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各族的约定
碧水泽的晨光，是带着水汽与生机的。
昨夜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整片泽地洗得清亮。原本因墨邪吸噬灵脉而枯黄的芦苇荡，此刻已抽出嫩白的芦芽，风一吹，便晃着脑袋似的轻轻摇曳；湖面上的浮萍连成了翠绿的毯子，间或点缀着几朵粉白的水莲，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露珠，风过之时，露珠滚落，砸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洛尘站在湖边的青石上，望着眼前这幅复苏的景象，指尖不自觉地拂过袖角——那里还残留着昨日修复灵脉时，沾染的灵土气息。他身后，苏瑶正蹲在水边长草旁，看着几只刚破茧的蓝翅蜻蜓在草叶间飞舞，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墨邪虽除，但这界域的安稳，却不能只靠一时的胜利。”洛尘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看这碧水泽，若不是各族合力输送灵力，单靠我们二人，纵使修为再高，也难让它在短短半月内恢复至此。”
苏瑶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走到洛尘身边。她顺着洛尘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泽地深处，几个碧水泽的族人正背着竹篓采摘新长的水菱，欢声笑语顺着风飘过来，格外真切。“你是想……召集各族，定下一个长久的约定？”
洛尘点头，目光扫过湖面，仿佛能透过这汪碧水，看到冰原的皑皑白雪、林海域的万顷碧波、焰火山的灼灼岩浆，还有隐石村那片被灵脉滋养的沃土。“不错。墨邪能跨越界域作恶，正是因为各族此前互不往来，彼此隔绝，才给了他可乘之机。若能让冰原部落、林海域部落、焰火山部落、碧水泽部落，还有隐石村联为一体，以后纵有再强的邪祟，也难掀起风浪。”
“各族大会？”苏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主意好。只是各族散居四方，习性各异，冰原部落常年居于极寒之地，与焰火山部落素来少有往来；林海域的族人多在水中活动，鲜少踏足陆地；隐石村又偏居一隅，向来不与外界过多接触，他们会愿意来吗？”
“会的。”洛尘语气笃定，“墨邪之祸，各族都深受其害。冰原的冰脉曾被墨邪冻裂，林海域的海灵珠险些被他夺走，焰火山的火种差点熄灭，隐石村的灵田更是被他的邪气侵染。他们比谁都清楚，单打独斗，终难抵御灾祸。只要我们表明诚意，他们定会来的。”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碧水泽的族长水柔带着两个族老，快步走了过来。水柔身着淡蓝的纱裙，发丝上别着一朵新鲜的水莲，脸上满是感激：“洛尘先生，苏瑶姑娘，方才我在泽边听到你们的谈话，不知你们说的各族大会，可否让我们碧水泽来承办？”
洛尘回头，见水柔眼神恳切，便笑着点头：“有劳水柔族长了。碧水泽刚恢复生机，正好让各族看看这劫后重生的景象，也能让大家更有信心守护这界域的安稳。”
水柔大喜，连忙说道：“放心吧！我们这就去准备。泽边的那片开阔地，正好可以搭建会场；族里的妇人会酿新的莲酒，到时候让各族的朋友都尝尝；还有刚采的水菱、新晒的鱼干，定能好好招待大家。”
“辛苦水柔族长了。”苏瑶笑着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通知各族。冰原部落路途遥远，怕是要多派几个人去；林海域可以让木青族长的族人传讯，他们水性好，速度快；焰火山的炎烈族长性子急，派个腿脚麻利的人去，他定能第一时间赶来；隐石村离这里最近，让隐石村的村长来，应该用不了两天。”
洛尘颔首：“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分派人手，即刻出发。给各族的信中，务必说清大会的目的——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共同守护界域和平。我想，他们会明白的。”
很快，碧水泽的族人便分成了四队，各自带着洛尘和苏瑶写的书信，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去往冰原的队伍，带着厚厚的裘衣和暖炉；去往林海域的队伍，骑着碧水泽特有的水兽；去往焰火山的队伍，备好了防火的披风；去往隐石村的队伍，则提着一篮刚摘的水菱，作为见面礼。
