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回 曹昂立誓承仲裁 心猿破障通星海
第一节 魏帐立誓 曹昂承仲裁重任
帐外风雪愈急，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至，帐内烛火却因众人屏息而凝然不动。曹昂手腕上的金箍金纹忽明忽暗，映得他眼中火光跳动，仿佛悟空当年在八卦炉中淬炼的锋芒。贾诩缓步出列，将《仲裁七戒》竹简摊开在案上，竹青纹理间，“察微知着”四字被他指尖重重点过：“公子既立誓，某有一问——若仲裁之事涉吴蜀利益，当如何处之？”
此问如投石入潭，帐内顿时静得能闻雪落之声。张辽握拳道：“文和此言差矣！仲裁者当以公心为本，岂能因亲疏而偏倚？”夏侯惇亦道：“便是主公有令，也不能坏了契约规矩！”曹昂却抬手示意二人稍安，对贾诩道：“文和之问，切中要害。昔年赤壁之战，吴蜀联手破曹，今若遇星海纷争，吴有渔利之图，蜀存自保之心，我若偏袒，便是自毁仲裁根基。”
他从怀中取出两份帛书，一份是孙权亲笔所书“共护契约”，一份是刘禅手拓“汉祚同辉”，皆为前日联盟议会所得。“吴蜀虽与我魏有疆场之隙，却共沐地球意识。”曹昂将帛书与《共生法》经卷并置，“此三者，便是仲裁的秤砣，轻了哪头，都称不准公道。”贾诩抚须笑道：“公子有此心，某便放心了。”
马钧此时上前，捧着“新·铁壁号”的舱室详图：“公子请看，某已在舰桥设‘共鸣舱’，内置万族意识水晶，战时可引地球生灵意念为盾；舰尾藏‘破界炮’，以金箍余威为引，能轰开星舰护盾。”他指着图中一处凹槽，“此处可嵌硅基使者所言‘星髓’，若能得之，舰体可抗高维度撕扯。”
曹昂细看图纸，忽然想起少年时随父围猎，见鹰隼搏兔，既需利爪锋芒，亦需敛翼之智。“马先生，”他指尖点在共鸣舱位置，“需在此处增设‘观星台’，让将士能实时观瞻星海万象，知仲裁非为杀伐，乃为守护。”马钧连连颔首：“公子高见！某这就加造！”
时至三更，帐外传来梆子声，夏侯惇忽然起身，铁钩在帐壁上刻下“死战”二字，石屑簌簌而落：“公子，某愿率本部亲卫守共鸣舱，便是意识被风暴吞噬，也绝不让水晶熄灭！”张辽亦道：“某请领前锋舰，为‘新·铁壁号’探路，遇敌便撞，断不会让主舰受半分损伤！”
诸将纷纷请命，甲叶碰撞声如战鼓擂动。曹昂望着眼前这群追随曹家三代的将士，忽然解下腰间“青釭”短刃，将刃尖抵在金纹上：“诸位既信我，我便以刃为证——他日若我曹昂有负仲裁之责，此刃便由诸位斩我以谢天下！”金纹遇刃，竟腾起三尺金光，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诸将齐齐跪倒，山呼“誓死追随”。
帐外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天际已泛鱼肚白。曹昂推开帐门，见营中将士皆披甲待命，火把在黎明前的微光中连成火龙，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决绝。他转身对众将道：“备好行囊，明日卯时，准时起航！”
第二节 舰融四圣 灵明火传控火诀
魏营工坊的炉火已连烧七日，铁水映得匠人们脸庞通红如赭石。马钧亲掌熔炉，将八戒钉耙投入其中，那钉耙本是太上老君锻造的神兵，遇凡火不熔，反放出万道霞光，化作天蓬元帅虚影，挺着溜圆肚皮在炉上踱步：“这铁疙瘩想承俺老猪的力气？需先过了‘稳如泰山’这关！”说罢抬脚在炉沿一跺，熔炉顿时震颤，铁水竟凝成三十六道圆环，环环相扣，落地化作龙骨雏形。
