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陈褚戈读初中的时候，曾经惹上过事。
他太狂。
就显得招人恨。
是的，他初中比高中可他妈狂多了！！！
什么打架斗殴泡吧砸店，陈褚戈几乎全都干过，就一典型的社会老大，还是独来独往没有跟班儿的那种。
初中的时候，班上的几个男生看不惯他这副吊样，就答应了在班上陈褚戈一仇敌，其名江如时，的活。
毕竟揍他一顿。
还能收钱。
几个男生在陈褚戈回家一小巷子里候着陈褚戈，还故作聪明地设了个套，自以为是地以为套住的就是以往该到那地方的陈褚戈，就用了狠劲儿，对麻袋里的人一顿拳打脚踢。
结果被揍的是他妹。
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半死不活了，怀里抱了个日记本。
小姑娘才读小学六年级，身板底子又弱，小小一人儿，奄奄一息，差点被打死。
几个男生吓到屁滚尿流，尤其是带头的江如时，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活活弄死一个小女孩。
这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陈褚戈从医院回学校，撸了袖子直接揍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江如时往死里揍，全校九百多个人拦不住他。
直到最后终于收手，陈褚戈喘了很久很久的气，只留了句：“别他妈再让老子看见你。”
“……”
群里倏然陷入一股很长的沉默。
直到有人说——
“陈褚戈怎么没把那人打死？”
“这他妈是人吗？”
“……”
“我这次突然有点倒陈褚戈这边。”
“我也是。”
异军突起，众男生猝不及防：“诶别啊，你们也不想想他得拽成什么样儿啊才能让别人把他妹揍成那样。”
“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他妈现在觉得陈褚戈还不够拽。比起拽来说他还收敛得要命。”
“那揍他妹那人，叫江如时是吧？今天被陈褚戈揍那人？那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也不知道那是他妹。”
“我也有个妹。”有人道。
“我觉得陈褚戈算轻的，要我我可能会直接弄死他。”一男生撂下这句话就退出了群聊。
群里寂静了几秒。
接着一个又一个退出群聊。
【叮咚】如花似梦退出了群聊——
【叮咚】林妹妹是我的退出了群——
【叮咚】被强煎的蛋退出——
【叮咚】沙琪玛退——
【叮咚】——
最后只剩下接连不断的“叮咚”声，新的一声迫不及待地盖过旧的一声。
管理员瘪了瘪嘴，看着群里仅剩的另一个人问：“你还待这干嘛？”
没有人回他，他一看列表，才只知道还有一个是机器人小冰。
“……”
不一会。
【叮咚】管理员解散了群聊。
下了这节晚自习，有人跑去找李绍和庞一明求证。
庞一明没出声。
倒是李绍：“噗，你才知道？”
于是在这暮色沉沉的晚自习，陈褚戈从叶石办公室里回来，八班全体男生站在门口恭候着他，声音响亮，异口同声地抱拳：“褚爷，您——辛——苦——了。”
“……”
陈褚戈：“……”
挑挑眉。
他们堵着路，陈褚戈眼角带倦，漫不经心地靠在门口等了等。
八班所有女生：“……”
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女生不知道的事？
有人挥手，于是所有男生们又跟喊口令似的，极其又秩序和规矩给他让路，齐刷刷：“褚爷，请——上——座。”
“……”
刘迪混在人群里，随波逐流地跟着他们，但始终没怎么抬头。
陈一澄咋舌：“他他他他们，……干嘛？当众拜把子？”
“不知道。”方漾摇了摇头。
“好可怕，我们班可别整成一邪教组织。”
“……”
铃声“哔”得一响，一群人整整齐齐：“褚爷，再见——”
“干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给我回座位坐好，”叶石进门，看见教室后面全站着人，大叫了一声。
“……”众人纷纷做鸟兽状散。
方漾瞟了眼陈褚戈，后者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淡淡的，坐回了座位。
她转回来，视线又刚好和同样从陈褚戈身上收回视线的叶石撞上：“……”
-
叶石坐在讲台上，翘起二郎腿：“发卷子。”
期中考试的卷子。
刚刚还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拜把子，现在焉头巴脑地攥着笔写写画画，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大气都不出一口。
叶石一个一个点名。
叫到一个上去一个。
“陈褚戈，138。”
全班向行走的褚爷行注目礼。
叶石瞅了眼陈褚戈，也没说什么。
“苏琪，135。”
他威慑力地说：“好好儿改错，考的一次不如一次。”
苏琪低头。
“郭天祥，105。”叶石看了眼，“怎么回事，这么点儿分，不想上本科？”
“……”
没点到名的人虽说是在做题，但时刻都在警惕又期待着自己的名字能早点念，不然这心里着急啊。
叶石念到他不常点名的人，就会快一点：“刘迪，120。”
“李绍，120。”
“……”
李绍臭着一张脸跟刘迪擦肩而过。
念过一大半，叶石显然也是有些枯燥了：“庞一明，119。”
“你数学就不能给我上一回120？”叶石皱眉，卷子被他扔到桌头。
继续翻，继续扔。
“曹月娇，115。”
“陈一澄，115。”
“方漾，140。”
全班安静了下。
目前报的分数里面就没有一百三十八以上的。
叶石顿了顿：“方漾，140……”他显然是在看卷面，发了个类似疑问的语气词，舔了舔手指把卷子翻过来，没过多久又重新翘起二郎腿，声音大了点，问前排的曹月娇要了支红笔：“145啊，这改卷老师加错了。”
“……”
一百四十五！！！！！
这特么……
满分扣负分不就轻易得出来的数？改卷老师还他妈能加错？加个屁啊。
也是被震了震心神，曹月娇捏着自己的卷子。
突然不想要回那只红笔了。
方漾站起来，准备去讲台上拿卷子。
叶石瞅她：“你先别急。”
“……”方漾坐回去。
叶石把她的卷子压到最底下，再接着发完，低着头问：“你们班马燕如还没好是吧？”
班长：“是。”
“那行，那发完了，”叶石点头，“那我们来讲讲这套卷子吧。”
他拿着方漾的卷子，突然想起来：“方漾，你先看那谁，——你同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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