洛尘和苏瑶则留在碧水泽，与水柔一起筹备大会的事宜。水柔召集了族里的青壮，在湖边的开阔地上搭建会场——他们用粗壮的芦苇杆搭起了遮阳的棚子，棚子下铺着柔软的干草，又在四周摆放了从泽中捞起的光滑青石，作为各族代表的坐席。族里的妇人则忙着酿莲酒、晒鱼干，孩子们则在湖边采摘新鲜的水莲，将花瓣铺在棚子的横梁上，让整个会场都弥漫着淡淡的莲香。
苏瑶则拿出一张泛黄的古地图，趴在青石上仔细研究。这张地图是她从隐石村的老村长那里借来的，上面标注着各个界域的位置和地形。“洛尘，你看，冰原在北，焰火山在南，林海域在东，碧水泽在中，隐石村在西，正好形成一个环形。若是能在这五个地方之间修建一条通道，以后各族往来，就能方便许多。”
洛尘凑过去，看着地图上的标记，手指在几个界域之间画了一条线：“这个想法好。只是通道的修建不易，冰原多冰窟，焰火山多岩浆，林海域多暗礁，需要各族合力才能完成。不如等大会的时候，把这个提议提出来，让各族一起商量。”
苏瑶点头，将地图收好，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芦苇棚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格外好看。“希望各族的代表能尽快赶来，也希望这次大会，能真的定下一个守护界域的约定。”
洛尘看着苏瑶眼中的期待，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会的。我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接下来，该让这界域，真正安稳下来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里，碧水泽每天都有新的变化。芦苇长得更高了，水莲开得更艳了，族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更灿烂了。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负责了望的碧水泽族人便在泽边的高台上喊了起来：“来了！来了！林海域的朋友来了！”
洛尘和苏瑶、水柔立刻赶到湖边。只见远处的湖面上，一艘巨大的木船正破浪而来，船帆上绣着一只展翅的海鸥，正是林海域的标志。木船行驶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岸边。船板放下，一个身着绿衣、面容俊朗的青年率先走了下来，正是林海域的族长木青。
木青身后跟着十几个林海域的族人，他们大多穿着轻便的短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腰间挂着贝壳制成的饰品，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洛尘先生，苏瑶姑娘，水柔族长！”木青快步走上前，脸上满是笑容，“接到你们的信，我立刻就带着族里的长老赶来了。这碧水泽果然恢复了生机，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木青族长一路辛苦。”洛尘走上前，与木青拱手相见，“快请坐，刚酿好的莲酒，正等着你来尝呢。”
木青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会场，眼中满是赞许：“没想到你们筹备得这么周全。看来这次大会，定能有个好结果。”
几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众人回头，只见一队身着兽皮、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们个个膀大腰圆，脸上带着风霜，腰间挂着兽牙制成的项链，脖子上系着铜铃，走路时铃铛作响，格外醒目。为首的汉子皮肤黝黑，眉毛浓密，正是冰原部落的族长石冬。
“石冬族长！”洛尘迎了上去。
石冬看到洛尘，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洛尘的肩膀：“洛尘小子，你可真行！不仅打败了墨邪，还能让各族聚到一起。我们冰原部落的族人，都盼着能有个安稳日子，这次大会，我定要好好听听你的想法。”
“快请坐。”水柔连忙招呼，“我让人给你们备了暖炉，还有热乎的莲粥，先暖暖身子。”
石冬笑着点头，带着族里的长老走到棚子下坐下。刚坐下没多久，远处的天空中便传来一阵呼啸声。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从空中落下，稳稳地落在了会场中央。那人身着红色的长袍，头发如火焰般蓬松，脸上带着几分桀骜，正是焰火山的族长炎烈。
“炎烈族长来得真快。”洛尘笑着说。