“元帅有何指教？”马钧躬身问道。虚影捻着胡须笑道：“俺这钉耙之力，在‘固’不在‘猛’。你取圣山玄岩碾作粉末，混着铁水浇筑，龙骨方能抗星风暴撕扯。”马钧依言命人取来玄岩，那岩石本是圣山核心之石，斧凿难入，却被虚影一口仙气吹得化作齑粉。混入铁水后，铁水竟泛起祥云纹路，浇筑出的龙骨金光流转，三百六十根铁骨自行咬合，接缝处严丝合缝，如天工雕琢。
此时舰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众人奔去看时，只见金箍撞角上，悟空虚影正与一团黑气缠斗。那黑气是星尘壁垒逸散的暗物质所化，状如巨蟒，张口便要吞噬撞角金光。“呔！何方妖孽！”悟空抡起金箍棒，棒风扫过，黑气被劈作数段，却又迅速合拢，愈发凶戾。曹昂见状，按动腰间青釭刃，刃光如练射向黑气，黑气遇刃却不退反进，竟顺着刃光缠上曹昂手腕。
“蠢货！这暗物质专噬意识，岂能硬拼？”悟空虚影大笑，金箍棒在撞角上一顿，金光骤盛，“快引心猿火！”曹昂猛然醒悟，默念控火口诀，识海中心猿之火腾起，顺着手臂烧向黑气。那火看似微弱，却带着万族意识的暖意，黑气遇之如冰雪消融，化作点点星光，被撞角吸入其中。
“这才像样。”悟空虚影收棒而立，毛脸凑近曹昂，“你可知心猿火为何能克暗物质？”曹昂摇头。虚影指了指舱内水晶：“那里面有东吴渔翁的耐心，蜀汉农夫的坚韧，蛮族巫祝的虔诚——这些都是‘生’的意识，暗物质是‘灭’的余烬，自然相克。”他忽然纵身跃入撞角，棒尖在角上刻下“灵明”二字，“此火名灵明，需以‘明心见性’为引，他日破壁，全凭此物。”
撞角金光一闪，虚影已消失不见。马钧此时将唐僧袈裟投入沸水中，那袈裟本是锦襕佛衣，遇水不濡，反漂在水面，化作万千丝缕。工匠们用竹篾牵引，将丝缕织入舰身甲胄，甲胄顿时泛出佛光，触之温润如玉。马钧抚摸甲胄叹道：“有此佛衣护体，邪祟不侵矣！”话音未落，甲胄忽然自行收紧，贴合舰身如第二层肌肤，背后竟浮现出“慈悲”二字，金光闪闪。
沙僧琉璃盏的粉末与七枚水晶相融时，水晶突然震颤，射出流沙状光束，在空中凝成沙僧挑担的虚影。他放下担子，取出九颗骷髅念珠，念珠落地化作九道光环，将水晶围住：“此水晶承万族意识，需有‘定’力镇之。”说罢指向舰底，“那里有先民埋下的地脉晶石，嵌之可稳意识流，抗心魔侵扰。”
曹昂命人掘开舰底地基，果然见一块拳头大的晶石，通体翠绿，隐有脉络如地脉走势。将晶石嵌入凹槽的刹那，“新·铁壁号”忽然轻颤，舱内水晶光芒平稳如水，先前躁动的意识光点此刻温顺如羔羊，在水晶中缓缓流转，映出地球各族生活景象——东吴的渔舟在星海中化作银鱼，蜀汉的稻田成了金色漩涡，蛮族的篝火变作跳动的赤星，皆围绕着晶石旋转。
“成了！”马钧老泪纵横，抚摸着舰身，“这舰已通灵性，能与驾驶者心意相通！”曹昂伸手抚过甲胄，袈裟丝缕顺着指尖缠绕，传来温润之感，仿佛唐僧在耳畔低语：“仲裁之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刚柔并济，方为正道。”他望向舱外，魏营将士已列成方阵，甲胄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等待着起航的号令。
第三节 破壁焚尘 火猴裂星尘障
“新·铁壁号”起航之日，长庚星未落，启明星已升，天地间一片清辉。曹昂立于舰桥，望着下方送行的人群，百姓们捧着五谷杂粮抛向舰身，口中念念有词，那是汉家“五谷丰登”的祈愿。马钧最后一次检查设备，将一块星髓嵌入共鸣舱——那是硅基使者连夜送来的信物，通体透明如冰，内有流光转动，据说能增强意识共鸣。
