，他这个宗主都有些着急。
早一天打开秘境，玉鼎宗就能早点得到好处，实力也能提升。
秦阳听了，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郁闷和惭愧。
他躬身行礼，语气沉重。
“回宗主，弟子辜负了您的厚望。”
“弟子本来对那虚空秘钥有了一些头绪，感觉再加把劲，就能找到打开的方法。”
“只是……”
秦阳故意停顿了下，脸上的郁闷更明显了。
“只是前些天，凌天宗余孽姜广突然上门捣乱。”
“他那些话，又勾起了我心里的血海深仇。”
“我父亲惨死，宗族被毁，我自己也被夺骨废脉，成了杂役，受了五年不像人过的日子。”
“这些事，就像噩梦，老在我脑子里晃。”
秦阳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怒气。
“姜广的出现，让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现在心境很乱，识海也不安宁，整天就想着报仇。”
“这种状态，实在没办法静心参悟那虚空秘钥。”
“我试过几次，都因为分心，差点走火入魔。”
“弟子无能，请宗主责罚。”
秦阳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没法参悟秘钥的责任，巧妙地推给了姜广。
也点明了，这个心魔不除，虚空秘钥的开启，恐怕没指望了。
这既是解释，也是暗暗地施加压力。
玉鼎真人听完，眉头微皱。
他当然听得出秦阳话里的意思。
姜广不死，秦阳心静不下来，虚空秘钥就别想有进展。
这个秦阳，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懂得借力。
不过，玉鼎真人不在乎这些。
他在乎的是结果。
只要能打开虚空秘境，帮秦阳一个小忙，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已经完蛋的凌天宗余孽，跟一个前途光明、手里有两把虚空秘钥的供奉长老，哪个重要，他分得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玉鼎真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杀父之仇，夺骨之恨，确实是修行路上的一大心魔。”
“如果了结不了这段因果，对你以后的修行，也很不利。”
玉鼎真人语气温和了些，好像真的是在为秦阳着想。
“既然这姜广是你修行路上的障碍，也是开虚空秘钥的绊脚石。”
“那就除掉他，帮你斩断这份心魔，怎么样？”
玉鼎真人说得很轻松，好像除掉姜广非常简单。
这话既是安抚秦阳，也是在试探秦阳的真实想法。
他想看看，秦阳是不是真只想借宗门的手报仇。
秦阳心里冷笑，玉鼎真人果然上当了。
但他脸上却露出感激和为难的样子。
“宗主厚爱，弟子非常感激。”
“只是，那姜广虽然像条丧家狗，但他毕竟是元婴初期的修为。”
“他身边，还聚了不少凌天宗剩下的长老和弟子，里面有不少结丹期的高手。”
“弟子现在修为虽提升到结丹后期，但要凭一己之力对付整个凌天宗残余，力量还是有限。”
秦阳故意把自己说得没那么强，露个软肋。
“弟子担忧，贸然出手反倒打草惊蛇，可能既报不了仇，还让对方逃了，将来就更难找到他们。”
“另外，弟子也怕因这件事分心，影响宗主开启虚空秘境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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