炎烈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爽快：“接到信，我就立刻赶来了。墨邪那家伙害我们焰火山差点断了火种，这个仇我还没报够呢！要是能定下盟约，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邪祟，我第一个冲上去！”
众人都被炎烈的直爽逗笑了。水柔连忙给炎烈倒了一杯莲酒：“炎烈族长快喝点酒，解解渴。”
炎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这酒不错，比我们焰火山的烈酒温和多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隐石村的村长石老，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石老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清明。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村民，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灵果。
“石老，您来了。”苏瑶连忙走上前，扶住石老的胳膊。
石老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会场，看到各族的族长都已到齐，便说道：“洛尘小子的信，我收到了。隐石村虽然人少，但也想为守护界域出一份力。你们放心，只要是对各族有利的事，我们隐石村绝无二话。”
洛尘扶着石老走到棚子下坐下，看着眼前齐聚的各族代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冰原部落的粗犷、林海域的灵动、焰火山的热烈、碧水泽的温婉、隐石村的淳朴，此刻都汇聚在这碧水泽的湖边，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水柔见各族代表都已到齐，便走到会场中央，清了清嗓子：“各位族长，各位族人，今天，我们齐聚碧水泽，召开这场各族大会。首先，让我们感谢洛尘先生和苏瑶姑娘，是他们提议召开这次大会，也是他们，带领我们打败了墨邪，恢复了界域的生机。现在，有请洛尘先生发言！”
众人纷纷鼓掌，目光都集中在洛尘身上。洛尘站起身，走到会场中央，对着各族代表深深一揖：“各位族长，各位族人，多谢大家远道而来，赴此盛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缓缓响起：“想必大家都还记得，三个月前，墨邪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修炼邪术，跨越界域，残害生灵。他先是潜入冰原，冻裂了冰原的冰脉，让冰原的族人险些无家可归；接着又闯入林海域，试图夺走海灵珠，让整片海域陷入混乱；随后，他又来到焰火山，吸噬火种之力，差点让焰火山的火焰熄灭；最后，他更是将黑手伸向碧水泽和隐石村，想要吸噬这里的灵脉，彻底断绝界域的生机。”
说到这里，洛尘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各族的代表脸上也露出了悲愤的神色——墨邪带来的灾难，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痛。冰原部落的石冬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林海域的木青眼神凝重，想起了当初为了保护海灵珠，牺牲的族老；焰火山的炎烈则怒目圆睁，仿佛又看到了火种濒临熄灭时的危急场景。
“那段日子，是我们界域最黑暗的时刻。”洛尘继续说道，“但幸运的是，在危难面前，各族没有退缩。冰原部落的勇士们，顶着极寒，为我们挡住了墨邪的第一波攻击；林海域的族人，操控海水，困住了墨邪的分身；焰火山的族人，燃烧火种，为我们提供了强大的力量；碧水泽的族人，以自身灵力滋养灵脉，守住了最后的希望；隐石村的村民，虽然人少，却也拿出了珍藏的灵果，为我们补充灵力。”
“是我们各族团结一心，并肩作战，才最终打败了墨邪，将他彻底封印，恢复了各个界域的生机。”洛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激昂，“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墨邪虽被封印，可这界域之中，仍有潜藏的邪祟；天外之地，更是可能有更强的敌人觊觎我们的灵脉。若我们今日散去，各族重归隔绝，他日再遇灾祸，恐怕再也没有今日的好运。”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明白，洛尘说的是实话。墨邪之祸，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若是不能团结，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恐怕真的会万劫不复。