“公子，所有参数正常！”张辽报来数据，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曹昂点头，按下起航按钮，舰尾喷出五道焰光，如鹏鸟展翅，缓缓升空。下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地球必胜”的声浪直冲云霄，惊得晨鸟四散飞起。
越靠近星尘壁垒，光线越暗，星辰渐渐隐去，唯有壁垒如墨玉巨墙横亘在前，其上符文流转，似有巨兽蛰伏。“距离壁垒五十里！”了望手高声禀报，声音因紧张而发颤。曹昂调阅星图，莉娜标注的薄弱点在暗物质与星云交汇处，那里的符文闪烁频率明显慢于其他区域。
“开启灵明火，预热撞角！”曹昂沉声道。舱内水晶顿时燃起七彩火焰，火苗顺着管道奔涌，舰首撞角金光大盛，与壁垒符文遥遥共鸣。撞角上“灵明”二字如活物般跳动，竟在虚空中划出金色轨迹，与符文形成奇妙的呼应。
“三十里！”张辽握紧腰间佩剑，他身后的三十名锐士皆按刀而立，甲胄后背的“仲裁”二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夏侯惇扛着铁钩，在甲板上来回踱步：“他娘的，这壁垒要是敢挡路，俺老夏就把它凿成窟窿！”话音未落，了望手忽然惊呼：“左前方出现噬灵风暴！正向我舰袭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团灰黑色气流如乌云般卷来，所过之处，星光皆被吞噬，虚空中残留的意识碎片被撕扯成烟，发出凄厉的尖啸。曹昂瞳孔骤缩，那风暴中竟夹杂着无数微弱的意识光点——有硅基孩童的哭喊，有星际流浪者的哀嚎，有被掠夺者奴役的种族的悲鸣，皆是宇宙间的苦难之声。
“启动袈裟甲胄！”曹昂喝道。舰身甲胄顿时绽放佛光，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风暴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声响，屏障剧烈震颤，佛光渐渐黯淡。“这样撑不了多久！”马钧急道，“甲胄能量在流失！”夏侯惇怒吼着扳动炮闸：“老子开炮轰碎这鬼风！”
“不可！”曹昂按住他的手，“风暴中皆是无辜意识，炮击只会让他们魂飞魄散！”他闭上双眼，识海中心猿火愈发炽烈，忽然开口道：“文远，调转向导水晶，我要引火猴入风暴！”张辽虽不解，仍依令操作，一枚水晶弹出舰身，在空中发出柔和的光芒。
曹昂催动心猿火，火焰顺着水晶射出，在空中化作万千火猴，每个火猴都拖着七彩长尾，顺着风暴气流窜入中心。火猴所过之处，灰黑色气流竟渐渐透明，露出其中蜷缩的意识光点。“跟我来！”曹昂以意识呼喊，那些光点似闻召唤，纷纷挣脱风暴束缚，汇入火猴体内。
风暴因失去“养料”而渐渐减弱，火猴们带着光点返回舰身，融入水晶之中。水晶光芒愈发璀璨，竟在舱内映出那些意识的记忆——硅基孩童在晶花丛中嬉戏，星际流浪者在星港与家人告别，被奴役的种族在祭坛前祈祷自由。曹昂望着这些画面，忽然明白悟空虚影的话：“真正的力量，不是毁灭，是守护。”
“距离壁垒十里！”了望手的声音已恢复镇定。曹昂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如刀：“加速！目标薄弱点！”舰尾焰光暴涨，“新·铁壁号”如离弦之箭，撞角金光与壁垒符文的共鸣愈发强烈，符文闪烁的频率竟与火猴跳动的节奏完全同步。
“就是现在！”曹昂猛地推杆，舰首撞角如流星赶月，狠狠撞在壁垒薄弱点。只听惊天巨响，仿佛天地被敲了一记重锤，舰身剧烈震颤，诸将皆被甩倒在地，曹昂死死攥着操控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撞角上的“灵明”二字爆发出万丈光芒，将符文撕裂出一道缝隙，缝隙中透出星海的光芒，如利剑穿鞘。
