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马强军脸色古怪，一般这么说的都是无中生友。
“对，我朋友的邻居的表哥的姑妈的弟弟，托我问你一件事。”关强国小抿一口酒，胡扯到。
“老关啊，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绕来绕去的？”马强军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顺便也来一口酒，“你就说你问的，不就行了。”
“朋友，真是朋友。”关强国拿酒杯碰了一下，笑着强调。
“行，行，朋友。”
马强军不再纠正，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问啥事？”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
关强国说完停下，脑中在迅速组织一下语言。
“嗯，如果，然后。”马强军看着关强国，等待下文。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住在山里面，没有出生证明，还是被抛弃的。”
“之后被人捡了回去养大，还没等上户口，养她的那个人就走了，而且还只有那个人能证明身份。”
“现在她走出大山了，想办个身份证，你看有没有办法。”
关强国一口气说完，盯着马强军等待答案。
关歌此时也有点忐忑，要是办不了的话，那得考虑考虑，用别的办法办个证了。
“就是黑户呗。”马强军手里转动着酒杯，露出思索的神情。
“是。”
“以前好办，现在很难办啊。”
马强军停下酒杯，关歌适时的倒了一杯酒，他一口喝进肚子。
“没说办不了，那就是能办呗。”关强国和关歌对视一眼，眼中略带欣喜。
“你们真是会跟我出难题。”
马强军无奈笑笑，而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接挑明说道，“老关啊，这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我可是听说，关歌这小子带了女朋友回来，不会是你们在山里买来的吧。”
“一边儿去，就算是买的，咱们这儿交通这么便利，出门就是大马路，人来人往的，而且走路十分钟就是你们派出所，人家不会跑啊。”
关强国很无语，做警察的思维比他还跳跃。
“还有，这是朋友问的，朋友。”
“也是。”马强军忽略后面朋友的话，不过关强国的人品他还是信赖的。
“不是外国人吧？”
“不是，要是外国人，村里不就传疯掉了，说不定家里都变景区了。”关强国吐槽到。
要是金头发的外国人，不仅是他们村，估计连外村的人都能得到消息，过来抱着看猴的心思凑热闹。
“我说的不是霉国那边的，是亚洲的，比如本子，寒国。”
“那不是。”关强国很是肯定的说道，“就不说语言，人往那一站，气质什么的都不同，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老关啊，我先声明，这事不一定能成。”马强军听完话，挑了一颗花生米继续说道，“黑户想要办身份证，得有身份证明。”
“可你说的，能证明身份的人走了，这有点难。”
“那马叔，要是办不了，这种黑户最后所里会怎么处理？”关歌接话。
“处理？人家待的好好的，平白无故我们也不会抓人，除非自己主动犯罪。”
“对了，有空的话，把你们的朋友带来所里查查。”
“查什么？”关强国问。
“查查dna，看看是不是失踪人口，或者看看是不是逃犯。”
“按你说的，是被抛弃的，说不定还能找到父母呢。”
“那要是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会不会被遣返出国？”关歌问出心中的疑虑，至于李如仪父母什么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而且都不是一个世界。
“那就要看是不是偷渡过来的。”
“如果不是偷渡过来，就不会遣返，遣返也得有地方是不是。”
“况且，听你爸的意思，还是华夏人，那就不用担心遣返的问题。”马强军思索着条例说道。
“哎，那马叔，既然都去所里查了，还没问题，就不能顺带着把身份证给办了？”
“请提供身份证明。”马强军对着关歌伸出手。
“……”
关歌无语，死循环是吧。
马强军说完又和关强国碰了一杯，继续说道，“我有个想法，你们可以试试，不保证能成功。”
“啥想法。”
关强国和关歌瞪着眼睛问道。
“生个孩子。”马强军低声说道。
“等在所里都查过以后，不是外国人，也不是逃犯，还不是你们买来的，那你小子就去生个孩子。”
“现在生育率这么低，国家都鼓励二，三胎了，你小子生个孩子是为国家添砖加瓦，说不定身份证的事就给办了，国家也不能让孩子没妈是不是。”
“等有了孩子，再加上你叔这个所里的内鬼……熟人，还怕办不了？我在所里待的时间可是很长的，你叔在所长那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呃……”
关强国和关歌听完，同时陷入沉默。
“你这个想法虽然不馊，但也不好。”关强国想想李如仪才18就犯难，要是20的话他就能接受，关键是人家孩子也得同意。
关歌听完在一旁思索这一办法的可能性，先不说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那就算是李如仪同意，也不是今天说生孩子，明天孩子就能出来的。
这个只能当做备选的方案。
“来，马叔，喝一杯。”关歌知道大概情况以后，拿起酒杯，身份证的事情以后少不了麻烦，提一杯是应该的。
这是一种人情世故。
不管国内国外，只要是有人，人情世故这一套，全球通用。
“来，你小子就得学学喝酒了，男人喝酒和抽烟总得占一样。”
马强军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老关，这里能不能抽？”马强军喝完酒，掏出一根。
酒喝的差不多，之后在点上一根，这才是生活。
“抽吧。”
“来一根？”
“戒了。”
“戒了也好。”马强军不强求，烟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可以缓解压力，而且也算是为每年的军费做出了贡献不是。
“再来一杯。”
......
“今天就到这儿吧。”
抽完烟，喝完最后一杯酒，马强军站起来，明天还有纠纷要调节，不能喝太多。
“行。”关强国说着给了关歌一个眼神。
“叔，拿着。”
关歌把“矿泉水”瓶递了过去。
“哎，不合适。”马强军连忙摆摆手。
“叔，一瓶水有啥不合适的。”
“不行不行。”
“叔，拿着，拿着。”
“真不合适。”
马强军说着把胳膊打开。
关歌见状直接塞进马强军的腋下。
“你看看这孩子，手真快，那我就收下了。”
马强军笑呵呵的夹着。
“回了，不用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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