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雅心领神会，拿起内部通讯器说道。
“红袖，三件事，第一，查清‘凡家军’核心组织者，所有公开平台账号，立刻注销，第二，吴凡，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能挖的料，天亮前，完整证据链摆到我桌上，第三，他背后跳得最欢的金主，名字和把柄，一并整理。”
通讯器那头，红袖全息投影瞬间亮起。
“遵命，主母！包在我身上！吴凡？嘿嘿，他的硬盘和云端，在我这儿跟自家后院似的，那些金主的裤腰带，也松得很，两小时足够！保证让这位‘顶流’和他的人，体验光速塌房！”
红袖的投影啪地消失，带着一股亢奋。
萧筱雅放下通讯器，看向叶痕。
叶痕已经靠回沙发，重新拿起那颗“海洋之心”，对着阳光慢条斯理地擦拭。
“吵人的虫子，拍死就好。”
网络世界正被吴凡和他的《天海战纪》霸屏。
粉丝们像打了鸡血，在千机视频平台官方账号下疯狂刷屏、控评、辱骂、举报。
“不给凡凡排面”、“打压顶流”、“萧筱雅老女人下台”的污言秽语顶在最前。
话题千机打压顶流吴凡、凡家军出征寸草不生，挂在热搜前列，后面跟着爆字。
吴凡本人，身处摄影棚，被娱记簇拥着，进行《天海战纪》上映前最后一场直播专访。
他顶着一头银发，穿着潮牌，下巴微扬，眼神里是常年被捧出来的倨傲。
主持人笑容满面。
“凡凡，粉丝们对《天海战纪》的期待值爆表了，对千机视频平台目前的排片安排，你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吴凡对着镜头，露出练习过的邪笑，语气轻佻傲慢。
“感谢我所有的凡家军！你们最棒！至于平台方，有些决策层可能年纪大了，眼光审美跟不上时代，市场会教他们做人。我的作品，我的粉丝，就是最大的资本！某些‘老’前辈，该让让位置了。”
他刻意加重了老字，直播间弹幕一片“哥哥好刚！”“骂得好！”“老女人滚蛋！”的刷屏。
他享受着指点江山的感觉。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右下角，毫无征兆弹出一条带着惊叹号的全平台推送，来自税务总局官方账号。
【紧急通报：经查，艺人吴某（男）涉嫌利用阴阳合同、虚构业务转换收入性质进行偷逃税款，数额巨大，案件详情及涉案金额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直播间弹幕瞬间卡顿。
吴凡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瞳孔因震惊放大。
没等任何人反应，第二条、第三条无数条爆炸性推送，以红袖无法追踪的加密路径，淹没了全网所有平台！
爆！吴凡选妃录音曝光！尺度惊人！
爆！吴凡深夜酒店私会三女视频流出！
爆！吴凡辱骂粉丝、嘲讽合作方录音实锤！
爆！吴凡学历造假、慈善作假时间线全梳理！
每一个词条后面跟着“爆”字。点进去，是红袖打包的“塌房大礼包”。
标注时间地点的阴阳合同扫描件；不堪入耳的“选妃”现场录音；高清的酒店走廊监控视频；他私下恶毒嘲笑粉丝、辱骂工作人员的录音，证据链环环相扣！
前一秒还群情激昂的“凡家军”，瞬间失声。
直播间里吴凡的脸色只剩下惊恐，他张着嘴，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实锤，看着在线人数雪崩般暴跌。
看着弹幕从“哥哥我爱你”变成“人渣！”“恶心！”“退圈！”“坐牢！”
吴凡对着镜头失态嘶吼。
“不…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是合成！有人搞我！是千机，是那个姓萧的老女人！我团队呢！律师！发律师函！告他们！我有八千万粉丝！八千万！你们在哪？说话啊！”
他引以为傲的“八千万粉丝”，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播信号嗤啦一声被切断，黑屏前最后一帧，是吴凡彻底坍塌的脸。
与此同时，千机顶层。
环绕式屏幕上，分屏显示着吴凡崩溃瞬间、全网热搜被“爆”字屠榜、以及他背后资本方股价断崖跳水的惨绿曲线。
红袖的投影悬浮在旁，叉着腰，一脸得意。
叶痕只瞥了一眼那定格在吴凡崩溃表情的屏幕，便移开目光。
他拿起遥控器，轻轻一点，所有画面熄灭，办公室恢复宁静。
“下次再有不长眼的虫子，直接碾死，不用告诉我，省得吵。”
萧筱雅目光落在桌上红袖刚同步过来的文件上，吴凡所有代言品牌的紧急解约函，以及他背后投资公司濒临破产的财务预警。
“知道了。”
红袖的投影凑近，说道。
“少主，主母，那几个资本，资金链绷断了，银行在上门，吴凡刚被精神鉴定，在病房里还嚷着八千万粉丝救他呢，收网完毕？”
叶痕已经闭上了眼，陷在沙发里，像是要沉入睡眠。
“嗯。”
萧筱雅的目光扫过被钻石压服的文件，望向窗外天空。
她拿起笔，在下一份待签的文件上，流畅地签下名字。
办公室内，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红袖的投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噤声手势，安静下来，屏幕暗了下去，只余待机微光。
索恩资本的攻击来得又快又猛，马家倒台的余波还在，市场本就脆弱。
索恩资本联合几家对冲基金，砸下千亿美刀，目标直指千机集团及其关联企业，发动了一场全面的做空行动。
各种负面消息迅速扩散。
“千机专利有麻烦”、“千机快没钱了”、“萧筱雅决策失误亏大了”
千机系的股票应声大跌，相关板块一片惨绿。
千机顶层，指挥室。
分析师和技术人员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额头上都是汗。
只有指挥台前的萧筱雅，显得异常冷静。
她穿着深色职业装，头发束在脑后。
面前的光屏上显示着索恩资本的资金动向和核心人员的详细资料。
那颗价值连城的海洋之心蓝钻，就压在一份关于索恩背后金主的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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