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考验，便有真正的靠山，惹了事就躲进藏经阁。
没点地位的人，连大门都没资格进来。
“看来你小子是在防备睿王啊。”姜道宁一言道破天机。
姜文渊点头，没和这些人老成精的皇爷玩心眼就是小丑。
“父亲在外征战八年，说实话，我连他的样子都快忘了。”
“本是有所期望，却听到他在外与女子生了儿子。”
“若堂堂正正的纳妾娶亲倒也光明磊落。”
“遮遮掩掩便是心虚，明知无礼却做了，如今这局面，母亲受辱，却要维护睿王府，父亲却无任何的消息，只有默认。”
“默认便是偏心，偏向了我从未见面的庶弟。”
“并且柳家设计于我，虽未成功，但也说明柳家的野心，想要污我名声，从而让庶子上位，成为睿王府的重臣。”
姜文渊没有说出心里话，实际上就是睿王算计了母亲白凝烟，以及武定侯府。
大家都在睿王府这同一艘战船之上，已然无法下船，你拉人上船增加实力是好事，但方法太恶心。
倘若睿王光明正大的纳侧妃，娶十个姜文渊都不介意。
姜文渊只会安慰母亲努力修炼，不要执着于情爱之事。
八年未见，幼时记忆中睿王很忙，太子刚死不久，睿王上位，所以很忙，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并无多少父子之情。
姜道宁眨眼，对于这些早就见怪不怪，夺嫡残酷，皇室争斗历来如此，皇位的诱惑会让人变得失去自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只想修习武道成长，从不想惹事，但若是有人打我一拳，那我以后每天会打他十拳，风雨无阻。”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杀了，斩草除根，你一拳，我一拳是小孩子的游戏。
放着小丑每天蹦跶烦得要死。
姜文渊振振有词，实则心里话才是正确答案。
说出的答案凶残，心中的答案血腥。
要是姜道宁有读心术的话，定然惊呼姜文渊不愧是老皇帝的血脉后代。
老皇帝姜道钧长达数十年的傀儡生涯，让他对权力极度偏执，被四大皇朝暗地里称为血腥独裁者。
表面叫肃宁帝姜道钧，实则各国史官偷偷记的是厉炀帝封号。
只要老皇帝活着，那就永远代表着权力巅峰，无人敢触其锋芒。
姜文渊定了定心神，没有多说，小孩子总说打打杀杀的不好。
“有八皇爷当靠山，我便能安心很多。”
“父与子的关系最难处理，你这方法倒是不错，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姜道宁知道姜文渊的意思。
以后姜青海要是以父压子，姜文渊就叫来姜道宁用长辈压之。
好处便是承诺，或者说是在旁敲侧击姜文渊的志向。
这八皇爷目的明确，就是在布局夺嫡，还想让自己参与，夺得重要位置，未来睿王登位，姜文渊可以直接成为太子。
姜文渊心念流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老皇帝召回睿王，就是夺嫡之争开始的暗示，有能力有实力的只有三位。
睿王、武王，襄王。
至于其他的要么没实力，要么没资格。
文字辈除了嫡长孙姜文凛之外，都在幼年。
姜道宁最看好的就是文武兼备的睿王姜青海，其余两人一文一武。
这么推断下来，这位八皇爷真实的目的是在引导自己得到未来的太子之位。
侧面说明了一件事情，就是规劝自己为了将来，协助姜青海争夺皇位。
不求有父子之情，但是按照立嫡立长的原则，姜文渊的地位必然稳固。
倘若姜文渊没有大道熔炉，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最佳的选择，睿王府内斗只会便宜了别人，落个被清除的下场。
“十年之内，为八皇爷求得一份涅盘机缘如何。”
姜文渊沉默良久，有了决策，自己应该走这条路的，起码是个很好的掩示。
真正适合姜文渊的隐藏不是当废物扮猪吃老虎，而是正常的发展，以自身的身份扮演好角色该有的风范、责任。
既然这样，表面目标，协助睿王府夺嫡，争太子之位，架空睿王府。
暗中的目标，登帝位一统天下，皇道气运加身，收揽资源，踏上武道巅峰。
当太子是不可能当的，想想死去的大伯，当了一辈子太子，忍不住造反。
自己当了太子，能力太强被忌惮怎么办，太子狗都不当。
