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口，看着那些黑袍傀儡缓缓逼近。他们步伐整齐得过分，仿佛背后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在牵引着他们的四肢。
“这帮人……不是活的。”铁柱咽了口唾沫，“眼神空洞，连呼吸都没有。”
我眯起眼，天枢灵戒微微发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我伸手一探，真气外放，在空气中轻轻一扫——果然，这些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完全是靠某种诡异的力量操控着行动。
“是傀儡术。”我说，“而且……不简单。”
“什么意思？”铁柱皱眉。
“普通傀儡术只能控制尸体片刻，但他们走得太稳，动作太协调。”我沉声道，“幕后之人，至少是古武界顶尖的傀儡师。”
“那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既然是傀儡，那就砸烂他们的提线。”
话音刚落，我手中银针已经破空而出，直取最前方一人胸口膻中穴。针尖入体的瞬间，那人身体猛地一震，脚步停顿，随后整个人如同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
“果然。”我点头，“控制点就在膻中附近。”
“老大，你这是要一个个戳下去？”铁柱瞪大眼。
“不然呢？”我挑眉，“总不能让他们冲进城里吧。”
他咬牙：“行，我帮你拦住后面的！”
说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挥拳砸向另一个傀儡的面门。砰的一声闷响，对方脑袋歪到一边，却依旧机械地朝前迈步。
“妈的！”铁柱怒骂，“打不死的玩意儿！”
我轻笑一声，身形如电，穿梭在傀儡之间。银针翻飞，每一针都精准刺入膻中或命门，切断其体内残存的控制气息。
十几具傀儡倒下后，剩下的几人忽然齐齐一顿，动作变得迟缓。
“有效果了。”我道。
可就在这时，最后一具傀儡忽然抬起右手，掌心一抹幽蓝光芒闪现，竟是捏出了一枚毒镖！
“小心！”铁柱大喊。
我脚下一点，凌空跃起，毒镖擦着我衣角掠过，钉入身后砖墙，竟将整块青砖腐蚀出一个焦黑的孔洞。
“这东西……”我落地站定，眉头紧锁，“是‘蚀魂镖’，专门用来对付练功者的经脉。”
“操，这也太狠了吧！”铁柱啐了一口。
我蹲下身，捡起那枚毒镖仔细端详。镖身细长，表面刻有奇异符文，隐隐透出一股阴寒之气。
“这不是江湖上的东西。”我低声道，“更像是……某个隐秘组织的专属武器。”
“啥意思？”
“意思是，我们惹上的麻烦，比想象中还要大。”
铁柱脸色变了：“那现在怎么办？”
我收起毒镖，抬头望向远处：“先把这些人处理掉，然后回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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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春堂时，苏清婉正坐在厅中整理药材。她见我进来，抬眼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外面的事解决了？”她问。
“暂时解决了。”我把毒镖放在桌上，“但问题没完。”
她拿起来看了看，脸色微变：“这镖……是用‘玄阴骨’炼制的，专破内力屏障。”
“你也认得？”我挑眉。
“我在一本古籍里见过。”她放下毒镖，抬眸看向我，“这种东西，只有极少数几个隐世宗门才会使用。”
“看来，幽冥阁背后，不止一个势力。”我语气平静，“有人想借他们的手，把我们逼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了笑：“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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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着手清理战场残留。虽然大部分敌人已经被制服，但仍有一些隐藏的线索可能藏在他们身上。
“老大，这些家伙身上能有什么？”铁柱一边帮我翻找，一边嘀咕，“都是些傀儡，估计连脑子都被换了。”
“别小看对手。”我淡淡道，“越是谨慎的人，越会在死人身上留一手。”
我逐个检查敌人的尸体，手指在他们衣襟、袖口、腰带上来回摸索。终于，在其中一人胸前暗袋里，摸到一张折叠得极为工整的纸片。
“找到了。”我拿出来展开一看，是一张地图。
苏清婉凑过来，目光一凝：“这是……江州周边的地形图？”
“不。”我指着上面一处标记，“这是地下遗迹的位置。”
她瞳孔微缩：“你是说……九转天枢针的秘密，可能藏在这里？”
“至少是个线索。”我收起地图，“我得去一趟。”
她皱眉：“一个人？”
“你担心我？”我笑着问。
她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外面。”
“放心。”我拍拍她的肩膀，“我会活着回来。”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带上这个。”
我低头一看，她手里多了一枚小巧的玉瓶，里面装着几滴淡金色液体。
“这是我最近调配的‘归元露’。”她道，“能助你疗伤，也能增强经脉承受力。”
我接过玉瓶，轻轻一笑：“谢谢。”
她别开脸，声音不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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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我独自前往地图标注的位置。那是一处废弃的古墓群，位于江州城郊，常年雾气缭绕，鲜有人至。
我站在墓口，望着那扇半掩的石门，心中莫名涌上一丝熟悉感。
“好像……来过这里。”
天枢灵戒轻轻震动，仿佛在回应我的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黑暗之中。
石门缓缓合拢，尘封千年的秘密，正在等待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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