“加力！”曹昂怒吼，灵明火全力催动，撞角顺着缝隙猛冲，壁垒碎片如流星雨般坠落，在舰后拖出光尾。穿过壁垒的刹那，噬灵风暴彻底消散，眼前豁然开朗——无数星舰悬浮在星海中，形态各异：有似飞鱼展鳍，银鳞闪烁；有若巨龟伏波，甲壳上刻满星图；有如蜈蚣摆尾，触须在虚空中蠕动。舰身符文或红或蓝，皆转向“新·铁壁号”，似在观望，又似警惕。
曹昂命人升起《共生法》旗帜，旗上“共存共荣”四字在星光下熠熠生辉。莉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曹公子，恭喜破壁！这些星舰多是闻契约波动而来，有友有敌，需谨慎行事。”话音未落，右侧一艘蜈蚣星舰突然冲来，舰身射出触须，如毒蟒般缠向舰体。
“是掠夺者文明！”莉娜的声音带着焦急，“他们专以奴役弱小为生，定是来试探虚实的！”夏侯惇怒吼着开炮，轰断数根触须，蜈蚣星舰却不退反进，触须上竟渗出幽蓝毒液，腐蚀着舰身佛光。曹昂催动火猴沿触须反扑，火猴所过之处，触须纷纷焦枯，毒液遇灵明火化作白烟。
蜈蚣星舰吃痛，发出刺耳的尖啸，调转方向逃窜，消失在星云深处。夏侯惇望着它的背影啐了一口：“不堪一击！”曹昂却眉头紧锁：“此乃先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传令下去，保持警惕，向硅基星进发！”
“新·铁壁号”缓缓驶入星海，水晶舱内，那些从风暴中救下的意识光点围绕着星髓旋转，发出柔和的光芒。曹昂望着这些光点，忽然想起临行前母亲卞夫人的话：“昂儿，无论走多远，莫忘初心。”他握紧手腕上的金箍金纹，金纹发烫，似在回应他的决心——这仲裁之路，纵有千难万险，他也必将走下去。
第四节 硅基泣血 共生仲裁启星海章
硅基使者的影像在舰桥青光中剧烈颤抖，晶体构成的身躯因激动而发出“咔咔”声响。他伸出纤细的晶体手，指向影像中的废墟：“那里曾是吾族的圣城‘晶辉’，三个月前，掠夺者的星舰如蝗虫过境，将一切化为焦土。”影像中，一座琉璃般的城市在能量束中崩塌，晶体建筑碎裂的声音穿透通讯器，刺耳如玻璃破碎。
“他们为何要攻击你们？”曹昂沉声问道。使者的晶体眼眶处流出液态金属，似在垂泪：“吾族擅晶体锻造，所制‘意识晶核’能增强星际航行者的意识强度，掠夺者觊觎此物已久。他们初来时假意贸易，以‘星图’交换晶核，吾族轻信，赠了他们十颗，谁知……”影像切换，掠夺者星舰突然开火，能量束如毒蛇吐信，缠住毫无防备的硅基族人，将他们拖入舰体熔炉。
“吾孙才三百岁，尚未见过晶体花盛开……”使者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哽咽，影像中出现个小晶体人，被能量束缠住时，还伸出手去够地上的晶花瓣，最终被拖入熔炉，熔炉轰然亮起，映得掠夺者狰狞的嘴脸——那是种多眼多臂的生物，皮肤如砂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红光。
张辽一拳砸在案上，案角应声而裂：“此等禽兽行径，若不严惩，何以立仲裁威信！”贾诩却指着影像角落：“公子请看，那废墟深处似有能量反应，与掠夺者舰体能量同源，不似自然形成。”曹昂细看，果然见焦黑的地面下有红光闪烁，呈环形分布，像是某种装置的残骸。
“使者，”曹昂目光锐利如刀，“你族是否曾与掠夺者合作建造过什么？”使者浑身一颤，金属皮肤泛起灰败之色：“吾……吾族长老曾与他们秘密协议，以十颗意识晶核和一座能量塔为代价，求他们暂缓进攻……谁知他们拿到好处后，反而加快了侵略……”