藏经阁九楼，三位藏经阁长老看着远去的姜文渊。
“涅盘机缘，这小子真会画大饼，起码比他老子大气，画个饼还畏畏缩缩的。”
姜道悠调笑道，只当姜文渊的承诺是个玩笑话，他们的目的是在引导培养姜文渊。
一旁的姜道宁恍惚，理智上认为这是大饼，可看姜文渊思考良久后认真说的话，心有一丝期待。
“十岁，修为、心智、智谋皆为年轻一代顶尖，是我姜氏皇族的麒麟子。”
“未来大势来临，说不定能让我姜氏皇族重返辉煌。”
“只可惜青海做了糊涂事，希望他能清醒，及时修复父子感情，否则未来定会后悔。”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
返回睿王府，侍卫仆从多了很多生面孔，这是母亲在暗中行动了。
却见母亲白凝烟等待良久，怒目而瞪。
姜文渊后背发凉，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近几天没搞事啊。
“这是暗鳞司的曹权公公，有话问你。”白凝烟眼神中有提醒，千万要说实话。
这是真正的帝王爪牙，代表权力巅峰，任何人都要避其锋芒的存在。
老皇帝这恐怖的威慑力啊，暗鳞司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怪不得进来时许多下人都瑟瑟发抖。
现在看身边人面色严肃而恭敬。
曹权公公，号称影子密探，无孔不入，压的大虞原本的暗探组织天枢卫抬不起头。
要知道天枢卫亦是与其他四大皇朝暗探组织争锋的存在。
姜文渊淡定行礼。
“公公想问什么，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世子说笑，只是查询世子是否中毒。”
声音没有想象中太监的奸细声音，只略微阴柔低沉，如影子般靠近姜文渊。
姜文渊主动伸手让其探查。
曹权探入元力有些惊讶，这一身龙筋虎骨简直可怕，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筋骨，并无中毒迹象。
“云福在审问之下自杀了，暗鳞司只查到了些蛛丝马迹，疑似给文渊世子下了毒，老奴特来调查。”
“不知世子是如何发现的，可知是什么毒。”
“我只发现有人克扣我的修炼资源，对于下毒之事完全没感觉，最近得了些好的修炼资源，这些淘汰的就留下了，幸亏没有服用。”
姜文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中毒事件曝光，可趁机清理睿王府之人。
至于脏水，泼给柳家最为合适，君子报仇，一天到晚，有机会就上。
至于真正是谁，姜文渊现在不在乎。
没办法，不说招惹的仇敌，睿王府世子本就是许多势力的眼中钉，下毒刺杀，姜文渊都能理解对方的。
“不过，我倒是有些猜测，柳家嫌疑最大，我不是针对柳家，而是他们最有动机。”
“设想一下，先给我暗中下毒废我修为，然后带我去春风楼寻花问柳，之后暴露我是个废物的事实，如此便能废了我的世子之位。”
“这般父亲的小儿子就能承继世子之位了，未来承继大统，柳家便是外戚，称霸大虞指日可待。”
“歹毒，太歹毒了，柳家应当灭九族啊。”
姜文渊痛斥柳家的无耻行径。
曹权抬眸看向姜文渊，此子年纪轻轻见识不凡，不论真假条理清晰。
故意放大声音，只怕明日又会传遍整个天都，这般心计，怪不得圣上会专门派人来过问。
“世子放心，暗鳞司会查到幕后主使，柳家也会去警告一番。”
姜文渊表面感谢，心里笑嘻嘻，警告，怕不是来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的吧。
在老皇帝面前露脸就可以。
你想要登上一个重要的位置，就要表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断断续续、时强时弱的能力，偶尔的小聪明在真正的掌权者面前就是个废物。
唯有长期的发展，手段智谋，才能让领导真正的器重。
这便是姜文渊的目的，长线投资，让老皇帝看到自己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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