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恶魔这个称号，苏小小和欧阳松心里都咯噔一下，这跟他们平时见到的付乐怡的样子完全对不上。
虽然怀疑付乐怡跟案子有关，但他们的想法还停留在她是被人利用的。
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身就处在逆反期，只要被有心之人找到弱点，就能加以利用。
“别提了，这个孩子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站在院长旁边的一个福利院的员工，忍不住接了话。
她也是福利院的老员工，说起来这个付乐怡还是她捡回来的。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还下了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她拿起扫把去门口扫雪。
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的台阶上放了一个孩子。
孩子被包裹的好好的，正睁眼看着她，两只眼睛圆圆亮亮，跟两颗黑葡萄似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福利院的门口，捡到孩子不是一件新鲜事。
有人会把孩子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写在纸上，放到包裹里。
但是，这个孩子身上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她的生日，就把捡到她的日子当成了她的生日。
他们看她长的可爱又喜欢笑，就给她起名叫乐乐。
第一次发现她不对，大概是在她一岁多的时候。
她特别喜欢虐待小动物。
他们福利院里，养的有小鸡小狗，还有很多流浪猫喜欢这里。
尤其是流浪猫，繁殖的很快，时不时的就会发现一窝小猫仔。
刚开始看到死去的小猫小鸡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意，小动物比较脆弱，养不大也很正常。
直到有一个工作人员，发现一岁多的乐乐抓起一只猫仔，狠狠摔在地上。
猫仔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叫声，她还会上脚去踩，一边踩一边咯咯笑。
看的人毛骨悚然。
那时，他们还安慰自己，孩子只是太小了，什么也不懂。
于是，他们一遍遍的教她，要爱护小动物，不能伤害他们。
她也不反驳，每次说她都点头答应，而且确实有一段时间她不再虐待小动物了。
他们刚舒了一口气，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把院里刚收养的小婴儿摔在了地上。
小婴儿哇哇大哭，她一边笑着，一边把脚踩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的工作人员都吓坏了，赶紧把她带走，她很不高兴，还把一个工作人员咬了。
不管工作人员看的多紧，她总能找到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去霍霍那些比她弱小的婴儿，还有小动物。
她前后被人领养过三次，但都被人退了回来。
第一次被人领养的时间最长，大概有两年。
那对夫妇人很好，也非常有爱心，他们领养她的时候，并没有孩子。
领养了乐乐之后，妻子反倒怀孕了，他们觉得这是乐乐带给他们的好运。
为了让她安心，对她比之前还好。
弟弟生下来之后，他们对她的关爱也一点没有减少。
她也没有异常的表现。
但是，有一天，他们发现她用湿手帕盖住了弟弟的口鼻，还用手按着手帕。
他们当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帕拿开，弟弟脸都憋紫了。
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眨着一双困惑的眼睛，说她只是在给弟弟洗脸。
他们以为她是无心的，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很快也就释怀了，她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第二次。
在这种情况出现第三次的时候，那对夫妇崩溃了，只能把她送了回来。
第二对收养她的夫妇，只隔了半年就把她送了回来。
那对夫妇倒不是不能生，而是不想生，想着直接收养一个省事。
他们没有孩子，但是家里养了两只名贵的猫。
乐乐的外表很有欺骗性，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乐乐到家之后没多久，家里的猫就变得蔫蔫的，身上还时不时的有伤痕。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在家里装了个摄像头。
结果就发现了，乐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虐待他们的猫。
那两只猫特别温顺，不会对人伸爪子，尤其不会对人类幼仔动手。
可是没想到却遭了人类幼仔的毒手。
他们把乐乐送回来的时候，提醒他们，这是一个小恶魔，最好不要让她跟别的孩子在一起。
其实不用他们说，他们也发现了，对她看的比较严。
好在乐乐很快又被人领养，这一次只有两个月，她又被人退回来了。
而且女主人非常气愤，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还是因为她虐待小动物？”欧阳松问。
“不是。”院长的神色颇为尴尬。
“那是因为什么？”苏小小颇为好奇。
“我有点说不出口。
当时这对夫妇领养她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他们家有没有养小动物，他们说没有，我才放心让他们把她带走。
但是，但是...”
院长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女主人说，乐乐勾引她老公，还摸他那里，还骂我们，说是我们教的，骂的可难听了，我们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还去投诉我们。
唉，找谁说理去，我们怎么可能教她这些。”
“那时，她几岁？”苏小小问。
“六岁。”
谁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再次被退回来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可很快就又出事了。
院里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有好几个。
有一天，她忽然看到其中一个女孩头上戴了一个很漂亮的发箍。
就问她为什么没有？
那个发箍其实是一个爱心人士捐赠的。
当时捐的不止一个发箍，除了发箍，还有发夹，皮筋之类的，大家都有，只不过那个女孩选了发箍。
当时她被收养了，不在院里，所以她没有。
她当时听了没说什么，但是晚上，她就把发箍偷出来踩碎了。
那个女孩气得哇哇大哭，跑去找院长告状，院长就批评了她。
结果，当天晚上，女孩的脸就被她用玻璃给划破了。
“那会她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我们都好害怕，这个小女孩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
不仅害怕，我们还发愁，这样一个小恶魔继续留在院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是福利院，又不可能把她丢出去，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付安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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