“糊涂！”夏侯惇怒喝，“这便是引狼入室！”曹昂却摆手：“危难之中，自保乃生灵本能，罪不在此。但此事关乎仲裁公正，需查明能量塔用途，是否对掠夺者有过助益。”他对使者道：“烦请引路，我等需亲至硅基星取证——不仅要查掠夺者暴行，也要看你族是否有未尽之言。”
使者连连应诺，提供了硅基星的详细坐标。曹昂当即下令：张辽率三艘护航舰为先锋，携带记忆水晶勘察废墟；自己乘“新·铁壁号”殿后，随时准备接应；莉娜的归航者舰队则绕至硅基星背面，以防掠夺者遁走。
驶入a星系时，星空中漂浮着无数晶体碎片，折射着惨淡的星光，如同一场永不落幕的葬礼。曹昂立于舰首，望着下方焦黑的硅基星，星球表面布满能量束灼烧的痕迹，昔日晶花遍野之地，只剩扭曲的金属残骸。张辽的先遣队传来消息：已在废墟中找到十余名幸存的硅基长老，他们愿作证掠夺者的暴行，但提及能量塔时，却皆沉默不语。
“看来这能量塔背后另有隐情。”曹昂对贾诩道。贾诩捻须道：“硅基族或有难言之隐，需徐徐图之。可命记忆水晶读取废墟残留意识，或能知其全貌。”曹昂依言下令，张辽将记忆水晶嵌入能量塔残骸，水晶顿时亮起，映出三个月前的景象：
硅基长老们在能量塔前与掠夺者密谈，塔内竟囚禁着数十名其他种族的意识体——那是硅基族早年征服周边星球时俘获的奴隶。掠夺者承诺，只要硅基族交出这些意识体和能量塔，便可成为“附属文明”，免于被奴役。硅基长老们犹豫再三，最终点头同意，却不知这正是掠夺者的奸计——他们需要能量塔来稳定意识晶核，而那些意识体则是最好的“养料”。
“原来如此。”曹昂望着影像，心中五味杂陈，“硅基族自身亦是施暴者，难怪不愿多言。”贾诩道：“此事正应了《仲裁七戒》‘不偏信一方’之言。若只听硅基泣诉，便会偏判；若忽略其过错，亦失公正。”
曹昂点头，对通讯器道：“文远，请硅基长老来舰桥，我要亲自问话。”片刻后，十余名硅基长老登上“新·铁壁号”，他们的晶体身躯布满裂痕，显然在战争中受了重创。为首的长老躬身道：“仲裁者明鉴，吾族知罪，愿接受惩罚，但求严惩掠夺者，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曹昂看着他们，忽然想起父亲处理徐州事务时的教诲：“为政者，需知‘罪有应得’四字，罚其当罚，赦其可赦。”他开口道：“汝族奴役他族，有错；掠夺者背信弃义，罪更重。明日黎明，召开星际仲裁大会，地点就在晶辉圣城废墟，我要让全银河系看看，初始契约的光芒，既能照见罪恶，也能容得悔改。”
当夜，“新·铁壁号”的舷灯与硅基星的残晶交相辉映，如同一支哀悼的烛火。曹昂立于舰首，望着星海深处，那里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场裁决——有期待公正的弱小文明，有警惕仲裁权的星际势力，有蠢蠢欲动的掠夺者同盟。但他知道，只要灵明火不灭，《共生法》的信念便会如灯塔般矗立，指引着地球仲裁者在这复杂的星海博弈中，走出一条公正之路。
水晶舱内，那些从噬灵风暴中救下的意识光点围绕着星髓旋转，发出温暖的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仲裁祝福。曹昂握紧手腕上的金箍金纹，金纹与光点共鸣，传来坚定的力量——这力量，来自地球万族的信念，来自四圣残魂的期许，更来自每个渴望公正的意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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