洛尘看着众人的神色，知道他们已经动心，便继续说道：“所以，我今日召集大家，是想提议——各族之间，建立一个联盟。这个联盟，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强弱之别，各族地位平等，彼此扶持。若有哪个界域遇到危险，其他各族必须第一时间伸出援手；若有邪祟入侵，各族共同出兵，合力抵御。我希望，通过这个联盟，让我们的界域，永远远离灾祸，让我们的族人，永远安居乐业！”
洛尘的话音刚落，会场中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木青第一个站起身，眼中满是激动：“洛尘先生说得对！只有团结一心，我们才能抵御邪恶势力的威胁！想当初，墨邪攻打林海域的时候，若不是冰原部落的勇士及时赶来支援，我们的海灵珠恐怕真的保不住了。林海域愿意加入联盟，为守护界域和平，贡献自己的力量！”
石冬也跟着站起身，他身材高大，一站起来便挡住了身后的阳光。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冰原部落也愿意加入联盟！我们冰原的族人虽然性子直，但最讲义气。以后不管哪个界域遇到危险，我们冰原部落的勇士，都会第一时间骑着冰狼敢来支援！谁要是敢欺负我们联盟的人，我石冬第一个饶不了他！”
“好！”炎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身上的火焰长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仿佛有火苗在上面跳跃。“焰火山也加入！我们焰火山的火种，不仅能取暖，还能杀敌！以后联盟有需要，我们随时可以派出火战士，烧尽一切邪祟！”
水柔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泪光。她站起身，对着各族代表福了一礼：“碧水泽是这次大会的承办方，也是联盟的坚定支持者。我们碧水泽的族人，虽然不善战斗，但我们可以为联盟提供灵水和食物，为各族的勇士们做好后勤保障。碧水泽愿意加入联盟！”
最后，隐石村的石老缓缓站起身。他虽然年迈，但声音却很洪亮：“隐石村虽然人少，但我们有最肥沃的灵田，能种出最好的灵谷。以后联盟的族人若是缺粮，尽管来隐石村拿。我们隐石村，也愿意加入联盟！”
各族代表纷纷表态，整个会场都洋溢着激动的气氛。洛尘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个联盟，已经成功了一半。
就在这时，苏瑶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走到会场中央，将地图缓缓铺在地上。这张地图比之前她研究的那张更大，上面不仅标注了各族的位置，还在各族之间画了几条虚线。“各位族长，洛尘提议建立联盟，我非常赞同。但联盟要想长久，光有约定还不够，还需要有实际的措施来保障。”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图上。苏瑶指着地图上的虚线，继续说道：“我提议，在各个界域之间修建一条‘界域通道’。这条通道从冰原出发，经过碧水泽，连接林海域、焰火山和隐石村，形成一个环形。通道可以用各族的特产修建——冰原的冰石坚硬，可用来铺设路面；林海域的海藤柔韧，可用来搭建桥梁；焰火山的火山岩耐高温，可用来抵御邪祟；碧水泽的灵泥能滋养万物，可用来稳固通道；隐石村的灵木结实，可用来搭建驿站。”
“有了这条通道，以后各族之间的往来就方便多了。一旦哪个界域遇到危险，其他各族的援兵通过通道，最多三天就能赶到，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因为路途遥远而延误时机。”苏瑶顿了顿，又补充道，“除此之外，我还提议，定期举办各族交流会。每半年一次，轮流在各族的领地举办。交流会上，各族可以分享彼此的经验——冰原部落可以分享抵御严寒的方法，林海域可以分享水中作战的技巧，焰火山可以分享操控火焰的心得，碧水泽可以分享滋养灵脉的经验，隐石村可以分享种植灵谷的诀窍。同时，各族还可以交换资源，互通有无，让各个界域共同发展，共同强大。”
苏瑶的提议，让各族代表眼前一亮。木青率先说道：“界域通道和交流会，这个主意好！我们林海域有很多海中的特产，比如珍珠、珊瑚，还有海灵草，这些都是其他界域没有的。若是能和各族交换，定能让林海域发展得更好。”
石冬也点头：“我们冰原虽然寒冷，但冰石和冰狼都是难得的宝贝。冰石可以用来打造武器，冰狼可以当坐骑。要是能通过交流会换些焰火山的火种，我们冰原的冬天就能更暖和一些了。”
炎烈搓了搓手，眼中满是期待：“我们焰火山最缺的就是灵水，要是能从碧水泽换些灵水，火种就能更旺。还有隐石村的灵谷，听说吃了能提升灵力，我早就想尝尝了。”
水柔和石老也纷纷表示赞同。水柔笑着说：“我们碧水泽的灵水和水莲，都可以用来交换。只要能让联盟更稳固，我们什么都愿意拿出来。”石老则说：“隐石村的灵谷，每年都有结余。以后交流会，我们定能拿出最好的灵谷，和各族分享。”
接下来的时间，各族代表围绕着修建界域通道和举办交流会的细节，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关于通道的宽度，冰原部落的代表提议修得宽一些，方便冰狼坐骑通过；林海域的代表则建议在通道靠近海域的部分，修建一段水下通道，方便族人往来；焰火山的代表则提出，通道经过焰火山附近的部分，要用火山岩加固，防止被岩浆融化。
关于交流会的举办时间，隐石村的石老提议第一次交流会在隐石村举办，因为隐石村的灵谷正好在半年后成熟，可以让各族的代表尝尝新鲜的灵谷；水柔则提议第二次交流会在碧水泽举办，到时候碧水泽的水莲正好盛开，景色最美；炎烈则吵着要第三次交流会在焰火山举办，说要让各族的代表尝尝焰火山的烤肉，看看焰火山的火焰表演。
讨论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西下，将湖面染成了一片金红。各族代表终于达成了一致，定下了详细的约定。
水柔拿着一卷兽皮，走到会场中央，将兽皮展开。兽皮上，用各族的文字写下了刚才讨论的结果。“各位族长，请看这份约定。上面写着，我们各族成立‘界域守护联盟’，各族地位平等，彼此扶持，共同守护界域和平；界域通道由各族共同修建，半年内动工，一年内完工；交流会每半年举办一次，轮流在各族领地举办。若是没有异议，就请各位族长在上面签字吧。”
各族族长依次走到兽皮前，用各自的方式留下了印记——石冬用兽牙在兽皮上刻下了冰原部落的狼图腾；木青用海墨在兽皮上写下了林海域的海鸥标志；炎烈用火焰在兽皮上烧出了焰火山的火种图案；水柔用灵水在兽皮上画出了碧水泽的水莲；石老则用拐杖在兽皮上刻下了隐石村的谷穗图腾。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尘身上。木青率先说道：“洛尘先生，是你提议召开这次大会，也是你带领我们打败了墨邪。这个联盟首领，非你莫属！只有你，才能统筹联盟的各项事属，带领我们守护界域和平！”
“对！洛尘先生当联盟首领！”石冬附和道，“我们冰原部落，听你的！”
“洛尘先生，你就别推辞了！”炎烈也说道，“你要是不当首领，我第一个不答应！”
水柔和石老也纷纷劝道：“洛尘先生，这是各族的心意。只有你当首领，我们才能放心。”
洛尘看着各族代表期盼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推辞。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兽皮前，用指尖凝聚灵力，在兽皮的最上方，写下了“界域守护联盟”六个大字，然后在旁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各位族长信任我，那我就担下这个重任。我向大家保证，定不会辜负各族的期望，定会带领联盟，守护好我们的界域，让各族的族人，永远过上安稳的日子！”
说完，洛尘举起兽皮，对着夕阳高高举起。各族代表纷纷站起身，朝着兽皮深深一揖，齐声喊道：“界域守护联盟，永不背弃！”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回荡在碧水泽的上空，久久不散。夕阳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定的笑容。这一刻，各族的约定，不仅写在了兽皮上，更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界域守护联盟的成立，如同在这片土地上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它将伴随着界域的生机，慢慢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为各族的族人，遮风挡雨，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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